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轰隆巨响
最后一个入洞的,正是王通。“嗖嗖~”
就王通踏之而入的那一刻,冷风呼啸,随之而来的是,股股阴冷的凉意正直扑,因而原本热血的脊背渐渐开始发凉。
同时也令王通猛的一阵哆嗦,就好似进入了隆冬腊月那般,陡然间变得寒冷至极,一时半会儿消受不起。
“果然是个怪洞啊,竟然会有如此冷风呼啸,可把我吓了一跳。”
这时,王通的双双大手,下意识的摩擦起体表皮肤,好像他这般的举动会有所成效一样。
而实则不然。
面对突如其来的冰冷萧风,王通自然是靠体内的灵力来抵抗了,这不,整个体表都时不时的冒着淡淡光晕,没错,那正是一层极为稀薄的灵力壁障。
“这下可舒服多了!”
由此一出,王通的神色自然是恢复如初,渐渐地红润起来,口吐寒气,不禁一声舒坦。
紧接着,灵光一现,灵力所凝聚的能量光球,赫然浮现于王通的左手心上,其亮度可观,因而一切尽收眼底。
昏暗如夜的洞府当中,是的,此洞的空间很大,给予王通是一望无际的壮阔感,而且洞内的结构,像极了府邸那般。
四通八达的石道,大可大道,小可小道,道道皆可形如长龙那样,时而蜿蜒曲折,时而交错盘旋,如此毫无章法,交纵错乱的行走在无尽的空虚之中。
看到这些,王通竟然开始有点头晕眼花,于是晃脑之下,定睛定神,失声侃侃,“这怪洞,果真是怪的出奇,大的离谱。”
“竟然一下子蹦出这么多条条道道来,一时弄的我头昏脑涨的……这下该叫我如何选择啊!”说完,便当即毙声。
盯着交杂乱的数条石道,王通眼珠子一转,才反应过来,低头掠眼的,朝自己的右手食指间看去。
“额,差点把这茬都给忘了!”
一声惊呼后,王通很是轻巧的勾动着食指,随之现身的自然是之前早就隐藏好的灵力丝。
灵光乍现时,细如发丝的,像是找不到源头一般,一往无前的朝深处游走而去,很快,三下两下的便感应到了矮小白衣人的处境。
随之也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王一他们的踪迹。
是的,此刻的他们,将近四十人,分为好几波,一字排开的,像是保护圈那样,包裹着王一王八两兄弟。
就这般,众人伸直了胳膊,举起了大手,胆战心惊的顶着灵光的忽闪,时刻架起手中利剑,而且其目光如豆的保持着高度凝视。悉数表露而出的,无非是慌而求稳的警惕行走在这条长长的宽道之上。
宽道之上,照常是漆黑如深夜,死寂的那般,不过,却时不时的能听到可人的潺潺细流的水声。
“汩汩~”
声之入耳,王通眼前猛的一亮,即是明了于心,紧接着一句失声,“啊,终于找到了他们!”
过后,王通转向之下,凝神目视于前方,当即定于其中一道,踏步而行之,没两下便消失于眼前。
即是如此,王通不得不谨慎而为之,一开始特意拉开彼此的距离,以防被王一他们发现。
若王通很不凑巧的被他们发现的话,王通可保证不了,自己能安然全退,是的只能退,不能刚,毕竟对方有不少人。
王通虽然会好奇,有兴趣,还感性,但这并不代表王通喜欢用他自己的性命去乱开玩笑。
所以,王通当下的每一步,乃至后面的每个脚印,都将会走的极为稳当踏实。
然而,说什么却来什么!
突兀地,惊声入耳,是一阵的咆哮,仿若近在耳边,雷声作响的,过后便有了准确的答案,正是从黑洞一边方向的极深处传出。
“轰隆——”
听到这声,心中刹那一震动,呆愣的神情下,硬是止住了前进的怯弱碎步,且是各自面面相觑,都在迟疑不决,到底是进的好,还是退的好。
可谓是,心中的恶鬼正在作祟,一时心惊肉跳的变的胆小了起来。
“娘的,就你胆子最小,走,快走……”
这时候,袒胸露乳的瘦汉子,王八第一个出声了,其一副臭屁样,照旧是蹬鼻子上脸的对周围之人一阵臭骂。
而且,还得寸进尺那样,一边叫嚣乱骂起一通,还一边撩起手中的五尺黄色长剑,就此狠狠地对近处的矮小一人而施招。
转眼,剑影随形而飘然闪动,黄芒紧随而入,果真划出黑暗,轻而易举的破空其中,紧接着,齐刷刷的或劈或刺,悉数无情落在矮小白衣年轻人的肉躯表面。
“娘的,吓傻了是吧,没看见是吧,没听到是吧,没双脚是吧……”
与此同时,还每每响起王八的叫嚣声,因而,矮小白衣年轻人,就多遭一次罪,这不当下,惨叫连连的,洞彻整个洞内四面八方的昏暗空间。
“啊,啊,啊……”
仗着王一的震慑力,王八很是嚣张跋扈的,剑之而落,矮小白衣年轻人,自是不敢反抗,当然也无力招架。
凄惨声很快逝去没了,过后几息,众人怒目而视,皆不敢出声,只能心生怜悯的低头看着,躺在道上的那人。
其衣袖崩裂而碎飞,没有一块完整的衣口,且淋淋的血色还浸满其中,令人可恨而可通,自然略有惊怵于心,皮开肉绽的,没有一块好肉。
“你再瞪瞪看,信不信下一个就是你……”
王八似乎要飘起来了,稍有不顺心,就立马借题发挥,跋扈起大眼珠子,一剑便抽打过去,同时接连破口指骂起来。
毕了,王八后头的王一,突然一声,其粗眉剑疤上,尽显冷冷的寒意,“刘兄,郝兄,麻烦你们都管好自己的手下!”
所谓的刘兄,见到方才被王八残忍的凌迟至死,却只能忍气吞声,不能够有半分出剑的念头,进行相应的阻碍。
而所谓的郝兄,正是在洞外,一时没把王一放在眼里,破口一出,其话语间尽表蔑意,当即才有所不幸地惹怒了对方,又进一步的惨遭断指之痛。
回想之下,他们才意识到,强大如他们的组织头头,都被眼前的兽皮野装王一,轻而易举的蹂躏于手心,那作为微弱的手下,自然更不会有半点忤逆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