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浮冰梦碎（二）
第215章浮冰梦碎（二） 晨曦，黑天与龙魂战士们离开交错盘旋，有若迷宫的廊道之后，仿佛进入一片新的天地中，确切的说，他们来到了一个非常宽阔的广场。这里照理推测应属于他们在“坚冰”登陆区的上层位置，这一部分就好像整个从建筑里凿空了一样，与陆地上那种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很相像，四平八达的道路沿着众人脚下扩散开去，然后又在远方汇聚成一条主干道并不住延伸。回头望去，这广场所在的一层入口不过是一扇显得较为渺小的闸门，但其部却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如此鲜明强烈的对比给人以一种无比玄妙的感觉。
古朴精美的纹饰是广场墙体上的主要雕刻，它就像是一幅连绵不断的画卷般，由低向高地延伸至顶部位置，这些纹饰多变灵动，雕刻富有鲜明的文化特点，似乎是属于某一失落古文明的风格，可惜的是，没有人能知道其确切的出处。这些遍布其中的纹饰，为这个地方注入一种古典严肃的气氛，可见该广场应是浮冰组织在深海基地中很有地位的场所。
整体是宁静的，他们的呼吸声与脚步声是打乱这片广场安静氛围的唯一原因。如不是不时传来的轻颤震动，以及广场边界的落地窗外那有如黑暗中绽放的炮火光焰，他们几乎以为已经自己已经置身在另一个世界当中，但事实上，他们每往前迈一步，离最后的危险与困难也就更近一步。
众人对广场道路尽头处有着很强烈的感应。他们根本不用担心迷路或找不到“命运”，因为门之力量气息最浓烈的地方，一定就是他所在的正确方位。真正令众人感到担心的是他们所感应到了两股与门之力量不同的力量源头。对于每一个龙魂战士来说，这样性质的力量气息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那正是黑色龙魂与蓝色龙魂的力量。这同时也印证了众人之前不祥的猜测，一直没有音讯传回的袁天涯，多半已经凶多吉少。
黑天的真容被覆盖在萦绕脸部的黑暗气息之下难辨虚实，但每一个人都感觉出他心中的愤怒。袁天涯是暗龙中首屈一指的高手，也是黑天最为信赖的得力干将，与他有着很特殊的关系，基本不亚于晨曦对于真龙战士们之间的深厚感情。如袁天涯真的遭遇不测，对黑天的内心定然会有着不小的打击，进而影响到他本身实力的发挥。
狡猾的“命运”开始以残酷的心理战术对真龙和暗龙一行人进行无情的打击。作为与真龙，暗龙抗衡多次的老对手，他比任何人都更明白门之使者与龙魂战士们之间的感情纽带，要让这样一支强大队伍迅速削弱，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要给他们埋下心理的阴影，使自己占据心理，精神上的主动。双方虽仍未正式见面，但彼此之间的交锋已在暗中激烈地展开。对众人的心理打击，是面对“命运”前一道艰难的挑战。
众人此时掠过广场的中心位置，不住朝终点迈进。他们还击“命运”的方法，就是将怒火转化为自身前进的动力，将怒火转化为自身战斗的能量，将怒火转化为坚定的信念以及永不言败的信念。
蓦地晨曦与黑天同时停下脚步，并挥手示意众人停止前进。
拥有着双龙魂的余承男反应比其他人稍快一线，在龙魂传来的警讯提醒之下，他的龙魂很快感应到有一个正在快速接近的生命体：“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接近这里，大家小心，做好战斗准备！”
众人全神戒备，以防敌人的突然袭击。面对有隐隐超过黑天和晨曦实力的“命运”，每一个人在出发前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这必然是一场硬战，而且是一场不分出生死就无法结束的硬战，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隆”“轰”“啪”三种不同的音节以一拍的形式汇成声响，就好像一滩烂泥坠地后四散飞溅的声音。众人迅速调整位置，摆出最佳的作战阵形来面对突然出现的敌人。
来的人并不是“命运”，如果不是这个生物还有两个人的脑袋存在着，它甚至已经没有了一点正常人类的身体特征。
