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下跪 若我跪下求你呢? - 他竟然只是替身 - 独歌令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33章 下跪 若我跪下求你呢?

“浩然,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A城了。我知道你不想再见我,也不想和我有任何交集,可我还是卑微的想和你道声别。

你曾说过,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会帮我,你对我的好,我从未质疑,我甚至一度不可把控的爱上为我倾尽全力付出的你,可我又担心,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透过我在为另一个女孩做的.......”

外面又下起了纷扬大雪,北风携裹着雪花透窗扑在身上,冰凉刺骨,季浩然却只觉胸膛一片灼热,拿着信的双手剧烈颤抖。

身边的季乐滔嘴里说着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双~腿驱使着身子大力拂开挡路的季乐滔,焦灼的摁下电梯键。

电梯门在后跟来的季乐滔眼前急速闭合,眼前彻底陷入昏暗。

季浩然耳朵嗡嗡作响,脑中只剩姜棠棠低柔的声音――

“看到这里,你心里肯定会有疑问,问我我为什么这样想,只因我从始至终都不是你要找的人,我骗了你,之后为了圆谎,我更是撒了一个又一个的谎。

我夹杂在你对我的热烈追求和良心的谴责之间,渐渐迷失了本心,一边卑劣的享受你对我的好,一边又不敢大胆回应你的爱。更不敢对你说出当初救你的那个女孩的名字。

之后,我为自己定下豪赌,以为我远走法国几年,等再回来时你可以忘记那个女孩。

可上天却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你并没如我所愿般忘记那个曾救你的女孩,甚至还和她结了婚。

我又惊又怒,更嫉妒慕安安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你。

反观我,我努力隐忍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于是,我不敢在你面前表露出嫉妒慕安安的痕迹,只敢不着痕迹的试探慕安安在你心里的位置,并想趁机取而代之。

可我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你心里再没容下我的位置。

这场豪赌,我输的彻底。

在被派出所拘留的那几天,我想了很多。

我应该恨你的绝情和冷漠,把我置于今天不堪的境地,可我却做不到对你狠心,我卑劣如昔,却又平添怯懦,不想让你再讨厌我,自私的想让你以后提起我时,只有你我之间美好的过往,而不是不屑与不齿。所以我对自己的良心妥协了,选择告诉你真~相........”

季浩然用力摔上车门,几乎是跑着进出电梯,来到慕安安的房门前,颤着手摁门铃。

屋中传出细微的回应声:“谁?”

只一刹那,季浩然心头涌起无数念头,想要大声质问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事实真~相。可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穿着粉色睡衣的慕安安瓷白的脸从门后露出来时,那些纷杂念头统统消失无踪,只剩胸膛内热烈的心跳声。

慕安安见到他,一愣,翘~起的唇角渐渐垮下来。

她扯扯唇,朝他身后看了眼。

走廊静悄悄的,没一丝响动,就连对面季浩然住的入户门也紧闭着。

看来季浩然是从外面回来的。

不过,外面是又开始下雪了吗?

季浩然的肩头落满了未融化的雪花,就连一向梳的整洁的发型也被雪水打湿,凌~乱的堆砌在额头。

慕安安也没在意,靠在门框上,因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便随意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边问:“有事吗?”

季浩然眼睛紧紧盯着他,喉头滑动了下,艰涩的说:“我,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

慕安安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手握着门把手就准备关门。

下一秒,房门被季浩然的手轻轻一推,季浩然一只脚迈入房门,可他却不急着进屋,只低垂着眼,看着慕安安:“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慕安安不悦的蹙眉,还没开口。

季浩然攥了下拳头:“我问完就走,不会耽误你休息。”

慕安安极少见季浩然低声下气的和她说话。

而且,之前她没恢复记忆时总怕他对她图谋不轨才和他保持距离,可现在她记忆恢复了,自然不怕他对她做什么,更何况他还刚救了她,出于礼貌便打开房门:“进来吧。”

接着转身穿过玄关,去了卧室换身衣服。

再出来时,季浩然已将入户门关上,他弯腰坐在沙发上,指尖抵着额头,脚边地上落满了一地烟灰,一看就是心绪不佳。

慕安安留意到他身上被雪水打湿的驼色羊绒大衣,一顿,指尖蜷缩了下,移开眼起身去饮水器边,接了杯热水过来,搁在季浩然手边。

季浩然瞥了眼冒着热气的茶杯,紧攥着拳头,才忍着不上前去抱慕安安。

须臾,他吐出一口浊气,强装淡定的拿起茶杯抿了口水,如唠闲话家长般定定的问:“我听爸爸说,你家之前住在城南的古道街?”

慕安安不知他为何这么问,在他对面的矮榻上坐下,点头:“是。”

季浩然平缓的呼吸骤然变得短促,他猛然抬头,黑黝黝眸子紧盯着她,极快的问:“可曾救过一个被关在地下室的男孩?”

慕安安狐疑的看季浩然一眼。

季浩然忙垂下眼睫,“我只是随口问问,你若想不起来就算了。”

慕安安本不想答话,可心里却有种奇怪的预感,直觉这事应该对季浩然很重要,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大半夜跑过来专门问她这个。便压下好奇,蹙眉想了好一会儿,唇角浮起极淡的笑:“是有这么一回事。”

季浩然拿茶杯的手都要抖起来了。

他极力克制着,唇抿的紧紧的。

慕安安蹙眉边回忆,边继续说:“不过时间太长了,我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当年我和闵之周末出门玩的时候,路过一栋独栋别墅,那栋别墅外形是欧式的很漂亮,可地基却比别的别墅高出很多,外墙上更是长满了青苔,那时候是夏天,青苔里藏着很多蛐蛐和昆虫,我就经常去抓蛐蛐玩。”

慕安安语气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下:“有一次我照例去抓蛐蛐,听到有人喊救命,我这才发现青苔下竟有一个巴掌大的通风口,救命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里面竟关着个男孩,我怕他饿死,就丢给他几个小面包,报了警。”

“后来男孩被警方救了出来,我当时害怕的不得了,也不敢上前问那男孩情况怎么样,只听警察说是被妈妈家暴关进地下室的,听说人没事,我就走了,之后我姥姥搬家了,我也再没回过老宅,也没见过那男孩。”

慕安安说完,不经意转头,正要好奇反问:“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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