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
求娶
时园。
谢隽差人来说他今夜在镇国公府,不回来,让温蕴儿不必等他。
沐浴完,她披着湿发坐在镜前,从在富阳那日后,只要两人在一块,都是谢隽替自己绞干头发。
今日自己拿着巾帕,看着镜子,过了半个时辰,丝毫未动。
倒是头发自己干的差不多了。
温蕴儿将巾帕放在桌子上,转身回到了榻上,盖上锦被,阖眸,沉沉睡去。
许久没做过梦的她,今夜竟又梦见了。
一段一段的碎片梦境,如走马观花般在她眼前浮现。
“恭喜”“恭喜”
屋外锣鼓喧天,大雪纷飞,屋内红烛轻摇,可谓是:
“他朝若是同淋雪,”
“此生也算共白头。”
如此好的时刻,就像画本里写恩爱夫妻结婚时才有的情节。
温蕴儿被人架着坐着喜房之内,看着房内的红色,并不开心,眼神空洞的看着房内。
“听说镇国公府的世子爷不行了。”
“你也听说了?真是晦气,这三皇子今日大婚,竟碰上这种事,你说。”
“哎呀,我跟你讲,这新娘子,据说就是谢世子在外养着的那个外室。”
“真的假的,她就是那个外室?”
“真的,我家那位是这三皇子府的管家手底下的,这三皇子将来可是要继承皇位的,谢世子与这新娘的关系,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那这三皇子还真是大度,这新娘可真有能耐,先前是谢世子,现在是三皇子。”
两位妇人唠着闲话,唏嘘着。
婚床上坐着的温蕴儿迷迷糊糊的,听到谢世子,顿时惊慌失措,向那妇人确认是谁去世了。
“镇国公府的谢世子,听说是今天早上咽的气。”
温蕴儿听到那个人,瞬间瘫软在妇人身上,像是想到了什么,苍白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艳丽的笑容,柔声道:“妈妈可否帮我后面的簪子拔出来,重新调整下,我刚才不小心碰歪了。”
两个妈妈面面相觑,不敢妄动。
来之前贵人吩咐过,要看好新娘子。
温蕴儿只好道:“今日大喜,我的发饰歪了,等会影响了仪容,若是三皇子怪罪起,妈妈你说该如何。”
在妇人替她摆弄时,拔下细簪,红唇轻启,紧闭双眼,留下一滴滴竟是血泪,猛地插入自己的颈部。
“谢清时,我来陪你了。”
短短的一瞬,温蕴儿头一歪,就轻飘飘的倒在鲜红的喜床上。
白皙细嫩的颈部此时止不住的鲜血宛如一朵艳丽的花朵缓缓绽放,与红色的嫁衣喜被融为一体。
梦里的景象好似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温蕴儿将那些碎片大概拼凑了。
她百般利用谢清时,让他变得名声尽毁,与她厮混,与她沉沦。
还让国公府年纪轻轻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真的亏欠谢清时太多了。
时梦时醒间,感受到身上似乎有一座大山在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努力的睁开眼,看到了在她身上趴着的谢隽。
“是在做梦吗?”
谢隽笑了笑,并未开口回答她,只是身下的动作加快,替他回答了。
温蕴儿脑袋很是混乱,这、不会真的要按照梦里的场景来吧。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问道:“若是我一直在利用你,对你没有半点真心呢?”
男人此时正在兴头上,拉着她的腿环着他的腰,面对面坐着。
每次这样的动作,她都有些受不了,张开的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谢清时,你就不担心我是利用你。”
男人这才侧头看着肩上水亮的牙印,大手禁锢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不让她后退,往前贴着。
眸色幽深,声音低哑:“我对你是心甘情愿,何来利用之说。”
腰下的动作如水流般,缓缓流动向岸边的石头,让水流越来越多。
温蕴儿皱着眉头,心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谢隽知道她一直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