这的确是一滩烂泥。它的整体如囊状物般，血肉模糊至令人恶心的地步，体表的褶皱一松一合，似有着很好的弹性，但昏红的肉色给人以极其压抑的暗示。充满着红黄相间液体的水泡，就好像从它身上生长一般，病态而肥大的身躯缓缓蠕动着的同时，又带动着其它水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那些水泡里似是孕育着某种怪异的生命般，黑影在水泡李闪动着，似是随时要破出一般。在这囊状的血肉发散出的酸腐气息里，两颗人类的大脑袋似是不受任何影响般，立在囊状物的“头部”位置，即是说这是一个有着两个人类脑袋的怪物。这本应是两颗人类的大脑，却为何会出现在这怪物身上呢？尽管他们的脸上的少许皮肉已经腐烂掉落，但仍能依稀地看出原本的样貌，而更教人意外的是他们似还具有生命般，可以眨眼，可以张嘴，可以发声，可以说话。
“心灵骑士杜鲁克，欢迎你们的到来入侵者们。”左边的脑袋桀桀笑道，言语中透出一股诡异的味道。
“我是心灵骑士穆索尔，正如杜鲁克所说，我们会好好地热烈‘欢迎’你们的！”右边的脑袋露出一脸阴险深沉的表情，语带双关的字句中散发出的强烈的敌意。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你们是”严劲面色凝重地与余承男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心中都生出沉重的释然。眼前的怪物他们并不陌生，尽管现在它已经是一个被改造而成的混合异形，但依然无法掩盖其原先的特征，余承男和严劲曾在光辉市下水道消灭的腐蚀虫母（见第118章和119章的故事）又再次出现在浮冰组织的深海基地，能证明的事实只有一个：当初在光辉市下水道投放异形的幕后元凶正是浮冰组织。而且从中更能得出重要的结论，那就是浮冰组织的人类活体实验早在几年前便已经悄然进行了！可惜的是，因为当时真龙要去解决幻影都市的空间波动，以及紧接着地湖庄园遭到了暗龙毁灭性的攻击，涉及到腐蚀虫母的关键资料均全部被毁，令真龙追查的这一“投放异形”事件被迫中止。
余承男一字一句地道：“这应是由腐蚀虫母改造成的混合异形，我和严劲当年曾在光辉市的下水道消灭过一只腐蚀虫母。”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发散出的怒意与杀气，他对浮冰组织本已麻木的仇恨又再度苏醒起来，如果根据这个时间线推算的话，这几年里肯定已经有不少人人暗中沦为浮冰组织的实验品了，这是多么惨痛的数字，惨痛到余承男都不敢去清楚地计算。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这怪物斩于剑下，将其当场化为灰烬。
晨曦看了余承男一眼，沉声道：“我们当前的主要敌人是‘命运’，先保存实力要紧”这句话等于变相提醒余承男，让他不要贸然出手。
黑天看也不看那已经是混合异形的腐蚀虫母一眼，第一个转过身去，冷冷地道：“我们不能在这废物身上浪费太多时间，谁愿意留下来解决它！”黑天的战术是正确的，他们这一队主力的首要目标是“命运”，不能在其它敌人身上浪费过多时间，只有尽快地解决“命运”，消除着最大的威胁，才能真正地结束这场深海激战，在这一首要目标的前提下，其余的都是次要。
余承男没有自告奋勇，他有着足够的信心与实力一个人解决眼前的怪物，但从长远来看，在与“命运”的一战中他不能缺席。作为此时龙魂战士中的最强者，他是最后一战不可或缺的战力。艰难的磨练令余承男养成了冷静地思考战场局面的情况，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依靠龙魂力量挥洒热血的年轻人，而是一个理智而富有经验的强大战士。
恩里克排众而出扬声道：“我留下来吧。”恩里克的棕色龙魂有着仅次于金色龙魂的防御能力，且可使用的大地之力量浑厚坚固，善于久战缠战，的确是对付腐蚀虫母的首选，但他在实力上仍有所欠缺。不过他只要保持不败，能将这怪物拖延住便已经是胜利，既让腐蚀虫母无法对韩梅等人的突击队伍造成影响，又能让它无法干扰真龙和暗龙与“命运”的决战。
阿里达赶在严劲表态之前走出队伍道：“我和恩里克大哥一起留下吧，这样应能快些赶去和大家会合。”
严劲感激地向阿里达点了点头，他知道阿里达是想给自己机会去践行对姬丽的承诺。尽管这个劝说“命运”的承诺很难实现，但如若他没有去试过，他和姬丽永远都会留下遗憾。
“恩里克，阿里达，千万要小心！”余承男用力拍了拍恩里克和阿里达的肩膀，向他们重重点头致意。以他们两人的实力，对上腐蚀虫母应该有着很大的胜算，算是帮队伍承担了很大的压力。
晨曦默默地注视阿里达和恩里克，她为两人的勇于担当感到欣慰。阿里达和恩里克是一众龙魂战士中的后进者，他们获得龙魂的时间稍晚，且实力与余承男等早期龙魂战士相比有着一段差距。但实力上的差距并没有影响他们对责任与困难的担当，这一大一小两位龙魂战士能彼此心意相通地挺身而出，为整支队伍承担了重要的责任，说明他们正直勇敢的精神状态已经与自身的力量融为一体，他们真正的成长和蜕变了。
