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剑胆琴心

月光直照在舞台上，将所有目光吸引在许子由身上。随着他缓缓拨弄凤尾琴，清冽而悠扬的琴声在琴楼荡开。

“虽然我不晓得音律之类，但我觉得这首曲子很悠扬，却也很悲伤。”伏阿舍轻声说道。

“这首曲叫做《孔雀台》。相传曾有一名男子叫作钟青爱慕女子，两人情投意合，不久后订下婚约。可在女子过门后公婆百般刁难解除了婚约。女子迫不得已回到娘家，二人暗合私奔天涯，不料被公婆家仆人发现，二人就此两世相隔。女子性情刚烈，投身清池溺死。钟青听闻此事悲痛不已便自缢于树下。两家人合葬二人于东南山的一座墓台，后时有人见到一对孔雀徘徊于墓台之上。此后此地更名孔雀台。”越明水温声细语，显然对琴曲颇为了解。

“竟有这样的故事，只是分明是凄惨的故事琴曲却如此清脆。”

“大约在瑞和年间，一位叫古子将的琴客在孔雀台一日悟道，后周游天下，这曲风自然变得轻快一些。”

两人聊着琴曲的故事，琴会倒也过得很快。一曲结束，琴师以礼相示后回到幕后稍作休整。先前台上的中年男人溜到了伏阿舍一桌前。

男人笑着说道“两位贵客，每场琴会我们都会挑选贵宾奉上赠礼，二位真是幸运啊，琴会结束后还请二位稍等，琴师会亲自过来。”没等两人发问，男人就先行离去了。

很快，如《水龙吟》，《隔雾花》，《风萧萧》等诸多名曲一一奏罢，琴会散了。

客场的人只剩伏阿舍和越明水二人。

“这琴会总算结束了，那个什么赠礼你拿完过来吧，我先去方便一下，门口等你。”话毕就赶忙离开。无奈，越明水独自留在空荡的琴楼。

就在伏阿舍前脚离开，后脚琴楼里的灯猛的亮起。

“这位姑娘。”越明水旁边突然多出一人，冷不丁的一声吓得越明水捏碎的捧在手心的糕点。回头一看，正是许子游。

“故弄玄虚。”越明水冷哼一声。

男人悻悻的笑道，“实在失礼了，只是方才站在一旁看姑娘半晌没有回应，故先点起明灯。”

越明水仔细一想确实没有回顾四周，这话倒是可信。

“既是如此请恕小女子失礼。”

“无妨，方才听见姑娘与那位小兄弟谈论琴曲，又是我客场特座的贵客，这赠礼应是由许某亲自奉上。”

“小女子谢过许兄。”

男人的面具泛着光，看不出掩藏在背后的细腻。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姑娘且先听我说一段陈年过往。”

伏阿舍抱剑倚靠在门边。

约莫片刻，二人朝琴楼外走去。

看着两人慢慢走出琴楼，伏阿舍面无表情，怀中无为剑嗡嗡鸣响。随后暗中跟上，远远吊在两人后面，直至二人走到一处小院停下。

画面一转，许子游关上院门。

“越姑娘，这便的鄙人的一些陈年烂俗之事。今日得见姑娘也算阴差阳错中的万幸，还望姑娘收下薄礼。”

许子游转身摁下一石桌中央，只见石桌轰然碎裂，从中取出一个木匣子。打开木匣子，许子由刚刚取出一柄寒光凌烈的细剑，只听一道裂空之声直射而来。

一柄飞剑插在地上，许子游侧身险而又险的堪堪避过。

伏阿舍站立于屋顶上，“贼人，我伏某人今天要试试你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