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基因突变？
172.基因突变？
楼亦欢自觉理亏，一路上都乖得不得了，老老实实赶路，没再出什么幺蛾子。而最让楼亦欢诧异的是，兄长竟然没有问他这些天去做什么了，好像已经猜到了一样。
“兄长，你为什么不问我这些天去哪了？”想了想，楼亦欢还是问了出来，兄长这样只字不提他更觉得心里没底。
楼千城苦笑，“不用问也知道，你是不是去找那个给我们证据的人了？”
楼亦欢惊讶，兄长还真知道！
“我说是有人在太守府放火并且给我们证据的时候你愣神了好一会，当时我就猜测，你们是之前就见过了吧？所以我一说你就立刻想到了什么人。”
楼亦欢点点头，“兄长，其实那次被埋伏，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我可能已经受伤了。”
“那你怎么就肯定给我证据的人就是当初救你的人？”
“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楼亦欢挑眉，笑得有几分得意，“而且我一直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着我，那目光太强烈，几乎能化成实质。从离开神京之后，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就更加明显。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出现救了我，之后我就没再感觉到被注视，紧接着兄长去太守府找证据，就被人抢先一步，火烧太守府，还把证据交个你，我能想到会这么做的只有他。只是我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找到了他，可他却不承认火烧太守府的人是他，但我知道一定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真相了。兄长，我应该认识他的对不对，他是不是就是在我失忆的时候结识的人？父亲为什么不允许任何人告诉我失忆时候的事？他又为什么不承认？”
楼亦欢目光紧锁着楼千城，不肯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楼千城叹息，“亦欢，你只要知道，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在你……在你病重期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有些事情给你造成了很大伤害，如果你永远也想不起来，对你来说可能是好事。再说你之前也没有纠结，现在又何必想太多？”
“以前不纠结是因为我没有遇到这个人，但是现在我遇到了，那就不一样。兄长，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好像以前在哪见过。看他冷冰冰的样子我会莫名觉得心痛，看他回应我，我就会打从心眼里觉得高兴。就算我不记得他，我也敢肯定，至少在我失去的那段记忆中，他对我来说必定是个十分重要的人。”
楼亦欢锋眉微敛，满目正色，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他惯有的表情，但是当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便是对什么事有着绝对的认真和执着。
“这都是你自己想的，”楼千城皱眉，“如果他对你真的很重要，你怎么会因为生一场病就忘记？说白了他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无需多想，徒增烦忧！”
楼千城不再说话，驱马前行了几步，和楼亦欢错开了位置，生硬地结束了这场谈话。
楼亦欢咬牙，真的是他想多了吗？可是兄长也没说错，真要是那么重要的人，自己怎么会舍得遗忘？
就这样，带着满腹的疑惑和一种说不清楚的压抑，楼亦欢和楼千城回到了神京。将证据呈交给皇帝之后，牵扯到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共有六人，这个数量已经相当惊人，甚至让皇帝都不禁反思，自己对文官是不是太宽厚优待了，才会让他们有胆子如此肆意妄为，或许应该削减他们的权利，也算给其他人一个警告。
于是连着两道圣旨颁发下来，文官的权利被大大削减，武将的权利增加，而且主要体现在楼亦欢身上。这也算是皇帝对楼亦欢的交代和补偿。
除了得到不少赏赐之外，楼亦欢还被恩准在家里修养三天再去上朝。
修养的第二天，父兄都不在府上。下人来报，有个工匠求见二少，说是之前二少放在他们那里装裱的画已经弄好了，特地送上门来。