“出发！”黑天一声令下，除了恩里克和阿里达外，其他人继续原先的任务行程。
恩里克和阿里达没有目送同伴们的离去，因为那融合了两个心灵骑士大脑的腐蚀虫母正跃跃欲动。
——
如果将“坚冰”上层区域的大广场比作一个边际广阔的院落，那么位于广场之上的最顶层殿堂便是被这个院落包裹着的，富丽堂皇的花园。
真龙，暗龙一行人刚踏足此处，便感到整个殿堂存在着一股交融着震撼与诡异的气氛。
浮冰组织那虚无理念的“三菱形”标志性旗帜，有如帷幕般地垂挂在殿堂四面高耸的墙壁上，象征着这里庄重肃穆的性质。在广场便已出现过的，那种古朴精美风格的纹络雕饰和浮雕，成为整个殿堂中最为别具一格的装潢物件，每一面巨墙上的浮雕聚落都位于墙上的中心位置，并不住朝两翼延伸，其周边由精美纹络的边框雕饰作衬，浮雕的图案精致，大气，细腻，连贯，很显然每面墙上的浮雕都在描绘着一个生动无比的故事。殿堂的顶部并不是简单的工程架构，而是一幅天空星辰运转的实景图像，群星闪烁，飘移运转，置身在深海之中仍能仰望天际苍穹，实是令人生出充满了反差与矛盾的异感，但无可否认的是，这也是举世无双的美景。
众人继续前进，在惊叹此处巧夺天工的造物时，也慢慢接近了此行的终点。
他们看见了“命运”，但真正令他们感到震惊的并不是这个他们一路行来，恨不得要将之碎尸万段的敌人，而是这名敌人身后后，那由乌黑油亮材质打造而成的四根巨柱，它们两两平行，两两并立，高度直达殿堂的顶部。巨柱并非是毫无生机的死物，此时的柱身就像充满着闪电的尖锥，发散着惊人的能量，而在四根巨柱的中间则是一个可怖的巨大光球，焕发着令人难以想象的魔力，成为为巨柱充能的发动机。
众人对这黑色质体的巨柱并不陌生，尤其对于晨曦而言，那更是她的生命转折点。这些由黑曜石打造而成的巨柱被统称成为虚空机器，它们可以与门之领域产生共鸣，生成一条连贯两个世界的虚空通道，那也是从这个星球前往门之领域的唯一通路。令众人感到困惑和担忧的是：位于黑曜石巨柱之间那充满着门之力量的巨大光球，它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命运”又是如何建成虚空机器的？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的时，星月的一声惊呼立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尽管每个人心里都已有了最坏的打算，但当看到现在的境况时，众人的内心仍十分不好受。一直失去音讯的袁天涯，与众人一直苦苦追寻的神秘少年拉奇，被分挂在虚空机器东西两侧的巨壁浮雕上，他们的身上被铁环铁链紧紧禁锢着，全无动弹的迹象，似是失去了生机。拉奇就像是一块失去了光辉的玉石，他虽是面色如常，但却双目紧闭，再没有了之前在环形高塔被发现时的奇异神采；袁天涯的情况则最让人忧心不已，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原先冷酷的容颜松弛不少，被禁锢悬挂在巨壁半空的好似一团没有灵魂的血肉，俨然是凶多吉少的情况。一众龙魂战士们都在以各自的龙魂查探袁天涯的情况，他们仅能从袁天涯身上捕捉到微弱的龙魂气息，这说明黑色龙魂的依然存在袁天涯的身上，但情况不容乐观，黑色龙魂很可能是维系着袁天涯虚弱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
黑天仰视袁天涯好半响，良久后才将目光移向拉奇。他虽是首次见到晨曦口中所说的这个神秘少年，但却隐隐约约地感应到其身上拥有着自己记忆里熟悉的事物。他说不上是什么，因为晨曦和他的感觉相差无二，拉奇一定与他们两人之间有着某种神秘和未知的关联，这或许就是拉奇很可能知道他们两人遗忘过往记忆的原因吧。现在他离弄清答案和救出袁天涯只有一步之遥，那就是杀掉“命运”。
端坐在石椅上的“命运”这时长身而起，这位浮冰组织的无冕之王在起身后往前移动两步，拍手笑道：“好，很好.虽然我的手下还在热烈地招待着仍未到此的两位客人，但该来的人都已经来齐了，见证这场伟大革新的盛幕也就可以开始了！”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没有任何面具的掩饰，完全以本来面目示人，但他作为人类的真容此时却显得有些怪异。“命运”的两眼绽放着淡蓝色的异芒，面部隐现青筋，扭曲的面容上表情狰狞，嘴角似有若无的微笑透着邪恶的韵味，即使他依然有着人类的身体，众人也很难将他视为一个正常的人类来看待。
黑天罕见真容地厉声喝道：“沦为时间之门的傀儡还浑然不知，痴心妄想地做着虚无缥缈的梦。‘命运’，今天你的死期到了，和你那些时间之门的主子一样，我今天要彻底的将你们毁灭！”
