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 - 女主是个拔刀侠 - 横扫饥饿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做戏

做戏

小虫子被他这一碰,像是疯了一样在体内乱窜,陈老头脸色瞬间煞白,他不是一个对自己狠心的人,再也下不去手把那只小虫子弄死。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陈老头转眼就变成了这样,小道士被吓得不轻,赶忙上前去搀扶陈老头。

秦牧的视线像是两道冰锥,直直朝圣女射去,“你干的。”

圣女淡淡嗤了一声,缓缓朝秦牧走来,秦牧站得笔直,落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圣女在离秦牧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红靴踩着秦牧的影子上。

圣女微微昂首,毫不掩饰眼底满满的恶意。

“秦牧,我最讨厌你这种装模作样的男人了。”

秦牧不想听她说这些没用的东西,还没找到太岁肉,她就已经按捺不住了,他真是高估她了。

秦牧嗓音极冷,“解药。”

空气仿佛凝成了实质,两相交错,气压越来越低。就在这根无形的弦绷到极致时,圣女突然捂嘴咯咯作笑,笑得花枝乱颤,苍白如雪的脸上都泛起红晕。

“秦牧,你是想杀了我吗?”圣女笑着问道,“你动手啊,死前有你们给我陪葬,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秦牧冷静地听完圣女的话,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猛然拔剑朝圣女掷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圣女没想到秦牧居然真的会动手,她瞳孔骤然放大,甚至看到了剑尖上泛着的寒光。

剑擦着圣女的发丝划过,狠狠扎到了后面的墙上,圣女耳边呼啸过青玉剑破风的声音,脸色煞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几乎站不住。

“我现在还有耐心和你说话,你最好把解药交出来。”秦牧居高临下地看着圣女,“你死了,不能对任何人、任何事,造成任何影响。”

秦牧随心所欲长到怎么大,哪里是个受得了别人威胁的人,圣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没有人比她更怕死。

光脚不怕穿鞋的,秦牧笃定她不会愿意和他们死在一起。

圣女看着秦牧,在他那双眼睛下,仿佛自己一切的心思都无所遁形。最后,还是圣女率先挪开视线。

她垂眸敛住神色,指尖微勾,半死不活的陈老头立刻察觉到体内的虫子不乱动了,他总算是剩了半口气。

见状,秦牧立刻去看陈老头的情况,两个小道士也扶着陈老头,慢慢往回走。圣女收回视线,跟着走了两步,侧目望向身后那扇门。

都已经来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回头,她今天必须要拿到仙药!

趁没人注意她,圣女猛然朝那扇门跑去,秦牧听到动静后立刻转身,想要阻止她,奈何他还背着陈老头。

“不要!”

他把陈老头放下时,一切都来不及了。圣女费力拔出了墙上那把青玉剑,狠狠朝门上砍去。

就在她快要砍到时,门上的彩绘骤然爆发出骇人的厉害,圣女直接被这股力量震飞,“嘭”一声落到秦牧脚边,噗呲吐出一大口鲜血。

太阿剑这次直接幻化成人形,慢慢从门上走出来,一袭轻薄飘逸的白衣,手拿太阿剑,冰肌玉骨,仙人之姿,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凝结一片霜。气温骤然降低,仿佛已经到了冬季。

“我的主人不高兴了,你们走不了了。”

太阿眸色极浅,看上去空洞又无情,他盯着秦牧,语气十分平淡,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这么样。

周围的气温越来越低,已经不在正常范围内了。秦牧与太阿无声的对视,怒极反笑。

他没有理会太阿,只是冷冷收回视线,扫了一眼呆呆的小道士,怒道:“愣着干嘛,还不把那个蠢女人扶起来赶紧跑。”

两边的士兵整整齐齐的t站着,秦牧背着陈老头率先从他们中间穿梭而过,马不停蹄地往回跑。

小道士连连点头,赶忙上前去扶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圣女,他们不敢与那个似鬼似仙的男子对视,只闷头追上秦牧。

就在他们快要跑出去时,入口的石门轰然落下,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秦牧立刻停下,看着这扇严丝合缝的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圣女这样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蠢货,秦牧真是活久见。

小道士都快吓疯了,无助地看向秦牧,“秦公子,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

秦牧也想知道怎么办,他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小道士,“还能怎么办,等死呗。”

说话间,秦牧已经放下了陈老头,扶他席地而坐,后背靠在墙上,借机附到陈老头耳边低语。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一会儿我会想办法把这扇门弄开,我拖住太阿,你带着他们原路返回。切记,千万不要回头。”

陈老头耳朵微动,显然把秦牧的话听进去了。陈老头还没见到白云飞的无相剑,就先见到了同样有灵之剑的太阿,也算不枉此行了。

但是要他去帮秦牧打太阿,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阿散发出的气息恐怖如斯,他就算是没受伤,太阿碾死他也容易的像碾死一只蚂蚁。

那可是灵,肉身凡胎怎么可能敌得过,除非人家自愿,否则,能打败剑灵的,只有另一个剑灵。

秦牧要和剑灵对上,只有死路一条,陈老头到底还是惜命,他才不想陪着秦牧一起死在这里,但是总归良心有些过不去。

陈老头闭着眼睛,他现在太虚弱,必须抓紧时间赶紧恢复力气,他在心里默默对秦牧说了声抱歉,同时,陈老头也暗暗发誓,他一定会把剩下几个人平安带出去,也算是不负所托了。

太阿慢慢朝他们走近,身上的冷气能冻死人,秦牧察觉到他来了,神色平静地起身,对小道士说,“你们看好他俩。”

说罢缓缓上前,在离太阿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直视太阿。

“是我破坏的皇陵,和他们没有关系,我留下来,放他们走。”

太阿神色不变,像是在看秦牧,又像是在透过秦牧看什么东西,“我说了,你们都得死。”

说罢,太阿举剑朝秦牧劈下,滔滔不绝的剑意无孔不入四面八方,秦牧避无可避,只能硬抗下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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