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记忆和上药
穿过一片玫瑰园,邢济被送到了一间奇怪的屋子,里面的墙壁和地面上都布满了一些咒语和纹路。
如果忽略这些咒语和纹路,也就是一间略微奢华的卧室。
“一日三餐会有专人来送,除了没信号没网络,这里什么都有,希望大哥睡的舒服。”金斯抱臂靠在门上说。
邢济环视了眼周围问:“金士迁人呢?”
听到这个名字,金斯身体一抖,即使是生父,金士迁在金家人心目中也是可怕的存在。
“等时候到了,父亲大人自然会来看望大哥。”说完金斯不做停留,直接关上了门。
带他的脚步声走远后,邢济在屋子周围观察。
这屋子没有窗子,中央的灯很刺眼,几乎照亮了所有角落。
墙上的符咒和纹路是雕刻上去的,雕刻后用一种发青黑的东西填充,远看十分狰狞。
至于地上的,则是画上去的,看样子很新,盯着咒语看的邢济太阳穴一阵刺痛。
他按住脑袋,那些曾经是碎片的记忆仿佛拼图一样,正在他的大脑中拼凑。
女人、血、黑暗和恐惧,年少时的阴影,尘封在所有记忆之下的童年回忆,令邢济的额头出现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的嘴唇轻颤,心脏闷痛,眼球更是像爆炸一般。
邢济痛苦地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陷入黑暗。
黑暗的尽头依旧是那个梦,梦里的女人歇斯底里地诉说着后悔,她用力摇他的肩膀。
“阿淼,你的父亲是个恶魔,我们都被骗了……”女人的热泪滴在小孩的手上。
茫然的孩子抬起头,他的母亲很美,只是这美显得凌乱而无措。
她的泪水沾了满脸,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还没等孩子开口安慰他的母亲,一个男人就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胳膊。
只见女人身体颤抖,她哭着说:“求你了,看在我们夫妻一场,放过阿淼吧,放过他吧……”
男人的嘴唇勾起,在女人的脖子上轻嗅:“放心,他还太小,我不会对他动手,但你……乖,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疯子、恶魔……你会遭报应的。”女人挣扎着被抓走。
叫阿淼的男孩很难过,他偷偷的在偌大的庄园寻找母亲,直到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女人被绑在木架上,两边手都插着针管,可这不是输液,而是攫取,管中的血流进了一个生锈的铜器中,阿淼似乎看到了那发着金光的血渐渐变的阴暗。
至于女人,她很虚弱,形瘦骨枯,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她似乎察觉到了阿淼的注视,缓缓抬起低垂的脑袋,用那浑浊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他动了动嘴:“跑……”
阿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的脑袋仿佛针扎一样,一个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恐惧让他转身,命运却告诉他,这是他见母亲的最后一面。
“不……”邢济从梦中惊醒,他的眼睛发涩,心痛如绞,那些过往,他都想起来了。
他的母亲是被金家人残忍害死的,他也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名字――金淼
猛然知道这一切的邢济双眼愤怒地看着虚空,他手指微微颤抖地按住脑袋。
金水相生,母亲希望他一生平安,只可惜,金士迁绝不会放过邢家血脉,只有让他和金家湮灭在这个世间,那些残忍的事才会真正消失。
“金淼呢?”金士迁摘下一朵玫瑰在鼻下轻嗅。
金疏恭敬地低着头说:“金斯已经将他关了起来,不知仪式何时举行?”
“我算过了,再过三日,阴气最盛,给我好好看着他。”金士迁完整的脸没什么表情,恶鬼的那一半却尽是得意和贪婪,血红的眼珠动来动去,十分}人。
“是,父亲大人。”金疏说完准备离开,谁知金士迁突然又说:“你带回的那个看着不错。”
金疏的身体一僵,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金士迁将玫瑰丢在地上,走过时玫瑰碎成了粉末,金疏立马警惕起来。
“别紧张,既然生了金家的孩子,自然也是金家的人。”金士迁拍了拍金疏的肩膀。
金疏道:“他只是个低等Omega,父亲高看了。”
“只要能壮大金家的势力,无所谓高等低等,你可要多多努力。”说完金士迁离开。
看着他走远后,金疏松了口气,他的父亲是天底下最邪恶的人,刚才那句话差点让他以为金士迁看上了小甜。
即使他服从金士迁的命令,可他到底还没有连作为人的底线都失去,小甜谁都不能动。
被金士迁吓到的小甜一直拉着窗帘,根本不敢再朝外面多看一眼。
很快照顾孩子和他的保姆进来了,小甜才生产完不久,即使没心情吃东西,身体却不允许。
孩子喝过奶粉后就再次睡了过去,小甜满脸愁云,他太弱了,什么也干不了,这样的情况只能指望别人来救他。
可是这次他知道眼前的这座玫瑰庄园和曾经囚禁自己的别墅不能相提并论,这里更危险更骇人。
小甜已经开始绝望,难道这辈子他都要被困在这里了?
就在他沉思之际,门再次被打开,金疏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面上有些阴沉,小甜撇开视线,根本不敢看他。
看到小甜逃避的表情,金疏眼神一暗,他走过去捏住小甜的下巴强硬抬起。
“你是不是看到了父亲?”金疏质问道。
小甜摇头,什么父亲?难道是那个怪物?可那怪物的另一张脸明明是个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