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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夜困兽

第七十夜困兽

幸亏周遭人少,他们所处的地方比较偏,没多少人发现这边的异动。酒保见状立刻要阻拦,唐镜堂擡手制止,道:“没事,私事。”

酒保将信将疑道:“有事情请立刻叫我。”

谢梧手劲很大,她没有捏唐镜堂的喉咙,而是捏紧了唐镜堂脖颈两侧的肌肉,让她觉得疼,却不会窒息说不出话。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疼得厉害却依旧嘴角噙着笑看着他,仿佛在无声嘲笑他的无能狂怒,嘲笑他的卑劣肮脏。

心中的火仿佛要从眼中冒出来,陆元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牙咬切齿道:“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反正我现在也不怕失去什么了。你可不一样,你什么都刚刚得到呢,你和陈朝朝的心血还没拍完呢,你在陆元那的心病也没治好呢。”

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恋人,自然懂得怎么往对方身上扎刀子。

唐镜堂后背硌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被压得一点也动不了,她突然伸手拽着谢梧的衣领把他拽下来平视自己。

两人在外人看来是无限缠绵悱恻的姿势,可唐镜堂语气阴毒,眼里也淬着毒,勒紧谢梧脖颈的衣领,道:“不,还有种方法,你和陈朝朝说一声对不起,然后我可能就会大度一点,让你当我养的一条狗,永远屈居人下的一条狗。”

两人脖颈上的力道都在增加,缺氧挤出了脑中的理智,谢梧眼中只剩疯狂,忽而夹杂着迷醉,越来越浓,他如恶魔低语:“不如我们死在一起。”突然,谢梧上前,狠狠咬住唐镜堂的唇,不是吻,只有报复一样的啃咬。

带着血的柔情最致命,它折磨着人,却总会在最后的时刻给人生路,然后再折磨,循环往复,直至爱意消失,或者恨意殆尽。

男人力气很大,唐镜堂一时竟挣脱不开,只能感受着让人愈加清醒的疼痛。

突然,她想到了当年陆元为了防止她出事教她的防身术,迅速一指击到谢梧肘部麻筋,然后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到了地上。

两相角力变成了唐镜堂单方面的吊打,她跨坐上去,对着谢梧那张俊脸就是毫不客气的两拳,尔后对着震惊的路人和酒保笑得满脸歉意,道:“玩笑而已,你们忙你们的。”

世俗就是这样,男打女,可能还有好心人来帮一把;但女打人,所有人都会默认为打情骂俏。

唐镜堂面上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低声对还想挣扎的谢梧道:“谢梧,都这样了,你不会还喜欢我吧?”

她看着谢梧,止了嗤笑道:“一个一抓一大把的员工,和自己的女朋友,你说他会选择谁?朝朝当年没斗过那些资本,你也斗不过的。”

看着谢梧眼底的恨一点消散,唐镜堂继续道,“不过我知道你的才能,你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可千万别傻,只要活着,有无数翻牌的可能不是吗?”

说完,唐镜堂潇洒离开,全然不顾谢梧会如何。

坐上车后,唐镜堂看着后视镜里自己唇上的鲜血,就算擦干净,伤口还是很明显,她根本没办法和傅城筹解释。能躲就躲,躲不过她也不需要解释,彻底断了谢梧在傅城筹那边的路也好。

她烦躁地束起了披散的头发,只要谢梧听懂了她的意思,她今天也不算白受伤了。

但唐镜堂还是在车里待到了十一点才回家,这个点,傅城筹应该已经洗漱完在刷手机了,应该不会太注意她。

一回家,果然如唐镜堂预料的一样。她赶紧洗了个澡,却发现后背碰水的时候刺痛,她对着镜子一看,一道渗血的红痕横亘后背。

她呲牙咧嘴地飞快洗完澡,披散开头发,借着昏暗的光摸到床上。

可十分不幸的是,傅城筹俯身亲吻唐镜堂额头的时候,还是看见了唐镜堂嘴上和脖颈上的伤。

他撩开头发,一个手指印赫然在目,声音骤冷道:“谁干的?”

唐镜堂道:“没事,我都解决了。”

傅城筹难得在唐镜堂面前冷了脸,但还是赶忙拿来药箱,动作轻柔地给她上药,再次沉声问道:“谁干的?”

