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叶知秋的算计
那通明境修士根本没想到徐清的真正的目标居然是他,而且……在这咫尺之地,气修根本无法与体修抗衡!
体修纵使有修炼困难,缺少远程手段,攻击手段单一等等缺陷,但自太古之时,就始终作为一门主流门派传承至今,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近在咫尺,人尽敌国!
唰!
徐清右手所化的掌刀竟是比寻常的刀刃还要锋利,径直将那通明修士的手腕斩了下来,随后左手一抄,捡起那掉落的短刀,对着那人心口一捅一搅,就将他的生机尽数断绝!
可体修的短板也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出来,因为另一人的罡气却是毫无阻挡轰在了徐清的身上!
吱吱!
可那罡气跟徐清的肉体接触之后,竟然没有在一瞬间将徐清绞成数段,而是发出了那种金石相互摩擦的刺耳声响。
“见鬼,姓李的婆娘,你之前可没说这小子的身体有这么结实!”
那通明境修士脸上露出了一丝忌惮之色,可他也知道,此时不是犹豫之时,身形朝屋顶一跃,拉开距离的同时,竟然是张口吐出了一口精血,朝着那层罡气撒去!
得了那一口精血之助,那罡气威能凭空暴涨了数成,咔嚓一声,徐清背上瞬间被刮下来了大片血肉,伤口处更是露出了森森白骨!
这也是体修注定要面对的弱点,一旦被其他修士拉开了距离,那便是十战九败的局面!
“喝啊!”
徐清这一吃痛,顿时猛地发声大喝,这声音震耳欲聋,竟然是比今晨在操场上的的威能还要高出数分,甚至连空气之中,都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波纹震荡!
这屋舍的屋顶早就被那几名通明境修士轰破,已经是摇摇欲坠,徐清这一喝,顿时让整个屋子都动荡了起来,激起了大片杂物,混淆了视线的同时,这件屋子也是轰地一声,坍塌了下来!
“不好,快靠在一处,以阵法合围!”
那名领头的修士见状,高声喊了起来,在这种复杂环境下,正是徐清这种体修发挥的好地方,而且他可没有忘了,他们这一次最大的敌人,可不是这突然冒出来的徐清,而是那成名已久的安景龙!
而他们五人联手,可以形成一个小五行战阵,足以匹敌寻常道宫修士,这也是他们的上司敢把他们五人派出来杀死安景龙的缘故,纵使措不及防之下,被徐清杀死了一人,他依旧有自信,能将徐清跟安景龙两人都打杀在此!
“布阵?”
混乱之中,徐清亦是听到了那人的话语,心头也是一紧,他固然有阵道宗师的修为,可绝不能在安景龙这些人面前展现,否则立马身份就要穿帮,可要是战阵立好,这四人还真不好对付了。
不过这也给了徐清一个机会,那女教头显然不在那五人的配合之中,在这个时候,是剪除对方有生力量的好时机!
深吸一口气,从上丹田中调转真元,将自身伤势暂且阻住之后,凭借着早在大喝之时就记住的诸人的位置,徐清悄无声息地朝着那女教头的方向摸去。
但就在徐清动手之前,一道嘹亮的龙吟声响起,随后是一道刀刃入肉的声响,却是安景龙不知何时也是靠到了那女教头身旁,手起刀落之下,就将那女教头一刀断头!
安景龙显然也是发现了徐清,对着徐清点头笑道:“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从方才的战力开看,项教头想来也非等闲之辈。”
一边说着,安景龙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药瓶给徐清递了过去:“此是我普善国疗伤圣药,只需一粒就可……”
“咳咳……咕噜!”
徐清却是没有跟安景龙客套的心思,猛地将安景龙手中药瓶抢过,一仰脖,就将其中药丸全都吞了进去。
这疗伤丹药的确是有点作用,不过片刻功夫,徐清就感觉一股清凉之意从背上伤口传来,甚至还有一种肌肉生长的痒麻之感。
“……”
可是药瓶被抢的安景龙楞了一愣,才道:“项教头,这丹药是外敷的,内服会极大的降低它的药力……”
“嘎?”
徐清闻言,也是呆了半响,直到一旁的废墟之中,传来一股夹杂在一起的庞大气势,方才哼了一声道:“管他是啥,反正俺已经吃了,也吐不出来了……先说好,就算你的家眷在他们手上,我也是绝对不会帮你去对付他们的。”
“我们馆主给俺的报酬让俺打工是够了,但可还不到卖命的地步。”
将那两个道人的元灵吞噬之后,梁渊看向了那两杆掉落在地上的幡旗。
出于谨慎的考虑,如今乃是阴神之体的梁渊并没有立即将它们捡起,而是飘然远去,到了那乱葬岗下的山洞之中,与自家的肉身相合,随后才重新来到了这这里,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有一个看去还不到十岁的男孩正在认真地清扫那个石台崩塌之后的废墟。
看到梁渊回来,那男孩显然是吓了一跳,随后又强自镇定地对上了梁渊的眼神,梁渊认得这个男孩,当初那几个想要用泥给自己塑像的小孩就有他一个,只不过如今他的眼中再没有了当初的崇敬。
一猴一人就这样对视了一阵,最后还是梁渊率先问道:“你觉得自己很聪明?”
男孩用力点头。
梁渊也是点了点头:“那我便与你说,十七年前,我救下了你们的部落,当时你们部落也就一百余人,都是青壮年,跟今日死去的差不多,如此一来一回,便算是你们偿了我的救命之恩;这十七年来,你们为我搜集灵物,我教你们如何生存,这不过是等价交换,我并无对不住你们的地方,你可明白?”
男孩眼中忽然涌出了泪水,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你救了我们部落的性命,可刚刚死去的人里就有我家阿父阿母!”
梁渊没有接话,反而又问道:“你有没有名字?”
男孩抹了抹眼泪:“没有,我阿父还没给我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