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黑市

还没等斯蒂芬反应过来，卡罗尔就应下了。

“那么，希尔琳，这次在哪里呢？”说着，卡罗尔又点起了烟斗。

“嗯，在北区的老工业区。”

“老工业区？那不是海神教的管辖区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说着，卡罗尔深抽一囗，吐出一个个烟圈。

“海神教他们好像在查什么事，缺少人手，才要我们出手。”

“哦？真是的，还要给他们擦屁股。”

“哦，对了，这次是水手序列九，小心一点。”

“明白，明白。”说完，卡罗尔拍了拍斯蒂芬，示意跟他走。

老工业区，一片废弃的工业区，貌似是因为发生了废料泄露才导致荒废。

既便是在烈日当空的白天，老工业区仍旧有一种阴沉的感觉。

走进一幢废弃的高楼，满地的灰尘，阳光也没有进入，仿佛恐惧着什么，破损的玻璃，满地的玻璃渣，以及一股难闻的油漆味，使人不禁背后一凉。

斯蒂芬不禁捏住了鼻子，但卡罗尔仍旧悠哉悠哉地抽着。

逐渐往里走，一个身影在在黑暗中穿梭，十分诡异。

一双绯红之眼，以及骇人的眼神，张牙舞爪的样子，神情骇人中也能看出失控之疼。

“小心点，他已经失控了，完完全全地失去了理智，还好不是在绯红之月下，不然，实力会更强。”卡罗尔说道。

接着，卡罗尔又深抽一口，吐出的烟雾却没有散去，而是向黑影袭去，逐渐缠绕住黑影。

白色的烟雾在黑暗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呵呵，这是我这个序列的能力，真是，废了大半辈子才升上序列八，也是够没用的？”

“没有那回事。”斯蒂芬笑道。

在白色烟雾的缠绕下，虽然失控者的动作慢了些，但仍旧在挣扎。

突然，失控者身旁的烟雾开始变得淡薄，失控者瞬间发疯似得向我们袭击，而卡罗尔却喘着粗气。

瞬间，连卡罗尔也慌了神。斯蒂芬看着失控者，摸了摸腰间。

“是那把左轮手枪？”斯蒂芬没有细想。一下了掏出手枪，向失控者射去，强大的后坐力使斯蒂芬的身体不禁后倾。但强大的威力也贯穿了失控者的脑门。

失控者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或许是惯性的缘故，他倒在了斯蒂芬身前，暗红的血液染红了地板。

斯蒂芬看着眼前的一切呆滞着。

卡罗尔又拍了拍斯蒂芬的肩膀，道：“常有的事，别往心里去，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虽然这么说，但斯蒂芬的神情仍旧呆滞。

失控给斯蒂芬带来的恐惧可不只一点。

………

深夜，绯红之月再度升起，世界再次陷入一片绯红。

其实，这里平日里也没什么案子，毕竟，不是什么案子都往这里送。没有案子可查的日常也就成了休闲时间，时间也就过得飞快。

斯蒂芬拿起黑色外套，看了一眼怀表。

才六点，绯红之月就出来了吗？……斯蒂芬心想。

斯蒂芬一边回味着今天的一切，一边回忆着零碎的记忆碎片。

“原主生前确实去过黑市，看来我也有必要再去一躺。”斯蒂芬心想。

不知不感间，斯蒂芬在陌生的街巷中已经悄然换上了黑袍，以及一张面具，他隐约记得他的暗号——证人。

斯蒂芬向小巷深处走去，已然陆续熄灯的街巷突然在尽头处闪出耀眼的光芒。

虽然是一间大酒馆，但人都少得可怜，倒不如说大部分都在地下的暗室。

斯蒂芬走进酒馆，掌柜见他的服饰，也停止了擦拭玻璃酒杯，走向柜台。

“天王盖地虎。”掌柜捂嘴轻声道。

“宝塔镇河妖。”斯蒂芬回应。

“跟我来。”

掌柜带着斯蒂芬来到地下室，葡萄酒桶堆积如山。掌柜走向一面石墙，按压了几块，石块便压缩下去。

石墙便像门一般打开，一个暗道从眼前呈现。掌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开始返回。

“这就是黑市吗？”

在黑暗之中，斯蒂芬走向深处，他深知，在黑暗之中，才能寻找在疑云重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