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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夜风波

第三十七夜风波

不算宽敞的驾驶舱里一下子挤进了五六个人,张秉世捕捉到了二把手眼中的微不可见的慌张。

驾驶舱里只有些杂物,张秉世等人找了一圈,我们也没有找到。

二把手摸了摸鼻子,笑得更张狂了,道:“张队也太认真了,这要是在我们这干,怎么不得月薪三万啊是吧。”

在一众起哄和嘘声中,张秉世接过啤酒,先二把手一步往外走,甲板上的海风吹得他身上发凉。走到一半他发现二把手才磨磨唧唧地从驾驶舱出来,张秉世微眯眼睛,突然折回去,停在二把手刚刚站着的地方,用刀撬开了地板。

地板下竟是一个密室!

四周的警员瞬间掏枪对住黑帮所有人,厉声道:“抱头蹲下!快!”

一瞬间局势千变万化,二把手的人在不愿意,也慢慢地抱头蹲了下去。

张秉世拿着手电下去,底下有个暗舱,里面有十二箱东西。

很快,东西被擡了出去,人也被压了出去,在码头排排蹲好。秦爷七十年代起家,靠得是贩卖人口和器官,后来便是贩卖枪支弹药,他们警局抓到过几次,但都有人出来顶包,于秦爷而言,不过是少了双鞋而已。

这次他的线人蛰伏了五年才报了这一个消息,这个码头在陆元名下,陆元直接归秦爷管,秦爷想再装傻充愣是不能够了。

张秉世松了口气,这么多年,多少警察被金钱腐蚀,多少人被抓走割了器官,多少父母再也没有找到过他们的孩子。那一张张脸在午夜梦回时格外清晰,无声地谴责着他的失职。

胜利就在眼前,张秉世无声深呼吸,忍住眼眶翻涌而出的酸涩,良久才把记录仪对准箱子,然后才撬开箱子。

身后爆发出来巨大的哄笑声,尖锐刺耳。张秉世看着记录仪里各色的硅胶玩具,瞬间咬紧了牙关。

几个小弟顶着枪口站了起来,叫嚣道:“怎么?警察也好这口?还是说这玩意非法?”

那些人继续在挑衅,他们吃准了警察不会随意开枪,所以枪在他们眼中反而成了玩闹般的累赘,他们的无赖倒成了利器。

二把手夸张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道:“张队,我们都是良民,您非要给我们定个什么莫什么有的事,这么多年哪次如愿过,人都说什么吃一堑长一智,张队您怎么这么记吃不记打呢?上次也是,给说我拐卖人口,那是我情人,怎么?我老婆还没说什么,张队您急什么?嘶,现在细想起来,张队您不会和我老婆有一腿,为她那个黄脸婆鸣不平吧?”

二把手的老婆张秉世还真认识,是高中的师妹,不过并没什么私交,张秉世铁面无私一辈子,最烦别人拿私交说事。而且还是这种戏耍警察的罪犯!

张秉世怒火滔天,拳头攥的咔嚓作响。

片刻后,张秉世快步走到二把手面前,二把手侧着脸往上凑,一副讨打的样子。

张秉世把海关申报单举到他面前,冷道:“好好看看你们的申报单,上面可没有这几箱东西,走私情趣用品不是违法吗?”

张秉世盯了他们太久他们早就不耐烦了,今天本想戏弄他一下,顺便揪出警方安插在他们里的线人,没想到却被张秉世抓住了把柄。

一小弟激灵,道:“出海几个月,我们自己用不行吗?”

今日颗粒无收,张秉世深知就算把他们带回去也是很快就放出来,还容易惊动上面那些吃着人肉的“庇护神”,他把那瓶啤酒塞进二把手手中,道:“你们都喜欢玩屁股啊?放心,喝了这杯酒,我替你们保守这个性取向。”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喝了酒,这事就了了;不喝酒,就按走私算。张秉世这么多年早琢磨出对付这种无赖的方法了,他继续咄咄逼人:“怎么,凉了?要不要我也......”说着作势要往瓶子里吐痰。

二把手铁青着脸拿过那酒,手上的青筋显示着他此刻的屈辱和愤恨,他瞄了一眼自己的那些小弟,平时一个个“哥”地叫着亲,此时没一个人上前,甚至有几个脸上还有幸灾乐祸之色。

