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受伤
山道两边的林木伴随着引擎的声音飞速倒退,清晨的风冰冷刺骨,吹得林秋的脸生疼,她没有头盔没有皮衣,只能用单薄的身体去扛,去ren耐,没有什么能让她停下来——除非是不远处突然出现的村庄。
车停下来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浑身都在疼,右腿已经没办法走路,稍微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她猜测自己或许是骨折了。
将车直接骑进一家住户的院子,她对着正在大灶台上为一家人准备早餐,此时一脸愕然抬脸的中年妇人轻声开口:“可不可以借我手机打个电话?”
妇人犹豫了,她进屋叫醒了还在呼呼大睡的丈夫,男人睡眼惺忪的看着一身狼狈的小姑娘,没有多想就把款式老旧的手机递给了她,但他还是多留了个心眼,默默走向大门边守着,防止眼前的人拿了手机骑车逃跑。
林秋无奈的摇摇头,询问了村庄名字和大概位置之后迅速拨通了记在心里的号码。
往常情况下陌生来电顾南宪都是直接挂掉的,如果对方执着的打来第二次,他才会考虑接起来,但今天他看都没多看一眼就直接接了起来。
下一秒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他立刻踩了刹车,还好是清晨路上没有什么车,不然他这样的行为很可能引发一连串的追尾事故。
“林秋?!”他有些不可置信,只怕自己是一夜没睡又精神高度紧张太久而产生了幻觉:“是你吗?是你吧林秋?!”
被人捆住手脚绑架的时候她没哭,被男人按在床上的时候她没哭,从楼上跳下来摔得一身伤的时候她也没有哭,但此时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她ren不住红了眼眶:“是我,我在xxx道xxxx村,你可以来接我吗?”
“你不要着急,我很快就到。”
挂了电话后顾南宪直接给宸雷他们群发了消息告诉他们林秋平安无事,之后便自己驱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林秋电话里说的地方。
见到林秋的那一刻顾南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勉强冲坐在农家院子里一身狼狈的林秋牵起嘴角,但是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林秋看他难受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只能伸出手臂和他撒娇:“快来抱抱我,我好想你。”
顾南宪快步走了过去,他半蹲着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直到心里的紧绷和不安彻底消散,他才留意到她奇怪的姿势和身上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血渍。
“你受伤了?!腿怎么了?我又没有弄疼你?”他紧张起来,轻而快的放开她一连声问。
她没有回答,声音飘忽语调缓慢:“.顾南宪,我有点困”她半阖着眸子,身体慢慢向一侧倾斜。
“林秋!”
在车停下来的一瞬间林秋悠悠转醒,她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手臂被包裹在毯子里抽不出来。
顾南宪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满眼温柔:“乖,别乱动,我们到医院了,先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林秋点点头,默默的盯着他看了几秒:“顾南宪,我们以后都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顾南宪打开车门把她连人带毯子抱出来,然后苦笑着摇头:“我怎么还敢和你吵架,再也不敢了。”
林秋瘪瘪嘴一脸委屈——这一场架吵得,自己差点赔了贞操和小命。
“都是我的错,我和你道歉。”他诚恳道,然后转身往医院里走。
“我也有错,不该和你赌气然后冷战,虽然只有一天。”她小小的叹了一口气,惆怅的开口。
他挑眉:“一天?我以为你之后都不再想见到我了。”
林秋赶忙解释:“绝对没有,我那天就是准备去找你谈的,结果半路被”
她说了一半就没有往下说了,因为她能感受到抱着她的男人动作一僵,紧跟着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他沉声开口:“这笔账,我会和他算的。”说完快步进了医院。
一整套检查下来又是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等办理好住院手续,林秋终于能安心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顾南宪就在旁边守着她,期间什么也不干,就那么看着她,直到宸雷池云席他们陆陆续续赶到。
宸雷率先冲到病床旁边去看她,满眼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了,伤的很重吗?”池云席哑着嗓子轻声询问,觉得鼻头有些酸。
苏乐瑶直接把脸埋进苏乐麒怀里哭了起来,刻意压抑的哭声听得在场人心里都很难受,苏乐麒摸摸她的头,心里一边在盘算怎么把这口气讨回来。
其他人看林秋睡着,都没有急着张口,他们怕吵着病人。
“我们出去说。”单澈勋开口,一群人闻言轻轻退出病房浩浩荡荡来到了楼梯间。
顾南宪沉声开口:“部分软组织挫伤,受寒受惊之后有些发热,输了液之后这会热度已经退了.这些都还好说,只是右小腿骨骨折比较麻烦,至少得有两三个月不能自由行动了。”
宸雷握拳锤了一下墙:“我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其余众人没有说话,但一瞬间大家脸色都沉了下来。
另一边正在配合医生给脸上上药郑光锡ren不住打了两个喷涂,医生手上的棉签一下子戳在了他刚缝合好的脸上,疼得他几乎要跳起来。
他脸颊上从颧骨到耳垂的一道长且深的口子被缝了五针,医生说破相是免不的了。
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个给他伤疤的女人,他恨恨的想。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一眼之后他的眼里闪过心虚,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接起来了,那边半晌没有说话,像是在努力平复某种情绪。
郑光锡咽了口口水:“姑丈.”他长这么大谁都不怕,唯独怕这位脾气火爆的姑丈。
那边压抑着暴怒的声音传来:“你在c市做的好事!抢了人家小姑娘,让人家男朋友和爸爸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
郑光锡一愣,普通人怎么可能一个电话轻易打到他姑丈那里他突然有些忐忑,小声试探着问:“一个高级妓|女的家人,有什么好怕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