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蛋糕

后来。

他的篮球砸破了学校练舞室的玻璃窗。

阳光炙热刺目。

哗啦啦一地的碎玻璃反射出绮光，像是无数道小小的彩虹跃然眼前。

彩虹之间，是舒展腰身小天鹅一样的泽殷。

一身柔软的古典舞衣，乌黑眼眸惶然看过来。

像是山溪中被粗鲁猎人惊起的幼鹿。

轻盈纯洁，精灵一样。

一眼。

只这么惊鸿一瞥。

当天夜里，罗酒做了无数个梦。

梦里湿润柔软，都是那双水光颤颤的眼，笼着一层摸不透的朦胧光晕。

真是要命。

活了这么些年，他第一次有了男人的情欲。

面前的动静让罗酒从回忆来到现实。

泽殷眼底有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抗拒，他操纵着轮椅想往后退。

罗酒沉默地看着他退出自己的领域。

两人维持在正常的社交距离。

泽殷低着头。

罗酒的手烦躁地搓了搓。

“为什么不算数，我还在这里，你也还在这里。”

泽殷声音轻而缓：“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罗酒的耐心真的要告罄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全都打进了棉花里，没一句是他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