二把手咬紧后槽牙,下了狠心,要是这事闹大了,他在秦爷那可一点没有光了。沉思片刻,他仰头竟真干了那瓶加了无数好料的酒。

喝完后,二把手脸憋得和猪肝一样,立刻跑到一旁直抠嗓子眼。

闹剧终于结束,张秉世转身离开,脸色一样很难看,他立刻给线人发了消息:速归。

几天过后,在林氏码头的海面上,发现了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那尸体被绑住手脚,成一个倒u型在海上不知道漂浮了多少天。没在水里的皮肉被鱼啃食殆尽,只剩背上的一层皮和骨架了,十分可怖。

张秉世的线人那晚之后就再也联系不到,那是他的兄弟,当年因打架被警校开除,转身当了这么多年他的线人。

张秉世每一个二等功都有这个线人的功劳。他们是朋友,更是战友。

这次他们拿到了秦爷往海外洗钱的消息,准备一举肃清。可谁知竟被摆了一道。

张秉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着尸检报告。得知死者确实是线人时,张秉世已经拿着枪出门了。

几个警员拦着他,喊道:“张队!你是警察!你是警察!你不能和他们一样随便杀人!”

张秉世第一次把警帽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十几年的憋屈和愤怒让他破口大骂:“警察?你告诉我这层皮有什么用!除了知道凶手不能抓,死了战友不能报仇,它有个屁有!”

警局的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张秉世也不装了,指着他怀疑的每个警员的鼻子,目眦欲裂,骂道:“你就是想看我笑话吗?好看吗?随便看!我专门给你买跳一段也可以。可你们为什么帮他们?这是杀人!你们不拿着那些钱的时候不觉得恶心吗?你们怎么花的下去!嗯?那些钱沾着百姓、战友的血,你们接过就是一个个血手印,腥臭得擦都擦不掉!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说到最后,他崩溃地把警服脱掉,甩在为人民服务的巨大标语上,跪在尸检房无声大哭。

那日之后,上级以态度问题把张秉世调离了重案组,调到了普通的刑侦科。但张秉世每天还是盯着秦爷他们,却再没有轻易出警。

另一边,陆元很快就从手下口中知道了那晚的事情。二把手瞒着陆元擅自挑衅警方,一来有秦爷撑腰,二来他看不惯这个新上任的小年轻,他跟了秦爷二十多年了,梦寐以求的位置被陆元轻易拿走,任谁谁不憋屈。

陆元纵着二把手越过他联系秦爷,也知道这其中混着黑色交易。但他不想沾手,但等养生度假山庄一建成,秦爷就答应他去那边了,所以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只养得二把手越来越猖狂。

如今这事确实他暗中命人做的,他救了二把手,救了码头,二把手也不敢在秦爷面前说他的不是;秦爷也会欣赏他的能力;警察那边也能暂时安分点;他也可以继续不沾这些脏活。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还有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好处:二把手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所以他很快就能得了威望。

混了这么多年,陆元也混贼了,占据优势的他反倒去和二把手服了个软,把自己说的就是个没能力的关系户,那些“重要”的交易依旧由二把手做,他一点也不沾。

经过这件事情后二把手一听自己被委以重任,立刻对陆元心悦诚服。

就这样接手了码头大半年后,陆元手里还是干净的,每天只用处理秦爷那些白色产业的东西的运输,偶尔对付傍上秦爷对家大腿的铁鸡。

这天,陆元忙里偷闲,忽然想起唐镜堂手上那个翡翠环戒,他心中一动,也想给她买个戒指。但身边都是些玩得很花的糙汉子,哪有人懂这些。思索再三,他给傅太太发了个消息,请她帮自己参谋参谋。

陆元前途无量,傅太太自然乐意,她带着陆元在奢侈品店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重四克拉以上的彩钻区,道:“没有女人逃得过闪闪发光的钻石,你看看她喜欢什么颜色。”

陆元一眼就被一个玫瑰切割的深绿色的绿钻吸引住了,那个绿钻在灯下熠熠闪光的样子像极了唐镜堂那双风情眼。他当机立断买了下来。

傅太太一脸姨母笑:“求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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