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第81章
第081章第81章
“你……这……”突然出现的voldemort碎片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极为惊诧，他的表情有些愣，视线从德拉科的头发，脸，再转到手指上的戒指，然后再转回去头发，重复了好几次。
“好久不见？”德拉科不动声色的调整身体到随时可以退开和反击的姿态，略带讽刺的开口对那个看起来仅有十八岁上下的voldemort碎片说道。
“……莱利恩？”voldemort碎片用极度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但他并没有打算等待回答而是直接上前伸手就要拉德拉科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但德拉科迅速闪开了。
“上次的能量还不够，需要继续补充？”挑眉毫不客气的嘲讽，德拉科看着voldemort碎片表情扭曲了，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讪讪的又合上了。
“我倒没想到……”上上下下打量过voldemort碎片直到少年姿态的黑魔王不断扭动身体看起来极度不自在：“几十年不见，你把自己变成了如此可持续发展而节省能源的形式。”
顿了顿，德拉科继续说道：“非常成功，伟大的黑魔王？败在了婴儿的手中，而且早就有备无患的分出灵魂躲避了契约的作用，汤姆你倒是比我以为的能干得多呢。”是的，他在赌。从刚才短暂的观察和对话中，德拉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碎片根本不知道他杀掉了voldemort的事，甚而从他被分出来后发生的所有事，他都不知道。赌赢了他或许就有了另一种可选的路避开两难局面，赌输了……也不过就此提前开战。
看似不屑而带着敌意的瞥着voldemort碎片，德拉科心中狂澜翻滚，轰雷般的声音在他的脑中不停地重复着‘猜测没错，没错！他不知道，他一定不知道！’。
“我……不，没有！”少年voldemort碎片开起来手忙脚乱，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即使在当年他确实是个少年和德拉科在一起时，德拉科也很少看到他如此失态的样子。
“没有？没有失败在一个无力的小婴儿手里还是没有分出灵魂？”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仔细的不放过少年碎片的每一丝表情和每一分动作，德拉科几乎为他得到的这个信息窒息！
“我没有打算违背契约！”少年碎片的脸颊像一个真正的着急的人一样憋得通红，却又觉得无从反驳，努力半晌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接下来他似乎终于理顺了思路，急切的辩驳起来。
“我是在六年级时被分出来的，那个时候……我不是为了躲避契约才被分出来！本体被一个婴儿打败我直到前一段时间才从一个小丫头那里知道，无能丢脸的失败！可是我不会像他一样的！我可以找方法复活，我可以继续我的事业，我一定能做得比本体更好！”
“哦~是的。”德拉科并没有像他所希望的那样露出理解的姿态，而是继续冷笑着看着他：“你当然可以做得比他更好。”不等被德拉科的奇怪表现搅得头脑混沌的少年碎片反应过来，德拉科继续说道：
“从我身上吸取生命力就做得很干脆，继续保持这种风格，你绝对能成就比他更大的事业。”
“……”少年碎片似乎被噎得极为憋闷却又无从反驳，他恼怒的转着圈子，并时不时无法控制的瞪向德拉科，而德拉科就那么保持着不屑而带着敌意的姿态看着他。
“你到底要怎样？”少年时voldemort的耐心和心计毕竟还是有限，对德拉科的试探设计毫无所觉，他恼怒的爆发了。
“我当时刚从关了我几十年的日记里出来，除了想要恢复力量恢复身体去自由的看看这个世界外根本什么都没心情在意！当年我也只见了你这个样子一面，谁还记得清！而且谁知道你怎么会几十年都还是这个样子！”少年的眼圈委屈的微微发红，却倔强的瞪着德拉科不肯退缩。
“本体的失败你也怪我！我一看就知道是早就被分出来的，分出来后成为两个个体怎么可能还能控制哪怕仅仅是左右他的行动和他说话？除非他来找我，没有能量提供，我整日被关在日记里什么都做不了一直几十年！你当年明明和我一起那么长时间，你还……”少年颤抖着哽咽着转过身不看德拉科，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如果是真实的人体，他一定已经哭了出来，然而现在他只能难过的颤抖却什么都做不到。
