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我所做过的疯狂事

第71章我所做过的疯狂事

不怕你们羡慕，从bj回来以后，我就成了一个怀揣五千大元的有钱人。俗话说的好，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话是真理。不过我还是要奉劝各位同学，这种事能不干还是不干。如果说我因此得利了还没有出事，那只能说我比较幸运，只能说明那时候的考试制度还不够完善，给了像我和找替考的人一些可乘之机，可钻之空。人啊，还是要脚踏实地，就像那位颇似高圆圆的人说的，他能替你一时，还能替你一辈子？尽管我成了有钱人，可却丝毫没有填补内心的空缺，看来钱真不是万能的！艺考结束以后，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开始了高考倒计时，每少一天我的心就跟着多一块儿缺角。她离我不过几张桌子的距离，我却有种远隔千山万水的感觉。我的专业录取书一张张寄来，老师已经没有最初的喜悦，因为还有更多比我有可能考上大学的人也陆续收到了录取书，说白了，这班里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强，而我肯定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顾湘一个都没有收到，看得出来她很着急，我也替她着急。从bj回来以后，我曾经很没出息的想过，如果她肯主动找我，或者是给我一个暗示的眼神，温柔一点的，我就会忘记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不计前嫌，拼命学习和她一起高考。每次看见别人欣喜的从办公室领回通知书，她都会低着脑袋闷不吭声，课间都很少与人说话。那时候我就会一阵心软，想着放学的时候一定要找她，跟她说不要着急，还没到最后的时刻。可是，心软过后，我就会想起那天她说过的话：她只想考上大学，远走高飞，永远不再见到我！

永远不再见到我，得有多讨厌才能说出这么狠的话！就算我真的与史玉湘有什么，她也不能这么轻易否决我，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可惜，爱情不像别的，它才不管你有多少苦劳，它是自私的排他的，它是两个人玩儿的游戏，多一个人就得出事。

主任再次把我叫到办公室，很严肃地跟我谈了一次话。他是惜才的，尤其是对我。当初为了保险起见，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考我们本地的一个师专，那是个只上三年的专科学校，说实话，别看我学习不咋地，咱还真看不上那种学校。

他的女儿又来办公室玩儿，朝我做了一个很可爱的鬼脸。主任让她别闹，她就嘟着脸在一边翻学生的美术作业。据说她随了她老爹的美术天分，小小年纪就画了一手好画，水彩国画素描样样不在话下。我还是最近才知道的，原先小看她了。

“说说吧，什么打算！”主任问我。

我双手一摊，“学不下去，临阵磨枪也来不及了！”

“我当初就跟你说过，无论如何把文化课搞上去！可你看看这两年多来你考的名次，回回倒数，跟冯伟轮着个儿的挣第一，你们还真是好兄弟！”他敲着桌子训我，“冯伟我就不说了，我本来对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可你天生就是个画画的料，扔下就可惜了！”他想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师专的通知书来了！”

我接过来，没多大兴趣，直接塞进口袋里。

“我想过了，就算拼了命你也得给我学，别的不说，历史政治你就给我死记硬背！晚上少睡几个小时的觉！英语和语文就算了，这么短的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他忽然狡黠地看了我一眼，“到时候想想办法嘛，你是个脑子活络的人！”

我一怔，随即会心地笑起来。这个主任，够贼的，话说一半留一半。不过他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为了留住我这个天才，为了给我指一条活路，为了将来能把我招进一中当老师，连这种话都敢暗示我。那时候对中学的老师要求还不算太高，像一中，有好多都是从师专毕业之后直接进来的。美术部就有好几个，其它学科也有不少。所以你别看有些年轻老师站在讲台上故作严肃，其实他们也就比我们大个三四岁，心里也没底，那严肃劲儿全是装的。

高二时有个师专刚毕业的小伙子教我们英语，瘦瘦的，中等个头，看起来斯斯文文。我发现他上课的时候总爱盯着顾湘看，有时候居然能把自己看脸红了，还总喜欢让她起来回答问题，顾湘也经常一脸崇拜地跟赵甜去找他请教问题。我顿时感觉到事态严重，为了挽救即将失足女学生，我不顾脸面夹着英语课本去办公室找他，还有冯伟。

我们俩个英语白痴憋了半天也没问出一个完整的问题，最后我只好发挥我聊天的特长，跟他聊起了家常，结果把他祖宗八代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才知道原来他跟我妈的娘家是一个村儿的，跟我姥姥家还有点亲戚关系，论辈分我得喊他舅。

冯伟在一边憋着笑，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不失时机地说了句，“别耽误李老shi下班了，你们家顾湘还在外面等你呢！”

我一副假正经的摸样，说：“你说什么呢，当着老师的面多不好意思！”

我这老舅也是个聪明的主儿，一点就透，当即就弄了个大红脸，直说：“没事没事，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