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夜访
月朗星稀,城市的霓虹互辉,公路上偶尔几辆出租车,呼啸着夜的宁静。
刘牧远站在顶楼,夜晚的风,凉凉的,吹人深思。
她不记得他了。他轻笑出声。活该!
一段年少的回忆,不了了之的结局,多少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抹杀的痕迹。成熟之后再回过头去看时,业已云淡风轻,便不再提记,过去的也当真是过去了。
他以为婚姻是最好的保障了,也是最好的证明了。却一直忽略了她的不安。
“喵……”一只慵懒的叫声引得刘牧远寻找。
微微的光亮中,墙角蜷缩着一只看不清楚颜色的猫咪,一双圆溜溜的猫眼闪烁着光亮注视着刘牧远。
“发发?”刘牧远试探地轻唤了一声。
“喵……”
果真是它。
刘牧远一步步走近,发发有些害怕,身子向后缩。待他走到跟前处,蹲下身子,双手捧起它的爪子时,第一次把它当成人一样说话:“意然不在家,没人管你,你也到处乱跑了是不是?”他用了“也”。
猫咪猛地一个扑腾。猫爪毫不留情的抓过刘牧远的手面。一道红色的痕迹立即在昏暗的灯光下清晰可见。
“嘶!”刘牧远微痛的放下发发。抚摸着红痕,苦笑道:“你是在替她报仇吗?”
发发一得自由便逃跑似的,顺着楼梯,快速地跑开。
他突然想起她曾在自己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还问他知道痛了吧?
“知道痛了。”刘牧远轻声呢喃。“很痛。”
一室的黑暗,刘牧远像以往每一次深夜回家一样,打开灯,走向卧室,推开卧室的门,只是这一次,没有她熟睡时不自知霸道地占着整个床,被角有一半落在地下的情景。而是被子整齐的叠放着,一阵失落袭来。
刘牧远静看了一会儿,拿起车钥匙和外套就往外去。
***
推开病房的门,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药物的作用,她很老实地。
刘牧远缓缓的坐到床边,看着她依然有些苍白的脸色。脑中那天的画面浮现,突然后怕起来,都怪他,她那么脆弱,差一点……要是那样的话,他怎么生活下去……
手指若有似无的滑过她的眉、眼,嘴……轻轻地,他不受控制地俯下身子嘴唇代替手指,吸吮着她的唇瓣,舍不得离开。
睡梦中的意然,感觉有一个温湿的软物电流般在身体内乱窜。撩拨着身体发热。
“唔……”意然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一个男人半个身子趴在自己身上,忘情吻着自己。连胸前的衣服也半开着,意然惊骇的推开,看那人是刘牧远,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干什么!!”
慌乱的拉紧衣服,还不忘用病号服胡乱的擦着嘴唇。
偷吻被发现了,刘牧远微不可见的有些脸红。意然曾经说他看着一副无所不能,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事实上,他就是一闷骚,害羞的男人。
“情难自禁。”片刻后,刘牧远神色自若的回答,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意然对他如何的排斥,他都要陪在她身边。
意然瞪圆双目,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她眼中的怒火一定把他给烧死了。变态无耻男!从她醒来就纠缠不休!
五分钟后,意然按铃喊来值班护士,刘牧远被值班护士说数着轰到病房门口。尽管刘牧远一再解释着,意然一概否认。值班护士还是多少有些了解情况的。
“你这样是严重干扰他人睡眠,你这样是不礼貌的,你这样是……”值班护士见刘牧远长的帅一点,语言方面也说的轻了许多。说半天一点力度都没有。
“是性/骚扰!”意然插嘴道。
值班护士一愣。
“我是你老公。”刘牧远避开值班护士宠大的身躯对着意然笑着说。
“美女,他调戏我。”意然向值班护士控诉。
美女?值班都三四十岁了,有十多年没人叫过她美女了,这样一叫,立马来精神,值班是个让人困乏的事情。难得遇到不睡觉又身体康健的人。
于是值班护士正色对刘牧远说:“那啥,我说你怎么能调戏人家呢,调戏人家是不对的,你还大半夜来打扰人家,打扰人家是不对的。人家不就是长的漂亮一点吗?你的价值观有些问题,你,跟我来办公室一下。”
意然偷笑着看着值班护士扭动着胖胖的身子离开。刘牧远抬步跟上去前,转头看她,意然立马收住笑容,头一撇,无视!
她气色好很多了。
***
值班办公室,几个值班人员目光集中在刘牧远身上。
离开病房,刘牧远便恢复了平常的冷漠倨傲,值班护士什么人没见过,很敬业的问。
“你整过容?”
“没有……”
没有?值班护士看韩剧入迷了,对帅的、漂亮的男女总会产生质疑。
“那你们夫妻那方面的生活不和谐?”值班护士继续问。
如果是旁人问,刘牧远一定置之不理,可她是护士,还是照顾意然的护士。
“各种姿势都很完美的契合。”刘牧远波澜不惊的回答。
喔!引来其他几人唏嘘一片。
值班护士两眼发光的盯着刘牧远,果然是真材实料!
待刘牧远走出值班办公室,办公室里几个刚结婚的女子面红耳赤,起初见到帅哥只是想调侃一下,不想他从善如流,回答问题答案,十分隐晦且无可挑剔又引人浮想翩翩,关键看你怎么想。所以她们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