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渡云楼的酒宴

渡云楼的夜依旧喧嚣不息，酒香伴随着笑语从楼内飘散而出，仿佛与白日的纷争毫无关系。叶川和李寒州推门而入，沈妙衣跟随其后。三人走进这片热闹中时，仿佛将身上的杀伐之气一并收敛，只留下几分微不可察的戒备。

“真巧，又是渡云楼。”李寒州笑着拍了拍叶川的肩，“这里的酒，总比街头的血要顺口些。”

叶川淡淡地扫了一眼四周：“只怕酒后，依旧有杀意。”

沈妙衣轻轻掩嘴笑道：“江湖里的每一杯酒，背后都藏着几分杀机。喝与不喝，只看你敢不敢。”

李寒州一笑，毫不在意地坐下，对着店小二招呼：“最烈的酒，再上些好菜，不要吝啬！”

店小二答应一声，麻利地跑开。沈妙衣随意地解开披风，优雅地坐下，目光轻轻掠过酒楼的客人们。她的神情淡然，但眼底的探究一刻未停。

李寒州望向叶川，意味深长地笑道：“叶兄，这一路同行下来，你似乎从未真正放松过。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紧绷？”

叶川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冰冷的酒液如同刀锋划过喉咙。他的目光沉静而深邃，低声道：“习惯成自然。”

“这种习惯不好。”李寒州笑着摇头，举杯对他示意，“有些时候，江湖中的酒，是用来忘事的，不是用来防备的。”

“有些事，忘不了。”叶川轻声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几道陌生的身影从二楼缓缓走下，带着不易察觉的敌意。他们的步伐不急不缓，却像是在无声宣告他们的来意。为首的男子冷笑着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叶川和李寒州身上。

“听说两位是最近青州风头正盛的人物？”男子的话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屑。

李寒州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懒洋洋地笑道：“风头？这话倒是新鲜。”

叶川的目光冰冷如霜，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这几个人身上透出的杀意并不刻意，却如影随形。这是夜鸦的爪牙，或者说，是赤霄门派来试探的棋子。

“你们不该插手的。”那男子缓缓抽出一把短刀，目光如同毒蛇般死死盯住他们，“赤霄门的事情，不关你们的事。”

“多管闲事，往往是江湖人的毛病。”李寒州笑意更浓，手指轻轻一抬，剑锋微微露出剑鞘。

沈妙衣的目光闪了闪，忽然轻声道：“我劝你们，还是坐下来喝杯酒。出刀见血，总比不上杯盏之间的温柔。”

男子冷笑一声，抬手便是凌厉一刀直取叶川咽喉。刀光如影，快如闪电，瞬间将桌间的温和气氛打破。

叶川的刀几乎在同一瞬间出鞘，刀锋划破空气，迎上那柄短刀。他的刀光如浪潮涌动，绵延不绝，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两刀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杀机在酒楼内无声蔓延。

李寒州一笑，长剑出鞘，剑光如水般流淌。他的剑法轻灵而迅捷，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剑光如同捕风般精准，一剑便封住了敌人的退路。

沈妙衣的匕首在战斗中如幽灵般闪现，每一次出手都带着致命的准度。她的动作优雅而轻盈，仿佛在一场无声的舞蹈中游走。

战斗迅速而激烈。叶川的刀法如江海怒潮，层层叠叠，将敌人的攻势彻底淹没。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每一刀都如同宿命般斩向对手的要害。

李寒州则如闲庭信步，每一剑都仿佛在嘲弄敌人的鲁莽。他的剑光如游龙般飘忽，将敌人的反击化解得干净利落。

沈妙衣则如同夜色中的毒蛇，她的匕首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走一个敌人的呼吸。她的身影在战斗中若隐若现，仿佛只为杀戮而生。

很快，敌人的攻势被彻底压制。叶川的刀锋在最后一刻停在了为首男子的咽喉前。那男子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却没有丝毫求饶的意思。

“杀吧。”男子冷笑，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你们杀了我，赤霄门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李寒州的剑锋微微一转，笑意依旧：“赤霄门的代价，我倒想见识见识。”

叶川收回刀锋，淡淡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人，不该插手的，是他们。”

男子愣了一瞬，随即冷笑一声，捂着伤口踉跄离去。

酒楼内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这只是风暴前的宁静。赤霄门的爪牙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也已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