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约法之论
“喂！秦戎，你就不感到奇怪吗？难道你就对这人不感兴趣吗？”拓跋经纬看着秦戎一脸淡然。有些奇怪，这个人可是最喜好延揽人才。像这样的奇能异士。他今天却显得兴趣缺缺。“喂！秦戎，你吱声啊？如果这样的人你都不要。我就收罗去了？”拓跋经纬想刺激一下这个假装深沉的家伙。
秦戎呷了一口女儿红，低声笑道：“如果你觉得不被他骗得底裤都没啦。我不介意你延揽他进入你的幕府之内。有些人是不是人才。是使用者说了算，你不能驾驭他，他就是一把刺入你喉咙之中的利剑。那你告诉我，他手中的那一锭银子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相信一个来自陇右之地苦寒山村的落魄文人会有这一锭银子？”
“这……？也许是他偷的？也许是他早年存下的呢？总之，这有什么问题吗？”拓跋经纬显然有些不服。
“他手中的银子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这是铭纹之术中的一种变体，叫着‘点石成金’。当然不是真的点石成金。只是外观很像而已。你作为一方统治者，在你治下。有人公然破坏你的统治秩序，掠夺你治下境内的财富，你是怎么看的？”秦戎淡淡地说道。
拓跋经纬脸一红，嘿嘿笑道：“我说秦戎，你真是传说之中的无所不能啊。你说这个人难道不是人才吗？你真的不愿意用他。他一旦被你的对手收纳了。你不是很后悔？”
秦戎的嘴角撅起。低声道：“派人跟着他们。如果发现有风云阁的人和他们联络。立即击杀这两人。”
“啊？秦戎，你……你居然这么狠啊？别人万里迢迢来投奔你。你不用别人就好啦。居然还做出这样让人不齿的事情来。我的老脸都快挂不住啦！嘿嘿！不过。我也是这样想的。”拓跋经纬得意洋洋地低声笑道。
一对师徒付过钱后，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在那里继续扯淡。
“师尊，你真是行啊！今天我们不用露宿街头了？嘿嘿。师尊。看来我的眼光不错啊。跟着你这位大能人。就是嘚瑟。嘿嘿。师尊，你不如就教给这种搞钱的法术吧？”张小五显得很是真诚。
陈达的脸上现出一丝丝的无奈，轻声咳嗽一声，转入正题，以极低地声音说道：“今晚，我们在小店之中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去见秦戎，你留在旅店之中，如果午时已到，还没有见到我回来。你就立即逃走。知道了？”
张小五眨巴着眼睛，很是不解地盯住自己的师尊，低声问道：“这是为啥？”
“你知道我为何不去找风云阁，我愿意来到这里寻找秦戎？”
“我问过你很多次了。你就是不说。难道今天你要告诉我啦？”
“明天就是我的生死之局。我不说也不行啦。封狼域和所有地方不同的地方是什么？”
“不知道，我想是那里很富裕，那里的人很强大。听说那里的新秦武卒老厉害啦。就是龙魂军团的士卒十个也干不过新秦武卒一个？”
由于他们的声音实在是低，以拓跋经纬的修为几乎听不见了。秦戎却能清晰听见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哎！你小子。这几年的书是白读啦！我叫你读书不是读死书，我要你去淬炼一种新的思维方式。你……你做了什么啦。哎！算啦。我告诉你吧！一句话。只有跟着秦戎我们还有好果子吃！”
“师尊。这是为何？”
“我就说一个小例子，去年九月，一个小商人在封狼域买下了一栋小院子。被一位军中权贵看中，利用手中各种关系和权力想夺下那个倔牛般的小商人手里的宅子。可是结果呢？封狼域法律规定，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小商人一纸诉状告到法院。那位军中高官立马下课。甚至被廉政公署盯上，下场可想而知！”
“这个能说明啥？”
“你这个榆木脑袋，再给你说一个例子。封狼域第一大佬曹晨。你总是知道吧？”
“谁不知道啊？他咋啦？”
“早年他的一个世仇就在他的手下为官。立下了很多的功劳，有谄媚的官员想设计那位曹晨的世仇，可结果呢？那位谄媚的高官进了大牢，那位曹晨也搞了一身骚。”
张小五摇摇头，低声嘟囔道：“太高深，不懂！师尊，你究竟想说说什么。何不直截了当啊？”
“哎，孺子不可教也！你说我的这套鬼谷之学在其他军阀的手里。是一把利剑。但是这把利剑会砍下我的头颅来的。一个君王可以凭借着喜怒生杀由心。即使我为他们立下再大的战功。最终也是兔死狗烹的下场。”
张小五听到这里。愣了愣。似乎他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他们想没有后顾之忧。只有死心塌地地跟着秦戎？听说以前的灵武大帝也很是残暴，对百姓却是甚好。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待遵守他法律的人很好。不管是百姓还是贵族。对于触犯法律者惩罚很是严厉？”
“对！秦戎的方法是以峻法驯养万民，驱民导善去恶，化戾气，生养正义之心。法律之下，人人皆是逍遥神仙，法律之中揉以黄老之术开命生机，以让市井繁荣，人民安居乐业，以使国富、民强。”
“师尊，我知道了，你叫我通读了封狼域法律大全上。最主要的有几条原则，叫什么‘国之母法’？一切法律都是由这三条法律推延而出的。”
“对！这是秦戎和贵族院，平民院和三万乡绅共同立定的‘神圣之约’。第一就是，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第二，法律之下，人人皆是自由之人。第三，生命神圣，罪由法定。臭小子，如果我们以后获得了大功，还用担心什么帝王之道。被人任意宰杀吗？在封狼域。人人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会不拼命保卫他们的家园，他们的这套行之有效。给他们带来安全，幸福和希望的法律契约吗？”
“哇！这个秦戎真是一个妙人啊？人人为小私。从而成就了国之大功啊？那他不是太没有了威严了。那么他那个帝王还有什么意思呢？又不懂啦！”张小五点点头又摇摇头。
陈达眨巴着嘴巴，轻声道：“你不知道武道之中的世界。在那里才是他们的战场，那里才有他们全部的光荣和梦想。我们在他们的眼睛中就是蝼蚁般的存在。这个秦戎是一名高明的驭道之人。他怀着一颗赤子的善心。这样也是一种悟道之术。有人以杀戮之道成神。有人以虐民之道为魔，有人以生养万民跃蹬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