楼亦欢喜欢作画，对于自己的一些得意之作，还会专门找工匠装裱上画轴，挂在房间里。神京里有一家专门做装裱的，但是有特殊的规矩，那就是从来不上门做，想要让他们装裱，就只能把画送过去，规定好多长时间后过去拿。
虽然这规定让很多王公子弟不喜，但是因为那家的做工确实精湛，整个神京没有第二家比得上，所以依旧门庭若市，生意相当红火。楼亦欢一有得意的画作，就会让下人送过去装裱。
楼亦欢记得自己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心血来潮地作画了，之前也没有送过画作去装裱，难道说是他失忆的那段时间画的？
想到这个可能，楼亦欢赶忙过去前厅。
装裱店里的伙计还抱着画在那等着，一见楼亦欢立刻放下画作行礼。
“小人拜见少将军。”
“免礼。”楼亦欢的目光一直在那用布包裹着的画上，“这是我送到你们那装裱的？”
“对，是差不多一年前少将军亲自送来的，您还十分重视，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一定要做好。是我们做事疏忽，恰逢当日晚上店里走水，烧了不少画作，后来没找到您的画作，这才以为也给烧了。不过没想到前两天收拾库房的时候竟然又给找着了，这不，装裱好之后就赶紧给您送过来了。钱我们就不收了，定金也在这，这次是我们的过失，哪能还收您的钱？只希望少将军不要怪罪，以后能继续照顾我们小店的生意。”
“这是当然。”
楼亦欢没心思跟伙计客套，让下人送走伙计之后，赶紧拿着画回了书房。按照伙计的描述，这确实就是他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所作之画。画能反映人的心情心境，说不定能从画里看出自己当时是什么状态。
而且那伙计还说这画是自己亲自送过去的，以往他有得意的画作都是让下人拿过去，这还是他第一次亲力亲为，更能说明这幅画对当时的自己而言有多重要。
扯开包着画作的灰布，在打开卷轴的一瞬间，楼亦欢彻底愣住。
画上没有他画惯的山水景物，只有一个人，一个黑衣劲装，披着黑色披风的冷面刀客。
右上角还有一行题字：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咔！”
导演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陆北一怔，晃过神来这还是在拍戏，他刚刚竟然看这幅画看入迷了！
关世明大笑几声，直夸最后陆北看画的时候那种专注和仿佛隐藏在暗涌中的惊诧表现得很出彩也很到位，就连他都觉得陆北当时是完全沉浸在画中了，充分体现出了楼亦欢那种自己明明一向山水不画人，结果却发现自己竟然画了人像还让人装裱的震惊，也体现出了对于画中之人惊鸿一瞥的心神拂乱之感。
陆北也跟着笑着，等关世明没那么激动了才问道，“导演，这画是谁画的啊！也太好看了，我刚刚可真看入迷了！”
关世明嘿嘿一笑，“虽然咱们绝剧组确实是卧虎藏龙，不过这画真不是剧组画的，是邱映红跟萧总借来的。”
“这是萧哥的画？”
“对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迹！据说是萧总多年以前在一场拍卖会上得到的，画虽然很棒，但是因为没有署名，而且画风也没有考究，跟已知的一些绘画大师的风格都不相符，所以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因此价格也不是很昂贵。”
“原来是这样。”
“邱映红一看到我们剧本中的这个情节，想到需要这样一件道具，正好她以前见过这幅画，就跟萧总提议了，萧总便把画借给了我们。这就省得再找人画。而且这可是真正的古迹，画得又这么好，人物形象又正好跟莫寒雪一致，就是长得不太像，但画嘛，有个三分神似就成了！这就是缘分啊！咱们后期找人画也肯定画不到这种程度。听说之前也有别的剧组，知道萧总有这幅画，想跟他借过，他都没有答应。可能是因为这次是你和钟浩初做主角，他才会答应的吧。”
陆北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话，看着看着就歪起了头，眼中满是疑惑。
关世明看着笑道，“怎么？你对古画也有研究？”
陆北立刻笑着摇头摆手，“您快别说笑了，我哪有这本事啊！就是……就是觉得这画……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绝对不是在萧哥那。”
关世明又笑了两声，“我看你是还没出戏吧？楼亦欢与莫寒雪重逢，见他就觉得似曾相识，现在你看这幅古画又觉得以前见过，哪有这么巧。”
陆北挠挠脑袋，“也许吧，我最近好像入戏之后出来的都比较慢，上次也是。”
“那是因为萧总不在，下次你让萧总过来看你拍戏，你一定出得快！”
整个剧组都知道萧毅跟陆北关系好，现在就连关世明也会偶尔打趣陆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