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第67章
第067章第67章
作为王者，哪怕在德拉科看来voldemort还差得远，但有一项本事是所有领导者天生都精通的——对下属以及所有可利用资源的极尽使用。
尽管对于voldemort来说德拉科还远不能称得上忠诚，驯服就更称不上，但voldemort毫不吝于在批文件批到头痛时询问下德拉科的意见作为参考，反正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他不是吗？
voldemort多年的王者生涯确实让他学会了很多，他很好的把握住了时机在德拉科被关到烦闷打算强行突破前叫住了他。
“哦~亲爱的莱利恩，我想你大概不介意分给我一会儿时间讨论下我们都关注的问题。”诚恳的语气，礼仪完备的姿态，对比上他之前将德拉科困在庄园里整整一周的行为，voldemort确实非常擅长于挑动人的神经。
在这一周里，voldemort总是时不时的消失，留德拉科在空荡的庄园里百无聊赖的随处乱晃。不过作为黑魔王，voldemort如果空闲过多才让人奇怪。真正让人注意的是一旦voldemort空闲下来，德拉科总能在视线范围内发现他的身影，就像是当年莱利恩所做的事的翻版。而德拉科不得不承认voldemort确实是个非常有才能的学生，除了他总不时闪过的富含深意的探究眼神以及话语间的诱惑陷阱和无节操的挑逗话语……好吧，德拉科只是想说，如果voldemort愿意，他完全可以做到让所有人认同。
可惜voldemort天生的执拗和偏执，童年孤儿院的记忆又让他太过印象深刻，他骄傲到不屑于先隐藏自己的愿望等待时机而是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怨恨摆在明面上。他就是要报复，他怨恨，就一定要对方付出代价，谁都别想阻止。voldemort就是这样骄傲到自大的程度，他的这种态度放在其他人身上恐怕早就被人群排斥开，可是他是voldemort，他强大的力量与出色的能力让众多的贵族宁愿忽视他的缺点追随他，而他诸多的敌人只能站在远处愤怒的呵斥而无计可施。
voldemort的人生简直就是所谓的神开的玩笑。他拥有了成功的所有才能，然而却诞生于极为不堪的环境；莱利恩收养了他，给予他完美的环境，却也亲手培养了他最大的漏洞，被仇恨束缚驱逐的莱利恩所要的是疯狂阴暗的黑魔王，而不是成就伟业的王。即使拥有着如此显著的缺陷，voldemort这样的人物放在任何时代也本该仍然能让人们不得不低头认可。可是邓布利多也诞生在了这个时代，他同样优秀，经历远比voldemort丰富的他拥有着比看似疯狂其实只是坚定到偏执的黑魔王强大的多的心灵，voldemort注定了失败。从出生，成长，到踏上他以为的最高权力与成就的高台，到注定的结局。这个不甘被命运埋没的人最终还是将埋葬于历史发展的洪流，以不光彩的名号。
一周来除了发呆思考以及与voldemort交谈无所事事的德拉科已经足够了解这个男人，如此近距离观察到了这个人按照自己早年刻意引导的方向走得如此准确，并将毫无察觉的继续走下去直到终途……在近来的谈话中对voldemort的学识深感认同的德拉科极为难得的对他认定的对手产生了惋惜感。
可惜也只是惋惜感……
“黑暗公爵终于能从繁忙的公事中抽出点精力分给我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了？不会打搅到您伟大的事业吗？如果那样可太让我惶恐了。”直接毫不客气的讽刺过去，在这段短短的相处中，德拉科展示给了voldemort他从未见过的莱利恩的其他面貌，出色的才能，高傲的自尊，嬉笑的表现和一丝不茍的暗地努力，这个人总在表现着他的随性，实际上却比谁都固执认真，复杂有趣难以解读的人——所以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环境塑造人这句话确实是真理，就欺骗的艺术来说，voldemort较之在前世众多滑溜的对手和合作者中磨出来的德拉科还刚刚入门。
“莱利恩你感觉很无聊吗？那真是太抱歉了，是我待客不周。”voldemort惊讶的表情恰到其处就像那确实是他的疏忽怠慢了客人而不是他刻意困住了德拉科。
“啊，voldemort你本来就很忙，庄园也很美，可惜我实在不是个安定的下来的人，真是辜负了你的美意了。”德拉科回以皮笑肉不笑就差明白说出‘听你扯淡’的表情。
“还是我的疏忽，莱利恩你总是非常自由到让人觉得只要松手你就会消失到无影无踪，我可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失去如此能干并且对胃口的人呢。”站在高位的人总有办法将无耻到极点的话说得毫不脸红，这一点无论在巫师界还是麻瓜界都一样。
“voldemort你多虑了……”德拉科还是那副表情，眼中不停发射着‘鄙视你’的电波。
“你知道，莱利恩，过于优秀的人总让希望留住他的人更加容易患得患失。”voldemort自在的坐在藤椅上，惬意的享受着温暖而不显炽热的阳光，眼中满含的笑意说明了他的好心情。
“或许，我们可以相互做个妥协？让莱利恩你这样优秀的人才长时间呆在这个狭小的地方也着实让人从心底感到可惜。”好整以暇的看着德拉科，voldemort摆出的姿态非常符合他风格的明明确确的告诉人‘我早有准备，就等你来跳入陷阱’。
可是也就像平常一样，voldemort并没有给人机会说不。