“命运”冷哼一声道：“黑天！不要狂妄自大，纵使你和晨曦联手，也绝对改变不了今天的局面了。这个世界终将属于浮冰组织，未来终将由浮冰组织引起的革新而改变，并随之发展，壮大，人类即将进入一个新的纪元，晋入新的辉煌。”他话音刚落，禁锢着拉奇的铁锁铁链应声而断，在他手指挥动的方向下，拉奇整个人竟飘向那位于虚空机器之间，那充盈着门之力量的巨大光球。
晨曦与黑天同时出手，目标自然不是“命运”，而是半空中正在飘动的拉奇。黑色气旋与辉光剑芒第一时间便摧毁了“命运”对拉奇的精神遥控，两人的联手之威是何等之强，强如拥有几大门之力量在身的“命运”也难挡这一招之威，口吐鲜血地连退几步。晨曦与黑天腾跃半空，眼看就要将拉奇救下时，异变突生。光球蓦地亮度倍增，巨大的光辉化为密集的光束雨轰向晨曦与黑天，在余承男等人的惊呼声中，黑天和晨曦连忙将黑色气旋与辉光剑芒转向这突然袭来的杀招，蕴含着时之力的黑色气旋与辉光剑芒与门之力量所化成光束之雨在半空中发生交汇。仿佛全场的空气都被缩聚在一点，然后被猛地释放开，巨大的力量冲击令“命运”与真龙，暗龙等人的中间爆出一个大深坑，而黑天与晨曦则半跪在深坑当中，神态颇为狼藉。
拉奇被光球捕捉并被融入后者。光球的亮度再度提升一个级别，几乎将整个殿堂照得亮如白昼，而萦绕在虚空机器上的的闪电则活跃地在黑曜石巨柱间来回跳动，能量大增。
余承男以青炎剑遥指“命运”，喝问道：“‘命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你真的要让你那所谓的‘革新’毁掉全人类么！”
“命运”不以为然地发出狂笑：“哈哈哈哈哈毁掉全人类？真是幼稚的想法，余承男啊余承男，你仍是那么地幼稚，短视！我的理想，岂是你们这些愚昧之人所能理解的？”
严劲扬声道：“收手吧，你知道为了你自己那邪恶的理想，已经害死了多少人吗？还有姬丽，她已经因为你的所做所为而伤痛欲绝。她为了已经来到了这里努力奋战着，为的只是帮你这你这泯灭人性的怪物！如果你还记得你的女儿，那么就收手吧，回到她的身边去，并让我们来解决这些混乱。”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但严劲还是践行自己对姬丽的承诺。要让眼前这状若疯魔的狂人恢复理智，弃械投降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严劲能做的就是在“命运”心中植下一颗亲情的种子，希望这能成为战胜“命运”的一个契机吧。
听到姬丽的名字时，“命运”眼中的蓝色异芒忽地黯淡不少，他感到自己心灵深处那些古怪复杂的情感变得活跃和激动起来，但旋而一股难以理喻低语音再次重复着他的任务与理想，蒙蔽了他思考的理智，令他再度将注意力放回至眼前的局面上。
“不要再提姬丽这个人，当她为了自己的爱情而背叛了自己的父亲与她所信仰的浮冰组织时，我便与她再没有任何关联了。我之所以放了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将你们带到这里，让你们来见证即将要到来的伟大时刻。”
织田美嘉道：“你口口声声所说的伟大革新到底是什么？从我已知浮冰组织的所做所为来看，直到现在为止我看不出一件事是为了人类好。我看到的是被浮冰组织改造出来肆意破坏和杀戮的混合异形，我看到的是那些被你们用作活体实验对象凄惨死去的无辜人们，我看到的是你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邪恶面孔。”她说到这里，语气转厉道：“你告诉我，这样的革新究竟伟大在哪里！”
“命运”露出赞赏的神色道：“真没想到，在这么多人当中织田小姐是第一个敢于如此质问我的人，确实有过人之处。”说着他突然叹了口气道：“可惜的是，即使你真正知道了这一切的含义，也是难逃一死了。”
星月目光如炬地迎上“命运”：“我知道虚空机器的存在目的是为了生成虚空通道，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将虚空机器建造出来的，而且没有能源核心这样的枢纽装置提供稳定可靠的能量，你不可能生成虚空通道。”
“命运”摇头苦笑道：“星月，你好像忘记了我和你一样是环形高塔的不速之客啊，有了时间之门的支持与帮助，我要得到星雅人关于虚空计划的资料并非难事。几个月的时间虽然很仓促，但我仍是做到了，这个仿制而成的小型虚空机器虽仍有不足之处，但它已经足够实现我的目标了。至于你所说的能源核心，哈哈哈，想想你们身处的深海基地周边环境，不就一切都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