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治虫良方
赵智想了想,回答说:“的确是见过。以前还少,最近好像见得有些多。”
谷雨:果然如此!
那是一种叫地老虎的虫子,地老虎也有好多种。这种虫子是地老虎的幼虫期,咬断庄稼的根部,造成全株死亡,成虫之后便是一种蛾子样的飞虫了。
这种害虫就喜欢潮湿温暖的环境,尤其是那些土质疏松保水性好的地方。赵智太过勤劳啦。
赵智一看谷雨表情就知道了,问:“你的意思是那是另外一种虫害?可是有法子?”
谷雨很想说,用手捏死!不过,这位大人说不定还真的能当真。
收起玩笑之心,说:“大人可是知道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况,农家是如何处理的?”
赵智摇了摇头,“人力驱虫的法子太过缓慢,我从农书上倒是看到过有人会用附子砒霜带有毒性的药物播撒在田间,以达到杀虫的作用。”
谷雨撇了撇嘴,“一般的农家,这些药材不说人家药铺卖不卖,就是这笔开销,都未见承担的起。”
“的确如此。剧毒之物,药铺是不敢往外胡卖的。”
“大人等着吧!”谷雨转身就走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两只碗。
一碗是花椒水,这个赵智看得出来,另外一碗酸甜还带着酒气。
谷雨解释:“地老虎的成虫嗜好酸甜,我这碗里兑了糖醋和酒。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咱们先试一试。”
说完,把这只碗放到了田边。又接过赵智手中的那片高粱叶子,把花椒水轻轻的弹在了上面。
刚做完这些,程力便过来了,噘嘴说:“你这丫头,还真是什么活都找我,找野菜也能让我去。”
谷雨接过了他手中的灰菜和青蒿,用手撕碎,“谁让你武功高强来去无踪、效率最高呢。别小看这一把野菜,说不定还能排上大用场呢,到时候你向大人讨赏就是了。”
她把这些野菜撕碎拌均匀,分几个小堆放置在高粱地里,说:“傍晚放上,明天早上就可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虫子。有了,那就是有效果。把这些虫子处理了就是;没有,咱们再想别的法子。”
虽然她这样说,但还是很有把握的。这些可都是现代经过检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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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力看着地头的碗,问:“你这丫头神神道道的捣什么鬼?”
谷雨:“逮虫子。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赵智显然对这样简单的方法表示怀疑,“可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谷雨想了想,说:“用碾碎炒香的麦麸或者豆饼棉籽饼拌上毒药,堆放在植株的根部,每隔一段距离堆一堆;或者用药水浇地;用喷雾器把药液打在地面也可以。”
这里没有敌百虫,也没有有机磷杀虫剂,而且,她也不知道地老虎对哪些中药更敏感,能做的也有限。
不过,维扬县这么干旱,地老虎的发病几率并不高。赵智的这块试验田是特例。
说起喷雾器,谷雨问:“不知道大人手里有多少喷雾器了?要是您允许,能不能把这些先借我用用?”
“你用那机器喷洒药物?”
谷雨摇了摇头,“红蜘蛛这类虫害,归根结底是因为作物本身的抵抗力不强。我想把我家的庄稼喷一遍酵素水,增强抗病能力。”
“已经有了十多架,你先拿走吧。”赵智盯着他这一亩地,若有所思。
“多谢大人!”知道这位大人多思所想,谷雨悄咪咪的施礼就要告辞。
就听赵智说道:“记得把这些东西都记录下来,好好整理一番。”
谷雨一撇嘴,“知道了。”她现在很忙好不好?
程力见了她撇嘴,不满道:“你这丫头,好像大人亏待了你似的。”
“哪能啊!”谷雨立马换成笑眯眯,“呵呵,大人英明神武超凡脱俗,我这不是胆子小,怕出岔子么。大人先忙,民女告退。”
赵智看了她一眼,转头,抿紧了嘴唇,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程力看着谷雨的背影,磨了磨牙,“这个丫头,就是小狐狸一只。滑不溜手,能屈能伸,痞气十足,哪里是个姑娘家的性子!”
“如此甚好。”赵智低低的来了这么一句。至于为什么好,他自己都说不清。
谷雨心想,他们不能所有人都住在县衙里,这不好看。虽然赵智也不见得就往外轰轰人,但是人要自觉。正想找大哥商量商量住处的问题,一出县衙门口,正看见谷丰年和一个流民相谈甚欢。
谷丰年见谷雨出来了,喜形于色的介绍:“小雨,快过来见见。这是你王力大哥。我们曾经在一个军营里效命。”
战友?!
都说校友情和战友情是世上最纯粹的感情,谷雨看着这个向来稳重的大哥如此的兴奋喜悦,也跟着高兴。这个大哥给他自己压的胆子也太重了,要是有个谈得来的朋友说说话宽解宽解,想来要好得多。
谷雨上前施礼:“谷雨见过王大哥。”
王力个子不高,都瘦的脱了型,满脸的络腮胡,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脸颊上有一刀斜疤,本来就粗犷的气质又多了几分狰狞。
他见了谷雨,局促地虚扶了一把,“姑娘快别多礼!——兄弟可真是好福气,我听那些伙伴们说,县衙有一位谷姑娘,可是心地善良、机智勇敢,连县城的大户都敢斗的。”
谷雨难为情的笑了笑,“王大哥过奖了,他们这是夸张。”
谷丰年与有荣焉的一笑,语气倒是很谦虚,“王力你快别这么说,农家孩子,没见过多少世面,不知道深浅,可不就邪大胆。”
谷雨插话:“大哥,王大哥到了咱们这儿,那就是客人,你这位主人这么待客可就失礼了,快请王大哥到咱们小院里先休息,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叙旧。”
谷丰年:“是呢,是呢,看我这脑子,一高兴就忘了。——王力,走吧,到我们县城的落脚处先歇一歇。”
王力为难地摆了摆手,“不瞒兄弟,我这是从老家逃难出来的。老家没地没粮,”摸了摸脸上的疤痕,“我又是这个样子,连个短工人家都不敢用,只好出来了,后面还有个婆娘和两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