“……非常完美，voldemort你真是善解人意。”德拉科言不由衷的话在把自己激出一身鸡皮疙瘩之余顺利让从这次谈话开始就摆出明显的得意姿态的voldemort打个激灵，满意的勾唇一笑，哼哼，即使一换一，能让这家伙露出这种表情也值了。
“喏。”在德拉科幸灾乐祸的表情中迅速恢复状态的voldemort从身侧抽出一个盒子，放在德拉科面前示意他打开。
一枚戒指，银色用黑线绘着奇特线条的戒指。但从外表看来，这枚戒指无疑是符合德拉科的审美观的，简单中透着精致，粗犷而又略显内敛。但先勿论它有着什么特殊的功用，但是被男人送了一枚戒指的事情已经足够让德拉科嘴角抽搐。
“亲爱的voldemort，我能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吗？”
voldemort挑眉，脸上是完全不符合黑魔王风范的无辜，在见过他稚嫩一面的德拉科面前，他的自我控制总能不自觉的松懈到让他吃惊的程度。
“意思？哦~亲爱的莱利恩，你实在是多心了。”
“我只是觉得，能够方便随身携带并且不会碍事的东西里，还是这个最方便合适。当然，如果莱利恩你不介意的话，我当然也很喜欢你认为的那个意思……”voldemort语气暧昧，慢慢靠近德拉科，说话间吐出的热气喷在德拉科的耳根和颈侧让他不自觉的一缩脖子，然后一把推开voldemort不怀好意凑近的脑袋。
“voldemort先生，您的节操已经无法让您控制住自己对未成年的不纯洁爱恋了吗？”
“未成年？”voldemort用滑稽的语气重复了这个词，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德拉科：“除了身体……的外表，莱利恩你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人判定为未成年？”
德拉科也勾起一边嘴角反讽到：“除了身体……还有什么是判定未成年的标准呢？”
“……好吧，”voldemort坐回藤椅，表情有些悻悻：“莱利恩你总是非常敏锐。”
“能得到您的夸奖是我的荣幸。”德拉科欣然点头：“继续刚刚的话题？”
“嗯。这个戒指上施了咒语，可以让我在愿意的时候没有障碍的感应到你的位置，它上面附有一个附条件的幻影移形咒——在你生命危险下发动到我身边，你知道，即使我对莱利恩你的实力非常信任，我们总无法控制意外的发生。最后——当它戴上你的手指，它会自动隐去，除了你刻意召唤，你甚至不会感觉到它的存在。”voldemort勾着嘴角看着德拉科，等着他的回答。
“……你认为我会愿意戴上它？”德拉科表情有些危险，嘴角挑起不带笑意的弧度。
“麻瓜的宠物项圈给了你灵感吗，voldemort？”
“你会这么解读它真让我意外，我可完全没有冒犯的意思。”voldemort对德拉科的表情毫不在意的挑挑眉。
“对我的行踪的完全掌握和行动的控制——完全没有什么意思？”德拉科丝毫不掩嘲讽的语气。
“只是以防万一，我以为莱利恩你该明白。”多天来保持暧昧态度的voldemort这次丝毫没有像往常一样表现宽容的打算，就这么看着德拉科，等着他做出选择。
“……”德拉科的表情冷淡下去直到毫无感情，他擡眼不带任何内容的看了voldemort一眼，然后猛然露出充满攻击力的微笑。
“那么……我明白了。”德拉科拿起戒指缓缓套上尾指，在德拉科戴好它松开手指的同时，那枚纠缠了太多东西的戒指消失了。德拉科攥了攥手，又举起在眼前观察了一会儿才放了下去。
“愿意和我一起参加今晚的宴会吗？”voldemort非常体贴的等德拉科做完了所有的动作重新坐好才再度开口。
“……”德拉科直直看着voldemort的眼，片刻，他摆着标准的社交笑容说道：“voldemort总是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总能做到，不是吗？”
“亲爱的莱利恩，”voldemort靠在椅背上微仰着头语气不甚在意的说道：“你总是对我保持了过多的敌意……以我们曾经有过的关系，你现在的态度真让人伤心。”
“你不觉得，撇开那些感情看我，其实我们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多的对立点吗？”
德拉科用莫名的目光扫过看着草地上花朵的voldemort。
“我现在只觉得……voldemort，有时你的话实在让人很难不去怀疑你在故意装傻。如果不是，我不得不说，我为伟大的黑暗公爵voldemort会有如此……直白而不多加斟酌的想法感到极度惊奇。”斟酌良久，德拉科没有对黑魔王的说法使用‘幼稚’这个第一感觉冒出的词汇。
“……”voldemort也不明原因的沉默了下来，两人就这么相对坐着不发一词各自想着心事。
半晌，德拉科率先站起来打破了静默。
“好了，已经够晚了。”他整整衣服站起来看着voldemort。
“如果你真的打算让我参加今晚的宴会——我需要一瓶增龄剂和一套礼服，你知道我的型号。现在我需要先去准备一下。”对voldemort点点头，德拉科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德拉科脚步一滞，再度转身对忽然异常静默的voldemort说道：“也许你明白，一瓶香水同样是我需要的。还有——”
德拉科抿了抿嘴：“我想身为黑魔王并不代表可以肆无忌惮地失礼，如果你注意到时间就会发现——现在已经不能算早了。”话毕，德拉科干脆的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