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罚跪祠堂

只是没容她将话说完，老夫人就一巴掌打上去，“你给我跪下。”

婉姨娘捂着脸更加委屈，“老夫人……”

“你给我闭嘴！我都知道了，你屡次殴打、虐待时砚！举头三尺有神明，你都不怕遭报应吗？”老夫人气的全身都在颤抖。

“老夫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姜家为了侯府啊……”

“够了，”老夫人厉声喝止，“你闯出如此大祸，哪日东窗事发，我也护不了你。”

婉姨娘真的慌了。

不容她说话，老夫人便摆摆手，“回去给我反省，侯爷有夫人照顾，用不到你。”

婉姨娘哭着回了紫月阁，她伏在案上继续哭，有丫鬟端水来宽慰，“姨娘喝口茶吧。”

“都给我滚，滚啊……滚……”怒极的婉姨娘伸手打翻了茶盏，茶盏摔出去，忽然泼到狐狸护膝上，这护膝算是废了。

婉姨娘更怒了，她一把拽过那丫鬟的头发就开始打骂，“小贱蹄子，连你也轻贱我了是不是，我熬了几个大夜为远少爷做的护膝，全白费了，都被你糟蹋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丫鬟尖叫连连，婉姨娘越骂越生气。

“我让你嚣张，我再让你嚣张，我这就找个人牙子把你发卖到青楼！”婉姨娘咬牙道。

那小丫鬟真的怕了，一把抱住婉姨娘的腿，“姨娘饶命啊，我真错了，再也不敢了……”

婉姨娘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饶了你？这一家老小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了，以后谁还拿我当回事……”

而此时，盛嬷嬷小声对姜清漓耳语着什么，姜清漓从厢房里退出去，留姜母一人照顾姜父。

一刻钟后，姜清漓便寻了个由头，扶着老夫人来了紫月阁。

两人刚到门口，就听见清楚婉姨娘的叫骂声，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简直是反了天了。

姜清漓却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孤军难立，先浅浅离间下你们姑侄的感情吧，重头戏自然在后头。

这会儿，里屋又传来丫鬟的尖叫声，“姨娘饶命啊，姨娘饶命……”

然后是婉姨娘的声音，“我今儿不发落来你，你都不知道这个家谁做主了！”

婉姨娘抓着丫鬟的头发往院子里拖，只是她刚打开门，就看见老夫人铁青的脸。

婉姨娘彻底慌了，“老夫人……”

姜清漓也面露惊颤，她解释道，“祖母见你哭着跑回来，不放心你，谁料……”

“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给我滚去去祠堂跪着反省去。”老夫人厉声。

老夫人身后的孙嬷嬷立马走向前去，“姨娘，请吧。”

婉姨娘被带走后，之前惨遭打骂的小丫鬟赶紧跪在两人面前，“老夫人救命，三小姐救命啊，奴婢没做错什么，姨娘就要将奴婢发卖……”

“祖母，“姜清漓开口，“如今二哥住母亲院里，要不然就先让她去照顾二哥吧。”

“也好。”老夫人点头。

夜半，桂嬷嬷将丫鬟雪川去了春华阁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说给了婉姨娘听。

婉姨娘听后恨的握拳，将雪川带走了，院子里多少腌臜事都瞒不住了。

最近怎么了？一步错步步错。

……

雪川去了春华阁心里也是害怕，她知道婉姨娘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知道婉姨娘太多的事。

这一天雪川的心都是恍恍的。

待到夜里，她一个人走在路上，身后忽然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雪川吓坏了，她急忙跑回了春华阁，跪在姜清漓面前哀求，“姑娘救我。”

姜清漓闲适的倚在榻上，案边还放了一本书。

“发生了何事？”她声音不疾不徐。

雪川将心中害怕的一五一十全部说给姜清漓听，“若姑娘能护我，我定对姑娘忠心耿耿，万死不辞！”

“盛嬷嬷扶雪川起来。”

盛嬷嬷赶紧过来扶，“快起来，我们姑娘心善，起来回话。”

两人说了会话，最后盛嬷嬷问她，“你可愿意暂时的忍辱负重，为我们小姐办事？”

雪川忙不迭的表示，“我愿意，愿意……”

盛嬷嬷先将雪川分配为三等的粗使丫鬟，以掩人耳目。

第二天一早，桂嬷嬷便想着法子将雪川带去了紫月阁。

雪川赶紧表忠心，这些话都是盛嬷嬷教她的，“姨娘救我，我知道姨娘昨儿只是在气头上说气话，因为我是姨娘的人，所以三小姐根本就不信我，只让我做三等的粗使丫鬟，大冬天手往冰水里浸……”

雪川伸出冻的通红的手。

盛嬷嬷告诉她，只要让婉姨娘知道她在姑娘院里过的不好，才能消她心中怒气，也会相信她。

雪川观察着婉姨娘，果然如盛嬷嬷说的一样。

其实婉姨娘就是怕她告密，现在不仅放心了，还想让雪川当她的耳报神，那边的动静要传回紫月阁。

雪川离开紫月阁时，在心里不由感叹姑娘和盛嬷嬷的了料事如神，并且见她们主仆和谐，心中不由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