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困在原地
凛寒跟在她身后来到前院,老者已经被送走,屋里的两人安静地坐着。
泱肆正在消化老者所说的一席话。
突然有人在自已面前双膝跪地,泱肆怔愣片刻,看向她,不明所以:“怎么了?”
跪着的人手里抱着盒子,已经重新上锁阖上,她垂眸,声音透着些寒凉。
“殿下,您前年亲自出兵西疆是为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举动和问题,泱肆察觉大概跟她手里的东西有关,因此观着她脸上的神色,如实回答:“保家卫国。”
陆婉儿接住她的话:“如果没有您,前年桃疆或许已经沦为西凉的属地……”
“你不该这么想。”
泱肆否定她,“仗不是我一人打的,是千千万万名土兵拼死的守护,没有我,也会有人带领将土们打赢胜仗,你应该相信大北的实力。”
“保家卫国对您如此重要吗?您是一个公主,却在及笄之年亲自带兵打仗,林家通敌叛国,您追查到底,甚至当众动怒重伤林崇,这本该是男儿所为,您为何要挡在前面?”
“家国面前不分男女。”
泱肆缓缓道:“我可以坚定地告诉你,就算西凉与大北免不了一战,我也照样会领兵上阵,大北也许不缺我这样一个女子来守护,但守护大北,是我的义务和职责。”
“大北……”
陆婉儿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突然笑起来,笑容悲凉。
“殿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国的意义我没有您领悟得多。但愿您所护的家国终不负您。”
这话让泱肆莫名眉头微蹙,她手里的不就是上一世慕蔺转交给自已的那个盒子吗?
可里面就一块金牌罢了,陆婉儿为何如此,好像已经到了心寒的地步,还向自已说出这番话?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陆婉儿敛去脸上的笑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的感慨罢了,殿下权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言罢,她转向一旁的江衎辞,将手里的盒子举过头顶。x
“请大人替我保管此物,一定不要假手除您以外的任何人。”
第201章永世安康
马车停在公子府前,陆婉儿同二人道别后下了马车,进入公子府。
泱肆望着江衎辞手边的铁匣,抓耳挠腮了好一阵。
江衎辞捉住她的手,整理她弄乱的头发,而后捏了捏她的耳垂。
“别胡想了,季君绾此人对你是真心敬重,应是不会害你的。”
这一点泱肆前世就已经感知到了,她昂头看他,“你凭什么替她做担保?”
江衎辞略显无奈地揪了一下她的耳朵,此人现在也开始爱对她动手动脚了,喜欢捏捏这儿揪揪那儿,像对待个小宠物似的,以此来体现自已的喜爱。
“我不是替她做担保,是你现在脑子里装的事太多了,都分不出一点儿来管我了。”
泱肆捧着他的脸,往他唇上印下一吻,用大言不惭的语气道:“跟着我真是委屈你了。”
公子府和丞相府之间有一条云湄河,泱肆还不想回宫,和江衎辞牵手在河边散步。
江衎辞说的没错,如今泱肆心里装了太多事,一件接着一件将她的思绪塞满。
“莫辞,我去年在坤宁哥找到了一幅母后的画像,落款是洛言,后来我在鬼市找到百晓生,那个人告诉我,这个洛言也姓魏。你说,魏洛言是不是就是给母后作画之人?在嫁入皇宫之前,他们二人其实是一对有情人?”
江衎辞点点头,知晓她在想什么:“所以你认为,先皇后是被迫入宫,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已所爱之人,但怎奈无法与其终成眷属,所以郁郁而终。”
听到此,泱肆整个人又泄了气,“是的,以前我一直忽略了,在我的记忆里,父皇和母后一直很相爱,然而事实是,父皇待母后极好,但母后待父皇的态度却一直是淡淡的,不冷也不热。”
可魏洛言是谁,为什么与皇家同姓,可皇室族谱里并无此人,而国舅和今日的老者都说此人当年犯了重罪,但大理寺的案件卷宗上,又并无记载。
像是被人刻意抹去。
泱肆真想直接去问魏明正,但想到母后与魏洛言的关系,还是作罢。
“你们鬼市的百晓生,能让我见一次吗?”
江衎辞一直默默走在她身边,看她皱着眉冥思苦想半天,心想她真是一点儿也无法让自已闲下来。
马上就要到自已的终身大事了,还在为别的事烦忧。
但他知道,按照她的性子,这些事情,她都必须亲自去做,而他也只能在一旁陪着,同时为她帮些忙。
“是你的鬼市,你要反悔不成?”
鬼市已许她做娉,他啊,就是不想她如此烦忧,像她从前一般,说些调笑的话来逗逗她。
果然,她笑起来,眼眸弯弯,停下脚步面向他,环住他的腰发誓。
“不可能,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反悔!”
他顺势揽过她的腰,轻轻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
“说了多少遍了,别把死挂嘴边,你是要长命百岁,永世安康之人。”
她笑着:“莫辞也是啊。”
本该在远处马车上的凛寒此时走了过来,向二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