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酸了
精虫上脑的人正苦苦抵抗这种冲动,压根儿什么都听不进去。夜Z华皱眉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越来越强的感觉彰显着这样的举措起不到什么作用。
完全由着本能笨拙地在人脖子上啃・咬,双手不得章法地乱摸一通,身体像摊水一样软软地贴在人身上,“难受……”
季灼眯了眯暗沉的眸子,低头吻了上去。指尖从耳侧划下,蜻蜓点水似的掠过脖子、锁骨,再一路向下勾开人的衣服,男性精瘦的上身□□在空气中。
线条优美,漂亮得没一丝赘肉,突然触到冷空气的躯体不禁颤了一下,抱紧季灼蹭来蹭去。
季灼喉结微动,真恨不得就这样把人要了。
……难受,夜Z华皱眉,勾住人脖子把唇又送上去。
季灼很快变为主动,稍用力把人压在身下,待帮人解决完,那人已沉沉地睡过去。季相细细抚着人的脸,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俯身亲了亲,又亲了亲,最后自讨苦吃,一整夜精神抖擞睡不着觉。
外面天已大亮,刚醒来的人皱眉,昨天晚上――
“早。”枕边的季相懒洋洋地朝人打了个招呼。
某皇视而不见,冷静地准备起身,接着就发现自己接近于……一丝……不挂。
“皇上都忘了?”季灼意味深长。
“你竟敢算计朕?”夜Z华狭长的凤眼眯起,一想起莫名其妙中了毒,还有自己狼狈的样子,就火大得能把季府烧了。
“真是高估臣了,”季灼自嘲地笑笑,“哪有人把自己算计进去的?”
夜Z华被人眼中的自嘲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身边的人一直趴着……
一向恶劣的人罕见地露出一丝苦笑,“皇上真是威武,臣现在都还动弹不得。”
“无妨,做臣子的理应为皇上分忧。”季灼继续道,语气云淡风轻,眼里却闪过一丝落寞。
“皇上放心,出了这种事季某不敢奢求什么,贬官也好,抄家也罢,只求给臣条活路,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季相声音沙哑,脸上是掩不住的悲伤,“臣身体受得了,哪有什么始乱终弃?”
夜Z华脸越来越黑,终于忍无可忍,狠狠踹了人一脚,“演!”
脚踹到人光溜溜的腿上,夜Z华尴尬地别过头,耳垂发烫。
“皇上还记得?”季大丞相眼里亮晶晶,同时翻个身恢复了正常姿势。
某皇冷冷地瞥过来,“不记得就打算坑朕?”
一直趴着,装出一副怨妇的样子,好像朕真把你怎么了一样!
“欺君之罪。”夜Z华毫不留情。
季灼弱弱道,“一夜夫妻白日恩~”
夜Z华瞪过来。
季灼接着言之凿凿,“臣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皇上受折磨。”
夜Z华握紧拳。
“唉,手都酸了~”季大丞相浮夸地甩甩手。
甩完后抬头悲壮地看着房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夜Z华果断一掌呼过来,动作幅度略大,身上的薄被滑落下来,上身裸了一大半,皇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青紫色的印记,不禁怒火中烧,“季灼!”
“皇上冷静点。”丞相自知理亏,无力挣扎。
气疯了的人哪管得了这么多,粗暴地翻身掐住人脖子,“信不信朕斩了你?”
如墨的头发散落在季灼脸边,怒不可叱的人胸膛微微起伏,身上的印记似乎诉说着昨晚的艳情,季灼咽了咽口水,友好地提议,“不如先穿好衣服?”
夜Z华钳住人脖子的手稍稍用力。
丞相仍试图火上浇油,啊不,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过此刻两者的效果似乎差不多,“情不自禁,情不自禁而已,臣身上也有~”
夜Z华咬牙,“朕中了毒,情有可原!”所以朕情不自禁就算了,你凭什么情不自禁,竟然还好意思比朕更情不自禁?
季大丞相不好意思地笑笑,微微向上挺了挺身。
然后皇上就发现……
“……”流氓!夜Z华朝人脑袋狠狠呼了一掌,果断放弃把人掐死,冷静地躺回自己的位置。
“给朕去准备热水和干净衣服。”某皇命令,“还有,朕现在,不,近段时间不想再看到你。”
烦死了!
“哦。”季灼可怜兮兮。
某皇抬眼看向人,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
所以说,明君就是明君呀,时时刻刻注意言行举止,一日数省其身,难怪一身优点完美无缺,又难怪云羿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接下来就听到季灼理直气壮的声音,“可是,皇上弄脏了朕的床单。”
“穿好衣服出去!”某个明君毅然决然把人蹬下床,朕刚才真是疯了才会觉得自己过分,对这种人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
终于离开了季府那个乌烟瘴气的是非之地,
小皇帝嫌弃地啃了口被莫名其妙的女子塞到怀里的枣,呼吸着御书房的新鲜空气,终于感受到久违的神清气爽。
滚,和昨晚有什么关系!小皇帝拼命把脑子里的小恶魔甩开。
据某个知情者说,季府的书房灯夜夜烛火通明,季相比以往更加拼了命的处理政事,都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