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钱郁只知道林云泽估计是跟妈妈关系比较好,因为从来没听他提过爸爸,突然听到这样的事情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楞在当下。
“那,他?……”那他没事吧?这病,不遗传的吧?钱郁没有把话说完。
蔡文娟自然知道这小伙子满脸焦急是要问什么:“你不是也听见医生说他没什么大问题吗?我也只是图个安心,每年让他去体检。”
“呼……那就好,那就好!真有个心脏病连脾气都发不了的话,他还不得憋死!”钱郁大大呼了口气。
“他现在脾气是不是特别不好?总是冷冷的?”蔡文娟淡淡的问。
“也不是不好……”钱郁突然被提问也没琢磨好怎么回答。
蔡文娟神色黯淡的说到:“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小时候性子虽然也很安静但见人就爱笑,可招人疼了。后来整个人就越来越冷,我也想着他发发脾气也好,总压抑在心里我看着难受。”
蔡文娟叹了口气接着说:“他爸走后就我一个人带他,又当爹又当妈,我也是第一次为人父母,也没人给我岗前培训,即使错了也没人指正我。后来他长大像个男子汉了,我感觉到他离我越来越远的时候才知道,这么多年我含辛茹苦的教育,他其实并不开心。”
“阿姨。”钱郁转了转身,郑重其事面对着蔡文娟说:“阿姨,您真的把儿子教得很好!”去顿了顿:“林云泽他是冷冷的,但他一直以他自己的方式在对身边的人好。他没有变,偶尔也爱笑,可能只是用冷漠的脸比较方便拒人千里吧。阿姨,您儿子,他真的是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人……”我很喜欢很喜欢他。钱郁在心里默默的补上最后一句,浅浅笑了笑。
蔡文娟闻言,没忍住差点哭出声来:“你这小孩!没事说这些招我!哎,我也不知道了,年纪大了总是爱胡思乱想……不说这些了……回去吧。”
蔡文娟拍拍了钱郁肩膀站起来,两人慢慢朝那个让人操碎了心的人所在之处走去。
回到病房,两个人看着靠在病床上眼神呆滞的林云泽,不禁都觉得好笑。
蔡文娟走到床头揉了揉林云泽的头:“噢哟,我的傻儿子这下真的傻了?”
“我身上被挂了这么一大串东西……”林云泽指着自己身旁一台小小的机器,听起来像告状一样。
机器上连着一条条颜色不一类似电线一样的东西,隐隐从林云泽宽松的病号服下透出。看着林云泽可能难得病了语带委屈的好像在跟妈妈撒娇,钱郁眼睛都要看直了。
明白自己心意以后的钱郁这时再看林云泽,就总是按奈不住的心动。这丫的,我没想明白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这么天然撩的!
“饿了吗?”钱郁看着林云泽还是有点苍白的脸轻轻问了声。
“有点。”林云泽眨巴眼睛看着钱郁。
“那我去给你把粥热热!诶算了,这么久了,我去给你买新的。”钱郁说着就要往外走。
“这么晚别去了,我回去给他熬碗粥过来。”蔡文娟说着便起身要走,又问钱郁:“同学,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家人也该着急了。”
“不着急的,我已经给我妈打过电话都交代妥当了,我多呆一会儿没事的。”钱郁摇摇手不肯走。
“那怎么行呢。”
“没事的阿姨,明天周末没课,我今天就……”钱郁话说一半突然不说了,大事不妙的看着林云泽:“我天……我忘给钟老师请假了,我俩直接一声不吭没去补课……”
“没事,我一会跟钟老师说一声,他是我妹同事,都认识的。”
“麻烦阿姨了,真是不好意思。”
“麻。你今天从茶山回来很累了,他既然要呆着你就回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我支使他就是了。你明天上午再带粥过来,我要喝皮蛋瘦肉粥,他买的那个难吃死了。”林云泽听起来好像又在告状。
“你怎么能这样麻烦同学呢?”蔡文娟说了林云泽一声又转头对钱郁说:“同学,他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今天一天麻烦你了。”
“是的阿姨,他今天一天麻烦我了,你就让我看他完全没事了再走,我也安心一点。”钱郁一记直球。
“欧?哈哈哈。好吧好吧,那我明天上午带饭过来,他要是有什么需要吃的喝的就麻烦你跑腿了。谢谢你啊!”蔡文娟说着掏出一百块钱放在钱郁手上,又看了林云泽一眼,犹豫再三才走了。
蔡文娟走后,钱郁对林云泽说:“你妈收买我!给你守夜还赚一百,比护工赚的多啊!这位爷,要小的怎么伺候您呐?”
“把这碗粥扔了,闻这个味道我都快吐了。”林云泽依旧想不通钱郁从哪里弄来这碗的。
“至于吗?我为了怕你起来嘴里没味儿,还特意多加了一点点点盐……”说着便转身收拾。
“果然就是你这刁民想害朕!”林云泽说完便收起嬉笑的表情,轻轻在转身收拾碗筷的钱郁背上拍了一下说到:“今天麻烦你了!”
“嘶!干嘛啊你!”
林云泽看钱郁表情扭曲好像在忍痛,直接掀了被子跳下床抬手就要扯钱郁衣领。
钱郁抓住林云泽双手一副被轻薄的模样:“哇,你干嘛啊?一百块不够卖身的!自重啊这位爷!”
钱郁故意打着哈哈,林云泽双手被禁锢着,身上又缠了一串东西非常影响身手,然而林云泽依旧不依不饶的和钱郁对抗着不停找机会去扯钱郁衣服。
“你放手!我就看看你是不是受伤了?怎么伤的?”林云泽没好气的说。
“哎呀,你别动了,我自己脱还不行吗?”
钱郁担心林云泽身体,也知道林云泽这人一旦想要知道什么不让他明白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索性也不隐瞒了。
“我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反正你刚拍我那一下就觉得特别疼……”钱郁的话听起来还有点委屈。
“疼死你活该!为什么不说?”
“难道我要跟一个昏迷的人说,“你起来看看我,我受伤了好可怜”吗?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正值春夏交替,钱郁也就穿了一件薄T恤再套校服外套,嘴上话说的很快脱衣服的动作却很慢。
心思不一样了就觉得做什么都显得有点龌龊,之前游学天天独处一室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的窘迫。
“你快脱啊!”林云泽看着钱郁脱个校服外套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催促。
“你这要求真的非常下流!别再说了。”钱郁感觉自己脸都在发烫。
“你个死变态,我就是想看看你伤哪里了。你才是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想你呢!”钱郁小小声嘟囔。
林云泽被钱郁的伤口吓住了根本没听见,“哇靠!!!青了这么大一片???这里还划了这么大一道伤口???你衣服都被血黏住了!哇靠,钱郁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