简短的质问比歇斯底里的吼叫更让人害怕,如今傅城筹对她太好,她都忘了这可是纵横黑白两道的傅三爷啊。唐镜堂知道躲不过了,立刻道:“谢梧,他气不过来找我茬。”

果不其然,傅城筹的眸色更深了,似团集着暴风雨前的乌云。他攥紧了拳头,直接单手捏断了手中的棉签。半晌,他冷哼一声,道:“是我之前没把他当回事,不知道他还有这胆量呢。”

傅城筹眼中的光让唐镜堂觉得胆寒,她握住傅城筹的手,道:“你别出手啊,最近查得严,别惹事。而且他还能为公司挣钱呢,把他当苦力不更好。再说我今天把他压在地上打了一顿,已经解气了。”

傅城筹没说话,他有自己的主意。

在c市,傅城筹想让谁死,那他肯定是活不成的。唐镜堂实在怕傅城筹下死手,继续道:“我可以杀他,也可以让他生不如死,但我不想有人再因为我死了。”

傅城筹终于出声:“你在为他求情吗?”

求情?因为间接害死朝朝的情分而求情?唐镜堂摇头道:“没有。”

傅城筹也清楚唐镜堂对谢梧的恨,自知失言,但心中的怒火难消,一来气谢梧竟敢对唐镜堂动手,再者气谢梧竟对他的人存着这样的心思,三怨唐镜堂到现在还不是每件事交给他办,如果今天他没发现,她就要一直瞒着。

怒火让他扶住唐镜堂的轻轻后脖颈,低头吻上了唐镜堂的唇,宛如野兽享用美食一样,先把上面陌生的味道全部遮盖,然后再据为己有。

在慢慢加重的力道下,唐镜堂觉得后背越来越痛,她挣扎了一下,但又怕惹傅城筹更不高兴,立刻安静了下来,默默地承受着傅城筹的侵占。

可傅城筹有猎豹一样敏锐的感官,他立刻把唐镜堂转过来,扒下她肩头的睡衣。

唐镜堂感受到身后的呼吸微微一顿,尔后急促了些许,呼吸见的微妙变化引起了傅城筹心中的滔天巨浪。唐镜堂虽然看不见,但也觉得紧张,清凉的药膏涂上去,激得唐镜堂打了个哆嗦,良久,身后那人才道:“好,我答应你。”

谢梧虽没有性命之忧,也免不了受一顿皮肉之苦。当晚,蒋瑞年手下的几个人就蹲在了谢梧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然后用吃烧烤的签子,把谢梧掐唐镜堂的右手捅了个对穿。

手下汇报时道:“三......傅总,我们保质保量完成任务了。不过这小子倒挺有骨气,没挣扎,也没喊,捅完还在那笑呢,是不是疯了啊?怪瘆人的。”

除了唐镜堂,已经很久没人敢当面叫他傅三爷了,这个手下见傅城筹的机会少,本想邀功,一时差点没改过口来,犯了他的忌讳。

桌子上早就放好了一沓钱,傅城筹睇了一眼,沉声道:“这些是给你儿子的,听说他正好升学,先恭喜了。”

这话可不是聊家常,是委婉的威胁,那人咽了口唾沫,虽然知道规矩,但还是忍不住被傅城筹的气场震慑住,赶忙点头如捣蒜,道:“我今天没见过您,也没听到有任何事情,就是吃烧烤的时候被一个走路不长眼的撞到了,教训了他一顿。傅总您早休息!我不打扰了,不打扰了。”说完拔腿就跑。

不一会儿,林管家进来,把一张外国的银行卡放在桌子上,道:“少爷这几个月花销不少,肯定能注意到卡上缺的那块。”

傅城筹办这种事都是给现金,若是从自己卡上走难免引人注意,所以都是从儿子生活费里抽,就算当年张秉世来查,也一样看不出什么。

正好傅方圆的生日又快到了,傅城筹道:“多谢提醒,我会给他转红包的。”

处理完这些事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傅城筹轻手轻脚地从棋室里回到卧室,他站在床边看了许久唐镜堂。

因为上药的缘故,傅城筹走之前让她脱了睡衣,趴在床上等药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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