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经过一夜的闹剧,叶小莲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和赢飞雪住在一间房了,原来赢天心早有安排,之前的两间房只是客房,他们很快就住进了主房,主房宽敞,家具应有尽有,打开窗户,是烟云辽阔的山峦,这等景象望一眼就心胸开朗。一日三餐都有老嬷嬷服侍,两人过得特别悠闲。
房中有一排书架,叶小莲当然是不爱看书的,以前在雪信殿里,飞雪倒是挺爱看书,如他在家,除了睡觉就是看书,每次他看书时,她都坐在旁边看他,那种样子她很喜欢。
这日起来,赢飞雪说:“今日我们要借厨房做一些丸子。”
叶小莲不解:“干嘛做丸子啊,这里的伙食不好吗。”
“做几个肉丸子给我父皇,今天是他的头七,再做几道素丸子,我们俩吃。”
叶小莲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赢帝当初死活要她死,但现在他人不在了,看着赢飞雪伤心的样子,她也有些感伤。
在厨房里,赢飞雪和了面粉,斩了肉泥,切了菜丁,样样精细,叶小莲站在一旁很好奇:“飞雪,你一个大皇子怎么什么都能干啊。”
赢飞雪一边揉面一边说:“其实我也不会几个菜,但肉丸我是会的,小时候我娘经常做肉丸给我爹吃,那时候我当然只是看着,后来我娘死了,没有人再做那么好吃的肉丸了,我就自己动手做,久而久之,味道也越来越接近我娘了。”
叶小莲夸赞:“这就是熟能生巧。”
赢飞雪用手臂拭着额头的微汗。
“等一下,”叶小莲打住了他,“这种小事怎么能让你来。”她连忙踮起脚尖,用袖子给他擦拭。
“以后你要想吃,你就和我说,知道吗?”
“知道啦,雪宝。”叶小莲甜甜地回应。
月儿刚上山腰,两人带上纸钱,离了仙宫较远的地方,在一处平坦之地,燃了纸钱,奉了祭品,赢飞雪也不说话,行了重重的跪礼,就退到旁边的草地上坐着,望着火蝴蝶往天上飞。
叶小莲坐于一旁,紧紧挨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你父皇会不会因我们在一起耿耿于怀啊。”
“其实我爹最后同意你了,他希望我纳你为妃,”赢飞雪握住叶小莲的手,“不过你放心,我爹见了我娘,他大概会被我娘骂一顿,这么好的姑娘当然要好好对待才是。”
“雪宝,你放心,就算你爹以前不喜欢我,我以后也会做一个让他喜欢的儿媳妇,我要对你好。”
赢飞雪微笑点了点头。
叶小莲心想,这笑容真的很难得,很美丽,赢飞雪似乎放开了许多东西,他变得比以前不一样了,这样的样子她更加喜欢。
赢飞雪的笑容慢慢变淡:“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孟凡星和临云,孟凡星现在应该在天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曾救过我爹一命,我不能让她死。临云从小就跟着我,我早就将他当成弟弟看待,但是我有预感,他已经死了。”
叶小莲也很伤心,这两个人她都认识,而且都有交情,不过此时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反正还是一句话不说的好。
皇宫天牢,阳光通过地面的孔向里面投射一些微弱的光,但里面仍然潮湿阴暗,偶尔有雨水落下来,打在天牢的水库上,声音凄凉而宁静。
赢蔚霜通过吊梯下到地底,后面跟着太监和侍卫,钱臻留在天牢外守候。审朝廷秘犯,他向来不喜人打扰。
在地底无尽□□和哀嚎声中,赢蔚霜特意走向一间封闭的屋子。这间屋子,用铁皮包住,是这里最隐蔽最安全的牢房,而里面关着的人,他也十二分重视。
都尉府首领丁丛打开了重重的锁,铁门推开,屋子里倒还明亮,刑具应有尽有。
一个女人,被绑着在一个架子上,两臂一字绑着,两腿分开绑着,像一个“大”字。
女人散着头发,却并不糟糕,身上穿着官服,却并不肮脏。只是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脸。
他走到她面前,抬起了她的头颅,这一抬,倒把他吓了一跳,一向着男官服官帽的孟凡星变成一个女人时却美丽无匹,高耸的鼻梁既有男子的英气,也有女子的俏美,眼眸既深邃又迷人。
孟凡星瞪着他,厉声说:“逆贼,要杀要剐别磨磨蹭蹭。”
赢蔚霜反而微笑说:“孟大人别□□味这么重,我就是来救大人的。”
孟凡星冷哼一声:“想要我说出陛下的下落,休想!”