“我以为那么些年你总该对我有一定的在意，对我也会有至少最低程度的了解……你居然这么认为还质问我。”气势凶狠的转过身，少年碎片高高的昂着下颌，下唇上有着深深的咬痕。
“大脑被鼻涕虫占领除了亮晶晶的粘液什么都没有的白痴巨怪混蛋！！！”
“……”没想到少年碎片会突然爆发的德拉科一时愣住了，直直看着少年反驳爆发直到他几乎放弃希望的咒骂怨恨才反应过来。
“哦~是的！你委屈！”努力地想措辞挽回这个不小心崩塌的局面，对voldemort的认识早就被那些天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彻底转换为了狡诈难对付的对手，德拉科当时只想着一股气压制住他的气势让他反应不能再顺势拿下，却忘了少年的voldemort还只是个倔强固执虽然聪慧却仍显稚嫩的孩子。
“一见面我就差点被你杀死，到了现在我连骂你两句都不行了？”同样恶狠狠的瞪少年碎片，德拉科暗自唾弃自己的幼稚表现却无从选择，毕竟以他一贯的形象他不可能服软向汤姆道歉。
“……”少年碎片不停蹂躏着已经显得苍白的嘴唇，冲德拉科瞪着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毕竟德拉科刚刚那番话确实无从反驳，受害者对加害者的愤怒和宣泄确实没法责备。即使心中恼怒，少年voldemort毕竟尚且单纯，远没有之后黑魔王脸皮厚如城墙能面无愧色颠倒黑白的功力。一阵憋闷后还是默认了德拉科的解释。
“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德拉科马尔福，今年斯莱特林二年级？”少年碎片率先转移了话题：“你看起来比当年大不了多少。”
“因为本来就没大多少，也不过两三年。”德拉科坐到一旁的宽沙发上，指指另一边的单人沙发示意少年坐下，即使幽灵实际上不能感受到这个东西，摆个样子也比一站一坐看着舒服。
少年碎片抿了抿嘴，又瞄了德拉科一眼，飘过去坐在德拉科身边，正襟危坐直视前方。
“你……”张了张嘴，少年想问什么却又踟蹰的样子让德拉科几乎忍不住微笑。
“我当时遇到了点事，出了意外穿过时空到了你那里。我本来就该是这个时代的——如果你想知道的是这个。”
“意外……”少年碎片迅速扭过头上下看看德拉科。
“早没事了。”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德拉科眯着眼睛虚拍了拍少年voldemort的脑袋。
“谁担心你了？”少年立即炸毛：“不要一副长辈的样子！我比你大！”说着他还斜睨着德拉科挺了挺胸。
“谁让你比较傻。”肩膀耸动着，德拉科转过头去不让少年看到自己的表情——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生平第一次如此祈祷。
然而少年忽然没了声音，德拉科等了一会儿不见声音传来，转过头看见他一脸挣扎黯然的表情。
“你……当时就知道我未来会是黑魔王？”少年一脸忐忑看起来极度希望德拉科否认的样子。
“……是的。”沉默片刻，德拉科还是这么说道，少年的脸色在他这个回答出口后就很快阴沉下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理直气壮的翻了少年voldemort一个白眼，德拉科说道：“你的事情还会有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吗？当时又不是我找到你的，是你把我捡回去的，然后自己在我面前用了蛇语。我当时恨不得整个世界都马上毁掉，最开始确实是抱着利用的心态，但就像你说的——相处那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心，还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少年的脸色明亮起来，但还是扭过头去嘟囔：“谁会知道变态的想法？”
“哎哎，这么说可太伤人心了，小汤姆！”不知不觉间两人间曾经的相处模式再度重现，插科打诨谈笑风生。
“不要叫我小汤姆！你明明比我小得多！”恶狠狠的反驳，少年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得意洋洋的瞥过德拉科：“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来~叫哥哥。”德拉科当年曾经说汤姆的话，只是把称呼由‘爸爸’换成了‘哥哥’，少年眼睛闪闪又强压兴奋的看着德拉科。
“就心理年龄而言……”上下扫过少年voldemort，德拉科意味深长的说了半句就扭过头去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
“心理也是我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