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诺顿恐怖故事（1）

圣堂在职的正式牧师共有33名，见习牧师230名，圣骑士9名。

这些职业者一大部分都在圣堂进修，而剩下的则分布在圣堂修建的几个教堂中传播教义。

北区，南区，西区各有3处教堂，而诺顿城之外，偏僻的乡村也有3所教堂。

圣堂并不限制具体的礼拜时间，但是每个周日，每个教堂都会进行一次相对大型且正式的礼拜。大主教诺斯比·博瓦兴致到了的时候也会随机抽查一个教堂并亲自主持礼拜。

西区的某个教堂中，见习牧师查瑞娅师正在寻找她的老师，一位低级巅峰的正式牧师。

“古德维奇神父，古德维奇神父。”

路过教堂的拐角，查瑞娅撞见了正在精心照料花园的老牧师。古德维奇并不喜欢佩戴那顶厚厚的牧师帽，那银的发亮的发色很是显眼，哪怕古德维奇偷偷去双头龙酒吧喝酒，查瑞娅也可以在拥挤的人潮中一眼分辨自己的老师。

“嘘！”

年迈并不意味着耳背，老牧师回头，摆了个噤声的手势。查瑞娅心下生疑，蹑手蹑脚的来到老牧师的身边。

两只蝴蝶停在花圃上一字排开，屁股冲着屁股，默契的尾端纠缠在一起并不断地摩擦，似乎正在做什么查瑞娅无法理解的生物学行为。

“这是？”

她小声询问。

“交尾。”

哈？

交尾？

查瑞娅平常的阅读量并不少，她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难以理解这种爱好。

左思右想之后，她换了一种口吻，假装好奇的询问自己的老师。

“神父为什么喜欢看这种东西？”

老牧师摇摇头，耐心的给自己的学生解释道。

“你不觉得，生物发泄本能欲望的瞬间很美吗？”

咕咚。

查瑞娅咽了一口吐沫。

可能……像老师这样的大人物都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来找老师的目的，低声提醒道。

“神父，坎特一家来做礼拜了，现在正在教堂等着你。”

“又不是星期日，他们来做什么礼拜？”

“小坎特不是结婚了吗？我猜测可能是结婚半年，他家的女人还没有怀孕倾向的缘故。毕竟坎特一家还是比较传统的。”

老牧师无奈的摇头，站起身，拍了拍膝盖和衣服上的泥土。

受到惊吓的蝴蝶连忙停止了交尾，振翅逃离。

“他们捐了多少钱？”

“两个金币，神父。应该是他们的很大一部分积蓄了。”

“不多，也不算太少……”老牧师梳了梳自己的头发，向着教堂的背侧走去。“我收拾一下自己，你先去教堂布置布置。”

“好的，神父。”

……

将圣堂编撰的《神谕之书》放在雕像的前方，查瑞娅接过有些站立不稳的老坎特手里的金币，将其放在捐赠箱里。

老坎特在西区经营了一辈子的杂货铺，每周的营业额都达到了让见习牧师都有些瞠目结舌的地步，可惜交了税款和鹰巢的租金，结了婚生了孩子，现在孩子也长大娶了妻子。没有年轻人的精力，老坎特那可怜杂货铺的生意也终于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可想而知，捐了这两枚金币后，这对老夫妻手头上的积蓄可能就要和安度晚年说再见了。

……

可是那能怎么办呢？礼拜便是要花钱的，这是长久以来的道理。

“太好了，有古德维奇神父的赐福的话，坎特家终于不用绝后了。”

老人被自己的妻子搀扶着，看着这位见习牧师走到墙角，摆弄了几下一个古怪的铁盒子，随即，悠扬的音乐便传遍了空荡荡的教堂。

他连忙低下头，双手合十，嘴里念叨起一些旁人听不太清的吟语。

平民哪能知道什么叫炼金造物呢？在他们眼里，那能模仿数十人乐团演奏盛大的音乐的铁盒子便是神迹。

“可是，波利太太的儿子不就是得到神父的赐福，出城采药，半年了也没有回来吗？”老夫妻身旁，年轻的曼尼·坎特牵着他的妻子的手，有些不满的说道。“要我说，这赐福都是一些骗人的把戏，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查瑞娅低头不语，她是一位牧师，学习的不是与人争论，而是如何释放圣技。况且，责备这位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根本不用一个见习牧师出面。

“你说什么？小混蛋。你在圣洁的教堂里面说了些什么胡话？”

老皮特听见自己孩子诋毁自己的信仰，立马怒语相向，苍白的胡须在怒火的撺掇下也颤颤悠悠的表达着它的不满。

曼尼想要反驳，却被身侧伸过来的一只手拉住。年轻人看向自己的妻子，从那双澄澈的眼睛中，曼尼读出了妻子的关切，以及一丝丝期冀。

这自然被某位见习牧师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