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悉心教导
在教导完费渊这些基础动作后，莫桑难免有些惆怅。这些发力技巧，是他走上武士道路就开始不断完善的，到如今已经完善了整整二十年。而且在实战中，自己要做到每一步都不差分毫，也几乎不太可能。可是如今，费渊在他的教导下，只用了短短几个小时，就能做到八九成相似。等费渊完全掌握这些技巧，估计也就几天的时间。
这是怎样的一种武道天赋！
当然，他并不知道，费渊记忆他的动作不是靠眼睛，而是靠灵魂力。然后在自己使用这些技巧时，又用灵魂力来矫正自己的姿势，让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极限靠近莫桑。
正是有了灵魂力的帮助，费渊才能在短短时间就掌握如此繁琐的基础动作。
等到费渊练习的差不多，莫桑没有放过他，而是取出自己的长剑，说道：“动作你已经差不多学会了，下面，我考验一下你的实际运用！”
费渊一脸愕然，嗫嚅道：“老师，这就不用了吧？我又怎么是你的对手呢！”
“别废话，再不上来，我就先出手了啊！”
“那老师，你小心点啊”刚说完，费渊便拔剑刺了出去，并且是用上了刚学的技巧。
身随剑动，风随身动，剑随风动。
长剑夹杂着凌厉的风声，极速冲向莫桑。
剑未至，剑锋先到。剑气撞击到莫桑身上的丹气铠甲，只见一道道波纹泛起，如同在湖面上飞速掠过的箭矢，带起阵阵涟漪。
莫桑为了保证不再发生意外，已经撑开了丹气铠甲，感受到费渊长剑之上的剑气，他心头很是欣赏，不过这时候还是先好好应对下来。不然真出了什么纰漏，他这个老师就有点丢人了。
莫桑在静心等待费渊那一剑的到来，费渊也在寻找莫桑身上的破绽，可是不管费渊如此移动身形，莫桑却在小范围地位移后，保持正面对着费渊。
实在找不到破绽的费渊，打算在进攻中发现机会。于是不再多等，捏着剑刺向莫桑前胸。
莫桑见到费渊举剑刺来，便准备握剑弹开这一次攻击，还要告诫一下费渊，一定要保持耐心，不能盲目出手。
费渊等到莫桑的剑举到空中，即将弹开自己的剑时，突然从捏剑变为握剑，从刺变为斩。长剑上划，接着握着剑重重斩下。
莫桑没有想到费渊会在前期蓄势已久的情况下，还能放弃准备，打自己一个猝不及防。
不过，一个见习武士又怎么能快的过中级武士呢？
莫桑后撤一步，将举在空中的剑下拉，顺势摆出招架姿势，成功挡下了费渊的斩击。
费渊一击不得手，毫不气馁，将被招架住的剑收了回来，又从下往上撩了过去，直欲劈开莫桑整个身子。
面对来势汹汹的长剑，莫桑抡圆手中的剑，剑柄在手心转了一圈。在旋转过程中，费渊的长剑也被抡到旁边。
费渊身子随着长剑移动到旁边后，又反身连点几下，想尝试看看能不能试出莫桑的破绽。
费渊竭尽全力要多点几下，想让莫桑防不胜防。谁料莫桑只是快速挥动长剑，便在身前形成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防御盾。
当费渊长剑撞上防御盾时，长剑再次被弹开。
接下来，费渊尝试用各种方法破开莫桑的防御，不求其他，只是想着能击中莫桑一次也好。可是，任他上蹿下跳，左右开弓，依然没有一剑可以击中。
“好了，停下吧！”莫桑主动叫停了这次课程。对于战斗过程中，费渊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他也有点头疼。再打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被费渊那小子击中，还是在没有出现那一幕之前喊停吧。
“今天的武道课就到这了。不是学剑的同学也不要觉得学不到什么东西，一法通万法通，个中道理自己去理解一下！散了吧。费渊你跟我来。”说完后，莫桑转身便走了。
在大家羡慕的眼神中，费渊跟上了莫桑的脚步。
“费渊，老师发现你的气力要比一般武士要小的多啊！这是为什么？难道和老师打一场还要藏着点实力？”
“莫老师，我可不敢藏着实力，那不是找打嘛！我内丹凝形以后，我也发现我的气力比一般武士要小。还好，速度要比他们要快一些。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我也不敢奢求样样都比别人优秀。”对于自己气旋的优劣势，费渊看的很清楚。
费渊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前期比别人弱一些。要知道，在“精益求精”这个技能增幅下，以后只有自己碾压别人的份。
“这个你以后出去冒险的时候注意点，带点加攻击力的药剂，也许一份力的强弱会决定你的生死。”莫桑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后，又接着说：
“老师发现你自己自创了不少招式是吧？比如那一剑上撩，接下来后面那一击直刺。”
费渊有些得意，眉毛一挑，说道：“是的老师，那一剑上撩叫作‘熊猫烧香’，那一剑直刺叫作‘长虹贯日’。”
莫桑抬手打了费渊脑袋一下，有些气恼道：“没点眼色，你当我是准备夸你吗？我是说你那两招拘泥不化，丝毫不知变通。剑术之道，讲究一个行云流水，任意之至。我看你之前从刺变斩，还以为你不是一个不知道变通的人，没想到你施展招式的时候就那么冥顽不灵。”
“你使完那招，叫什么烧香的一招后，剑尖朝上，那你不可以顺势用一个斩击或者下撩把剑拖下来吗？剑招中虽没有这样的姿势，难道你就不会别出心裁，随手打出配合？”
费渊停下了脚步，整个人如遭雷殛，呆立当场。自己为何没有想到呢？里面从储物戒中拔出长剑试了一番，果然是顺畅许多。
莫桑对于费渊认真的态度很是满意，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假意呵斥道：“对是对了，但是转变的痕迹太明显，动作太笨拙了。而且你走在路上，突然拔剑动了起来，是不是要照顾下旁边人的感受。还不赶紧收起来。”
费渊此时才发现，他们正走在路上，自己这一举动，成功引起了周边所有人的注意。有些羞赧地将剑收入到储物戒中，乖乖走到莫桑身旁，假装刚才那个在路上耍剑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