赢蔚霜的笑意慢慢冷了。
丁丛怒说:“贱人,你面前的才是陛下,重刑伺候。”
赢蔚霜手一抬,打量着孟凡星的上下问:“丁丛,可对孟大人动过刑。”
丁丛谄媚回:“陛下下了旨意,奴才岂敢。”
在丁丛的话语中,他明明看到孟凡星的手指红红的,他一把抓起孟凡星的左手,只见她的手指已经血迹斑斑,是被刑具夹的,他扔下孟凡星的玉手,反手给了丁丛一个巴掌,呵斥:“你敢说没有给孟大人用刑,朕说过孟大人一根汗毛也动不得。”
丁丛跪地求饶:“陛下,孟凡星死猪不怕开水烫,根本就不招七皇子的下落,奴才实在没有办法。”
“都给朕滚出去。”赢蔚霜大喝一声,直听到牢房关上铁门,屋子里变得安安静静,只听得到孟凡星的细微呼吸声。
“孟大人,你知道朕为什么要这么优待你,因为你是先皇最喜欢的臣子,先皇依赖你,敬重你,你说话的份量大,蔚霜希望孟大人,能够参透时务,辅佐朕。”
孟凡星啐了他一口,赢蔚霜脸上爬上了她的唾沫,孟凡星义正言辞:“要我辅佐你,做梦吧,你是逆臣贼子,先皇是不会放过你的。”
赢蔚霜用手肚抹了抹脸颊上的唾沫,正想擦去,突然发现,手肚上的唾沫晶莹剔透,他没有擦掉,而是送进唇前,用舌头舔了舔,觉得有些咸,不过味道很不错。
孟凡星深深皱着眉。他心里却无比地舒坦,孟凡星是先皇从尼姑庵里带回来的,父皇一生对她又敬又爱,可是偏偏碰都没碰一下。他小时候见到她,仿佛看到的是一个高山洁士,那高高在上的模样是无法企及的,此时此刻,看着她无力反抗的样子,便又有另一种感觉,他想征服她。
他笑着说:“凡星,朕觉得这味道很不错,你那么高洁,想我大赢的刑具无一对你有用,死对于你来说恐怕只是一顿休憩,可是朕却了解你,你在乎的是什么,你这辈子,连父皇都没有染指你,偏偏朕,今天要试一次,我听说,女人的身体给了男人后,就会对男人臣服。”
“你要做什么?”孟凡星瞪着他,好像她是从不容侵犯的人,她的表情那么傲慢,那种傲慢令人想要破坏她。
赢蔚霜转动着架子,这架子慢慢放平了,孟凡星平躺在架子上。
孟凡星拼命抬起头:“禽兽,你简直就是禽兽!”
“凡星,任凭你怎么骂,怎么叫,这外面也没有人听得到。”他说着撕掉了孟凡星的官袍。
紫金的布条在空中漫天飞舞。
铁牢封闭,丁丛和一班侍卫和太监守在门口,却从里面隐隐传出孟凡星疯狂的笑声,听得人一阵阵发麻。
赢蔚霜走出天牢,特意叮嘱丁丛,要好好善待孟凡星,如孟凡星有闪失,都尉府拿头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