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
三角恋这个世界上最烦人的事情。
当阮筝站在厨房里,旁边粘着个牛皮糖徐天颂,客厅里还站着个刚睡醒的顾知桐时,她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好玄幻。
基本上她的心还是向着徐天颂的,毕竟她挺喜欢这个男人。但顾知桐好歹是这房子的主人,她也不能不给人面子。早知道今天徐天颂要来,昨天她就该让隔壁那几个男人把顾知桐给“扔”出去。
到底还是她心软了,任由他醉倒之后在沙发上窝了一宿。于是现在现实版的官兵和强盗游戏就这么热烈地上演了。
阮筝怕他们两个会直接互殴,下意识地就拉住了徐天颂的衣袖。但出乎她的意料,徐天颂并未因顾知桐的打断而生气,反倒客气地回道:“不用了,就好了。顾警官要不要吃了早餐再走?”
明明前面半句语气还可以的,怎么说到后面时又泛酸了。阮筝真的很无语,偷眼观察顾知桐的表情。对方居然也没生气,微微一笑道:“不用了,你们慢慢吃,我还得上班,先走了。”
说完顾知桐就拿起挂在门后的风衣走掉了。临走前他微笑着冲阮筝挥挥手,丝毫没有吃味儿的表现,绅士得一塌糊涂。
阮筝突然很想冲到窗口看看,今天的太阳莫非从西边出来了?她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继续下面条煎鸡蛋,等到两个人面对面吃了个大饱后,就开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这么快就赶我?看你这样子昨晚没睡好,准备再补一觉?”
阮筝回头看看自己有些凌乱的床,转回头来起身去拿面碗。她一面往厨房走一面劝道:“快回去吧,李默知道你跑出来非气极败坏不可。回头别真一帖药送你上西天了。”
“我请过假了。”
“什么?”
阮筝还没回头,徐天颂已经从后面抱了上来:“我跟李默请了三个小时的假。这会儿确实也该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没事儿不要出门,乖乖待这里。这里应该还是安全的,那些人会二十四小时轮班保护你,你屋子里有紧急按铃,觉得危险就摁一下,踢一下也行,他们会立马赶过来的。”
阮筝把水龙头打开,清水哗哗地冲下来,洗刷着她手里的面碗和双手。她沉默了片刻后问道:“徐天颂,你觉得那个人会来杀我吗?”
“不会。”
“你也这么想?”
徐天颂微笑:“其实现在仔细说起来,你身边的人比你要危险很多。照前几次案例的分析,这个人应该对你有一种保护欲,至少对你不存在敌意。一方面他痛恨那些人吸毒堕落,另一方面他或许还觉得那些男人欺负女人弱小极为可恶。他应该有些能力,但并不跟弱女子为敌,甚至还有点江湖习气,喜欢替天行道,视法律如无物。他大概认为法律搞不定很多事情,只是一个摆设罢了。”
阮筝一下子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她微微扭头,轻笑道:“照这么分析,我倒觉得你挺合适的。说不定你就是那个连环变态杀手,那我这会儿岂不是跟杀人凶手在一起?”
“你觉得我是凶手?”
“我不知道。这个不好说,谁是凶手得由警方来判断,不过从你分析的这几段来看,你确实挺符合的。你自小父母因毒品而送命,好好的家业一败涂地,所以你极其痛恨吸毒者。而你为人仗义从不与女人孩子为难,虽然你打过我,但绝大多数时候你还是挺有绅士风度的。你曾是青膺的老大,身上肯定有江湖习气。而且你向来对警察不太看得上眼,你每次看顾知桐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屑。他是警察,代表了法律与正义,而你轻视他的态度就表明了你也在轻视法律。一旦你想做什么事情,你肯定不会求助于法律,而是会选择自己解决。你说我分析得有道理吗?”
徐天颂摸摸鼻子:“大部分都对,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对顾知桐不屑纯粹是因为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太不自量力了。不管他是不是警察,只要他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我就会鄙视他到底。”
“什么叫不该有的感情。我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难道我就不可以有别的追求者吗?”
“你浑身上下都打满了我的烙印,还指望着跟别的男人有什么私情吗?”徐天颂一边说一边就动起手来了。他的手一开始放在阮筝的腹部,这会儿已经移到屁股上了,再然后他就不客气地掀起阮筝的短裙,直接把手伸了进去。那里面就一条巴掌大的小内/裤,随便一扯就掉了下来。
“啊!”阮筝吓了一跳,尖叫着扭动着身体,想要从徐天颂的怀里逃脱出来。但对方双手紧紧钳制着她,完全不让她有逃跑的余地。为了令她安静下来,他甚至出言威胁道:“你越动摩擦就越大,后果也就越严重,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阮筝当然知道了。事实上才这么磨了几下,她已经感觉到屁股上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了上来。这个老男人明明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怎么干这种事情的时候精力旺盛到好像千年王八似的。阮筝被他顶着身体被迫往前倾,整个人紧紧地贴在水池边,双手甚至只能抓着水龙头,一副尴尬又撩人的姿势。她开口的时候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徐天颂,你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吧,一会儿李默发起脾气来,有你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