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偷姨娘的贼
第437章偷姨娘的贼“你个贱人！“汪聚被姨娘一激，顿时怒火冲天，上前就一脚踢在牛小姐当胸。
牛小姐登时被踹出四五尺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也太可恶了，纵然不爱，不要伤害，这牛小姐好歹也是你汪家八抬大轿抬进府的，如今却由着姨娘和下人如此作践，这当老公的非但不护着，还跟着一哄而上，由此可见这汪聚禄的心肠也真真不善。
牛小姐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她抬起眼望着汪聚禄，我看到她眼中已经没有半点柔情和留恋，有的只是绝望和痛恨。
“呸！还敢这样对老爷！”姨娘又开始挑拨：老爷，因为她属象对我胎儿不利，所以老爷您才让她去住在偏房，虽如此，妾身也不曾亏待了她，每日好饭好菜支应着，就是今日让她辛苦给未出生的孩儿做件小衣服，她便发脾气，剪了布，扔了衣料，还老爷，您可得替奴家做主呀！”
这姨娘哭哭啼啼的，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的确惹让疼怜。
那汪聚禄听得火起，径直上前，又是一脚踹在牛小姐身上，饶是如此，那汪聚仍无半点住手的意思，指着牛小姐大骂道：“你个贱人，嫁得我门来，不像不下蛋的鸡，鸡毛也没给生下一个，如今她怀着身孕，你心中不忿，竟然屡屡对我的宝贝儿子下手，今天定不饶你！管家，拿鞭子来……”
管家一听，摇头叹息了一声，但也只得递上一根鞭子来，汪聚禄举起鞭子，劈头盖脸对着牛小姐一阵猛抽，可怜这牛小姐，从小也是娇生惯养，如今被作践得不成人样。
那汪聚禄打累了，才让下人将牛小姐拖入房中，嘴里骂道：“再敢惹了她和我的儿子，定将你卖身为奴，让你一辈子不得翻身！”
这边姨娘喜得心花怒放，搀扶着汪聚禄回屋，嘴里不停讨好道：“老爷辛苦这一会子，一定累坏了，让奴家给老爷沏杯香茶润润嗓子……”
“这满仪也太过份了，好赖也是正牌夫人，却如此对待，着实令人寒心诶。”
回到房间，琼香儿忍不住骂道。
“那满仪是一入红尘便忘了本心，他如此对待莫俪，须要莫俪寒心才能幡然回悟呢。”
我说着，听着外面人渐渐离去，便让琼香儿收拾点治疗外伤的丹药，来到牛小姐房间。
只见牛小姐房中，也只有两个陪嫁丫头陪着她，三个人正抱头痛哭。
我走上前，让两个丫头帮着解开牛小姐的衣服，让琼香儿给她敷了药，便坐下来拉起她的手，叹道：“夫人还是正牌夫人呢，受得这般腌臜气，可有什么打算？”
“正是呢，仙姑，你也劝劝我们小姐，跟我们一起逃回去吧。”两个丫头一起向我开口道。
“逃回去？”
“是呀，你也看到了，姑爷对我们小姐就像世仇，又宠着那个姨娘，而且除了她，听说还有好几房外室呢，我们小姐如今边摆设也不是，这日子根本就没办法过，长此下去，没准会被那贱人给害得丢了性命也是完全有可能，所以我们都劝着小姐悄悄逃回娘家算了，好歹能捡一条命！”
“呵呵，逃回去，我阿爹阿娘也未必会收留我，他们早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经没有家了！”
“那也不能在这里等死呀！”两个丫鬟焦急地说。
“死便死了，反正总有一死。”牛小姐面无表情地说。
这是心如死灰了？
“就是呢，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既然不爱，那就走呗，不回娘家，这世上地方多的是，离了这地方，还怕没有个活下来的门路？”我说。
“我能上哪里呢？你们也看到了，他是当朝吏部员外郎，我逃到天边，他要想抓我，不也是现成的。”
“呵呵……”我不由笑了，说：“牛夫人，我且叫你一声夫人吧，你以为你逃了，他会去抓你，他估计高兴还来不及呢。从来只闻新人笑，谁曾听到旧人哭。你走了，他可去了眼中钉，怎么会去抓你。”
牛小姐听了，垂下头思索起来，终于，抬起头对我们说：“让我再想想，因为我一旦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我得想好了再决定！”
“我虽是汪家请来给姨娘诊脉的，但放心，我不会助纣为虐，牛小姐若想逃离这火坑，我必定尽全力帮忙，至少要保你性命无忧，平安度过一生。”
牛小姐听了我的话，抬起头怔怔地望着我，又看了看琼香儿，半晌方悠悠地说道：“从前，我也有两个朋友，和你们一样热心，我离开家乡后，便不知她们怎么样了，此时想起来，我是真真地想她们。”
“人生何处不相逢！不用想了，你也赶紧休息会吧，我们也回去了。”
又安慰了牛小姐几句，我们便回了屋。
只是这琼香儿是闲不住的，见没事可做，便又溜去了后花园，准备去逮那个钻狗洞的贼。
转眼就到了黄昏时分，却还不见琼香儿回来，我不由猜测，难道这小丫头出了什么事？怎地现在还不回来。
便出了门，准备去后花园找一找她。
刚出了门，就见琼香儿急匆匆地从正房方向而来，满脸的惊讶之色。
看到我，琼香儿几步跑上前来，说：“坞主，真出稀罕事了，那个贼果然来了，你猜他来偷什么了……”
一语未了，只见正房的门忽然打开了，我和琼香儿吓了一跳，赶紧地向侧旁闪，看到牛小姐的房门开着，赶紧闪身躲进门去。
牛小姐正在纺花，看到我们进来，便要起身，我赶紧按住她，让她不用管我们，只说我们是吃了饭准备去消食呢。
呆了一会，听着外面没甚动静了，我们才回了房间，琼香儿关好了房门，对我说：“坞主，你可知道，那个贼是来偷姨娘的！”
“啊？你看到了？你可别瞎说。”真心说，我心中也着实吃惊，我只道是那些丫头小子们干的糊涂情事，没想到这竟然是姨娘的首尾，这可真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