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母子相认

姜母无感，倒是婉姨娘在一边听着，心里都要滴出血来。

时远，那可是他的时远啊。

婉姨娘焦心的看着姜母，她希望姜母能疼惜时远。

却只见姜母悠哉的喝着茶，就好像听不见般。

姜母自然是故意的，杀人诛心的滋味你也尝尝。

婉姨娘再也忍不住了，“夫人，远少爷已经知道错了，他有伤在身，夫人就原谅他吧。”

姜母却道，“我看时砚身上那么多伤，我以为你是多铁石心肠的人呢，怎么对时远那么心软。”

婉姨娘跪爬几步上前，“远少爷是嫡子，怎么能和那孽障相提并论，并且远少爷也知道错了，求夫人原谅他吧。”

婉姨娘越哀求，姜母胸口就越是憋着一团火，“你也知远少爷是嫡子，一个嫡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姨娘管。你今日差点酿成大祸，去吧，去祠堂给我跪着闭门思过去。”

“姨娘请吧。”姜母身边的常嬷嬷，架起婉姨娘不由分说道就往外走。

“没有夫人的命令，姨娘不许起来，老奴会在外面看着姨娘。”常嬷嬷严肃道。

一跪下来，婉姨娘的膝盖就针扎般的疼。婉姨娘本就是个猖狂的性子，此时更是怒从心起，张嘴就骂，“那个贱人……”

‘人’字还没说出来呢，常嬷嬷就一个耳光抽过来。

又命旁边的小丫鬟，“婉姨娘出言不逊，张嘴是下。”

旁边的小丫鬟马上开始打。

“你这个老东西，胆敢打来，谁给你的胆子……”婉姨娘边被打边骂。

常嬷嬷依旧厉声，“老奴是代夫人管教姨娘，若姨娘再出言不逊，那就休怪老奴手下无情了。”

被打后，婉姨娘就肿着脸被摁跪在地上。

常嬷嬷退到了门外，坐在凳子上，从一扇窗处，一直看着婉姨娘。

不知跪了多久，姜清瑶来了，婉姨娘赶紧压低声音说，“清瑶，你快去找你的父亲，或者老夫人，那个毒妇竟然让罚跪祠堂，还打我，你快去告诉你父亲……”

“母亲，“姜清摇头，示意婉姨娘不可，“若父亲和祖母知道姨娘是因何事罚跪，也会怪罪的，夫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罚姨娘跪，姨娘莫要再惹父亲不喜……”

是啊，不能再惹侯爷不喜了，婉姨娘又问，“对了，你哥怎么样了？”

姜清瑶只好将姜时远的原话告诉婉姨娘，就是让婉姨娘最近都不要去桐语阁，以免引人猜忌。

婉姨娘只觉得自己现在四面楚歌，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姜清瑶回去后，婉姨娘继续跪着，可是她实在跪不住了，膝盖针扎般的疼。她刚坐下，常嬷嬷就从一个小窗户探出头，厉声呵斥，“跪好！”

婉姨娘只得跪好。

姜母当然是故意的，出出心头之气，虽然不够还她的万一。

……

这边，姜母又去看姜时砚了，她端着参汤，推开门，却见姜时砚睡着了。

虽养在春华阁已有几日，但是他仍非常瘦，完全皮包着骨，姜母只觉心针扎般的疼，不自觉抚着他的脸庞，眼泪不自觉滑落。

姜时砚忽然醒来，他坐了起来，睡意朦胧，还有些疑惑，“母亲？”

他实际上这段时间，很多事他都不解。

之前因为姜时砚有伤在身，身子又极度虚弱，大夫也说千万不能让他再受任何刺激，所以一直都瞒着他。

眼见身子一天天好起来，也到了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了。

只是话还没出口，姜母就已经哽咽难言，她压抑了太久。

“母亲，你怎么了？”姜时砚满眼疑惑，他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姜母点头，眼泪肆意淌下，“我是你的母亲，我是你嫡亲的母亲，你是我的儿啊……”她哭到再也难言，只一把将姜时砚紧紧的抱在怀里。

姜时砚满脸惊讶，姜母便将换子之事一五一十全部说给他听。

“我是您的儿子？您是我的生身母亲？”姜时砚不敢置信，他怕这是个梦，又怕姜母在跟自己玩笑。

姜母一直点头，她已经哭的不能自抑，她抚着姜时砚的脸，“都是母亲的错，我没能看护住你，才让你受了这些年的罪，都是母亲的错……”

他从小便不理解，为什么亲生的娘要这么对他，虽然是妾室子，但是姜家家奴大良的儿子，虽然跟着大良过苦日子，大良也是真心疼爱他。

如果母爱没有贵贱之分，为什么他的娘要这么对他！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最喜欢的大夫人才是他的母亲！

母子俩说了好一会的话。

盛嬷嬷早就把好院门了，虽然春华阁里乱七八糟的人基本上肃清了，但是盛嬷嬷依旧严防死守。

盛嬷嬷是唯一几个知道实情的下人。

母子终于相认了，姜时砚何其聪明，当然知道该如何行事。

他也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尽快成长起来，护住母亲护住妹妹。

……

这边婉姨娘跪了一天一夜，那是真正的跪，她的膝盖已经疼到麻木。

常嬷嬷让她起来的时候，婉姨娘站都站起来，膝盖是完全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