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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又是一个探花郎

第154章又是一个探花郎

词曰:冷落人间昼掩门。泠泠残粉縠成纹。几枝疏影溪边见,一拂清香马上闻。冰作质,月为魂。萧萧细雨入黄昏。人间暂识东风信,梦绕江南云水村。

吴梅村丝毫不做掩饰的就进了城,东卫当即把他捉拿,带到李进忠面前。

李进忠脸上阴晴不定,心中实在恼火,却也不敢再造次了。这一仗让他认清了差距,也明白了什么是战阵。据这些逃回来的番子说道,对面的火炮稳准狠,自家炮营还未进入炮位呢,就已经被打得的七七八八。等着冲锋上去时,那条条堑壕犹如天险一般,火器集射时,就连马队也冲不过去。

吴梅村掸掸衣襟,冲他做个礼说道:“我家王爷有话说。”

李进忠坐在椅子上拿着架势问他:“先听我说吧。若此时我宰了你,再向你家王爷赔罪,顺王该如何行事?”

“沧州肃宁县的魏家庄将被夷为平地,此时我想他们已经见到了兵卒。”

李进忠不怒不喜,继续问道:“杀了他们有什么用?你不还是一个死吗?留下有用之身跟着我,保你位列中书。”

吴梅村洒然一笑:“京师肃宁伯府也将化为灰烬。我这条命还是保得住的。”

李进忠叹息一声:“顺王就这么容不下我这个刑余之人吗?”

吴梅村哈哈一笑:“顺王有命,着李进忠备齐京师水师半年的饷银二十万两,另有三千缇骑意欲出售,不论官职大小,只按人头论数。一个百两,共计五十万两。由吴伟业带回。”

李进忠气笑了:“你家王爷要这多钱做什么?”

吴梅村叹口气:“我们也要赎人啊,东平王那里还扣着两千余水师呢。”

李进忠愣怔住了,李想要赎回兵卒?这是他实在想不到的:“那南安郡王你们也要赎回来?”

“那是朝廷的郡王,关我们何时?只有这水师才是我们的。”

“嘿!~~~吴梅村大胆!这水师也是朝廷的!”

吴梅村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家王爷正好有本上奏。京营水师枉担京师营卫之名,却丧师败门。实在不能忍之,故此革了京师营卫之名,待日后有所成绩再说。”

“那叫什么?”

“为了应对南洋东平王,我们改名称为北洋水师!”

轰隆隆一阵雷声响起,吓得吴梅村一缩脖子,心里直念叨:要劈就把我对面的死太监劈死!我可是好人,怎么一说北洋水师的名字就打雷呢?

李进忠倒也光棍,反正不是第一次栽在李想手里了,这种事习惯就好。赶紧打发掉他们,接着蹂躏那些大头巾去,这朝堂还是我说了算。想到这里,嘿嘿笑起来:“说起来都是误会,如今漫天云彩散了,你我两家又是清风明月。”

吴梅村拱拱手表示认可,这一仗也就是相互摸底。阉党知道了河套兵卒的厉害,顺王也就适可而止了。再闹下去,除非把皇宫的那位赶下去,才能肃清阉党。

这个吴梅村可就不答应了。君王有错也是身边有小人作祟,清君侧就是了,可不能改朝换代。

收好了五十万银票,吴梅村径直出了东卫镇抚司,正要去下一家时,忽然身后有人高呼:“前面可是吴伟业?救我!”

吴梅村急忙回头,只见他同科的探花郎陈子壮被五花大绑的推了出来。

“集生?你.这是何故?快快住手!我乃是顺王府长史,不得放肆!”

不得不搬出顺王的旗号,否则可镇不住这些番子。

果然把他们吓住了:“长史大人,这可是厂督的要办的人,可不关您王府的事。”

“呸!”陈子状啐了口说道:“叵耐李贼,招揽我不成,就心生歹意,诬我诽谤当今。今日要不是见到吴兄,我连个遗言也留不下!”

吴梅村心念转动,这陈子壮被授了探花后,就留在翰林院做编修,此人有匡世之志,也有社稷之才。当时深得他们叹服。只是自己后来去了宁夏,一别经年不见,却在镇抚司如此重逢。此人刚直不阿,其父又是吏部的给事中,颇有才干。我若是能招揽进王府,不就又给王爷身边添了英才吗?

想到这急忙说道:“留什么遗言!你难道就没说清自己的身份吗?为什么不去俯就李厂督,还不是因为你已经应了顺王,来王府做长史吗?”

谁都不是傻子,陈子壮心念一动,就知道这是如今脱困之计,连忙说道:“正是如此!可恨他们不等我说出这番话,就绑了我来!”

吴梅村横眉立目,用手一指那些番子:“大胆!绑我顺王府长史,你们可是嫌我们杀你们的人少了是吧。等着,我这就回去找厂督问话!”

李进忠在一间房檐下气的直哆嗦,这戏法变给谁看呢?只有我屈打成招的,就没有能从我手下放的。刚想出声驳了吴梅村,却见他笑嘻嘻一溜小跑过来,从袖兜里掏出两块牌子,低声对他说道:“抓他干什么呢?这有两个有油水的,您不想着收回些利息?”

李进忠低头一看,分别是治国公府和修国公府的牌子。嗯了一声,不说抓人的话了。

吴梅村把这牌子往他手里一送,轻声说道:“这俩家正寻人呢。人就在我手里。多了不要,算上陈子壮全家,您再给个十万八万的就行。咱们人财两清。”

李进忠咬牙训他:“你也是读书人,怎么和商贾一样精通交易。若是东林都是你这般的,杂家可是难办他们了。”

吴梅村哈哈笑起来:“没法子,我家王爷就是这个脾气,我等可不就学着呗。这叫利益最大化,你们东卫的货要是走海运,尽管来找我们,八折优惠。”

李进忠没好气的挥挥手,手下自然就放了陈子壮。吴梅村一揖到底:“今日结了善缘,我谢过厂督。他日再有这等不听话的,尽管发配河套就是,朝中自有人手听命您的。”

李进忠捏捏那两块牌子,转身走了。

吴梅村赶紧拉着陈子壮出了镇抚司,上了在门口等候的车架,这才和他说道:“快去回家召集家人和伯父,与我同去顺王府听命。晚了我怕他会反悔。”

陈子壮纵然不舍京师风光,此时也只好听命办理了。客气了几句后,问道:“你给他什么东西,能让他放了我?”

“哦,那可是此次内耗干戈的凭证。阉贼拿了这个,就能脱身而出,把这罪责扣在别人头上。天子必定欣喜的。”

“这嗨!我有负朝廷啊!为了救我,就将凭证拱手相送,我怎有脸面去见顺王爷?”

吴梅村瞥了他一眼说道:“都是探花,怎么差距这么大?这个本就是王爷给我的,随我怎么敲诈随我处置。救你只是爱才心切而已。”

不理满脸羞惭的陈子壮,把他送回家后,吴梅村赶紧去接人。贾环再不走,就要守灵去了。

陈子壮推开门就回了家,只听见满屋的悲声,老父陈熙昌正在收拾细软,母亲陈沐氏边哭边说:“舍了家,也要把子状救出来。进了诏狱,怎能是他吃的苦啊。”

家里下人忙忙碌碌,搬箱倒柜,一时无人理他。

“爹,娘!我回来了!”

一句话把这小院中的人全都定住了,陈沐氏先哭着喊出声:“我儿,没有受苦吧?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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