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打人被围观
特么的,都成亲了还敢强抢良家女子?!谷雨不由怒气冲顶,索性也不浪费唾沫了,干净利落的踢出去一脚,“你个混蛋玩意儿,竟然还敢觊觎本姑娘?就你这样的窝囊废,白给我都不要。”
“哎呀”一声,路大年便松开了谷雨的手臂,脸憋得通红,捂着下体语不成句,“小雨,你、你、你过、过分……”
过分你个头!过分的还没完呢!
赏你一个左勾拳,赏你一个右钩拳,再赏你一个无影脚!
出其不意的效果很好。谷雨手脚并用,又连出三大招,见了路大年倒地了,这才向后退了两步,居高临下说道:
“我告诉你,以前是我眼瞎,以后你再敢纠缠我,不用找我大哥三哥,我就能打你个半身不遂全身瘫痪!今天这是以前的利息,以后少在我跟前晃。哼!”
谷雨偷偷晃了晃自己发疼的手,心想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早知道就拿个工具了,不过,还真是痛快。
果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才是正理,委屈自己不如收拾别人。
看着地上不断呻吟的路大年,得意的哼了一声,弯腰捡起了地上散落的鱼,从路大年的身上迈了过去,挺胸抬头往前走。
刚走了两步,她便愣住了。
真的是流年不利么,报个仇竟然还被围观了?!她柔弱善良的美好形象呀!
街角处正站着一高一低两个人影。
一个男孩,七八岁的样子,干瘦的身材,破旧的短褐上露着几个洞,脸色发黄,看着呆呆的,但是那一双叽里咕噜转个不停的眼睛让人知道,他可是个机灵鬼儿。此刻这个机灵鬼儿正大张着嘴一脸惊诧的看着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至于那个高个的,在曾倩眼中,他顶多算是一个小男人,大概二十左右岁,也是瘦瘦的,短褐松松垮垮很是干净,卷起的袖口露出了麦色的手臂,嗯,肌肉还算是发达,属于穿衣不显脱衣有肉那种类型。
小男人长得很是清秀,一双浓重的剑眉微微上挑,带了一股英气;脸上没有表情,但是黝黑的瞳仁里像是藏着两把剑两潭深泉,让人看不出底里的同时心生畏惧。此刻,那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竟然还带了几分探究和揶揄。
是的,谷雨以她前世三十多年的人生阅历保证,她真的从这小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笑意,打趣的笑。
这两个人影因为被柴垛挡住了,刚才她没看见。她的脑中没找出这两个人的资料,看来原主对这二人印象不太深刻。
虽然谷雨不在意什么名声,但是谷家男人要在意的。
谷雨立即换了那副人畜无害的俏生生的笑脸,对着二人友好羞涩一笑,实在是找不出话来为自己辩护,侧身走了。要不是地上还躺着一个不断呻吟的废物做证据,就好像刚才的彪悍丫头是个幻觉一样。
直到谷雨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陈石头的嘴才合上,他看着路大年捂着的地方,感觉自己的也一紧。
不可思议的问道:“险峰哥,你说咱们刚才看到的是真的么?哦,我忘了问了,也不知道她的病好了没?”
郑险峰没有回答陈石头的问话,只抬步走到了路大年的身边,讽刺一哼,抬脚又在路大年的身上补了一脚,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贪心不足的废物,以后你再纠缠她,小心你的命根子,我说到做到。”
路大年侧头,对上郑险峰狠厉的眼神,顿时止住呻吟声。
郑险峰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村痞,曾经的名声“响亮”得比如今的谷雨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说,这个姓郑的曾经单挑了附近有名的无赖山匪等等一百零八人,可以说是打遍太平镇无敌手,绝对的名声在外。和乱葬岗子里的游魂野鬼一样,在整个太平镇都是小儿止啼的“利器”,只要当娘的喊一句“你再哭,郑家那个大痞子来啦”,多闹腾的小孩即刻老老实实的,哭音立马吞回到肚子里,比“小鬼儿来啦”都好使。
路大年是好人家的孩子,没那个身手也舍不得名声沾惹上这样的人物。
郑险峰对于路大年的表现很满意,从他的身上迈了过去。
陈石头转头看着颤悠悠扶墙站起来的路大年,担忧道:“险峰哥,你说姓路的会不会再污蔑谷雨姐?谷雨姐那么好,姓路的配不上她,姓路的就是嘴好使,抹蜜似的,谷雨姐就是被他那张嘴给骗了。”
一叹气,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女人就喜欢嘴甜的男人。”
人小鬼大的模样逗得郑险峰翘了翘嘴角。
女人就喜欢嘴甜的男人么?
郑险峰的心有些发沉。
他唯独不喜欢说话,花言巧语的男人有什么本事?
郑险峰心情郁郁的回到了家。
郑母看到儿子回来,脸带笑意,打量了儿子身上没带伤,心怀甚慰,开始日常一问:“小峰啊,今天可是去找媒婆了?”
这一拨的娶妻大潮,不但谷家男人没赶上,郑家也不出意外的被忽略了。也是,嫁个老弱病残还不至于挨打,嫁个痞子万一一言不合就动手,弱质女流哪里顶得住?
郑家目前就娘俩相依为命。郑家男人郑大山在十年前在第一波的旧朝征兵时就被征走了。十年过去,郑家母子一开始还抱着希望,如今已经很平淡的接受了郑大山身死的事实,虽然朝廷连个讣告都没有。
郑大山走的时候郑险峰刚十岁,郑母的身体还不好,农活那是不用指望,也就是在家缝缝补补洗洗涮涮,郑险峰从那时便开始养家糊口。
至于他的“威名”,其实真的是以讹传讹。
那是四年前,他打了猎去镇上卖钱,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无赖欺负过路的老汉和小姑娘,路见不平就出了拳头,当然也没少了挨打,但是最后还是把无赖都打跑了,从那儿以后,郑险峰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那几个无赖身手不敌觉得太过丢脸还是怎么着,硬是把郑险峰的本事放大了百倍,传来传去就变成了单挑一百零八山匪的丰功伟绩。
郑家孤儿寡母,郑险峰又是个不善言辞的孤僻性子,免不掉就被人欺负,郑险峰对于这样的流言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反倒是乐见其成。的确,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不但同族的人不敢欺负他们了,就是在外行走都少了很多麻烦。
郑险峰越加不愿意解释了,随之而来的弊端也就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