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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

风起

沈翊洐坐在车里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着,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拿不准人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的喝多了,不过显然今晚沈总跟他的几个兄弟喝了不少酒,在等红灯的间隙联络了宅邸那边让他们做好准备。

沈翊洐感觉酒劲上来,就连意识也跟着有些恍惚。

平时他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更没有人能有胆量拼命灌醉他,可面对杜文昊四人,那些教条和原则自然就被抛到了脑后。

尤其因为他的婚事,那几人嘴上虽然打趣,实则一直尽心尽力帮着忙。

他单手揉了揉胀晕的脑袋,试图缓解模糊的大脑。

今天那几人说的倒有几分对的,要不抓紧现在这机会,以后更别想撺掇着灌他酒。

原本以杜文昊和季晏礼的酒量并不为惧,陆少泽倒是这几年在官场上没少历练,酒量大涨。

沈翊洐没想到今天沈岫白那家伙也跟那几个一起胡闹,他们俩酒量都不低,再加上四个家伙不讲武德轮番上阵,到底是把他喝恍惚了。

沈翊洐仗着酒量不低,外在的形象也不是一朝一夕,自来都是稳得住场面,换做别人今天早就倒下了。

车子穿过城市,驶进别墅。

裕安听到响动,带人出门迎接沈翊洐。

这才发现车后座的人,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模样。

"先生,"他打开车门轻声唤道:"您还好吗?"

沈翊洐停顿两秒,缓慢睁开眼睛,裕安知道先生是跟几个朋友聚会,没想到打开车门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再看到对方眼底发红不由一怔,转头吩咐下人去让厨房早就把备好的醒酒汤盛出来。

"到了?"沈翊洐还有些恍惚,声音中带着一丝干涩的沙哑,他清理下喉咙看向车外,看到来人是裕安,动了动身体准备下车。

裕安慌忙上前,作势扶了过去。

沈翊洐撑起手借着对方肩膀擡腿下车,摆了摆手示意还可以。

脚下微顿了下,略显迟缓后向屋内走去。

裕安刚要告诉他江小姐刚刚不久也回来了,就见人上那几级台阶时脚下不稳险些绊到。

慌忙冲过去扶住心下才松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被沈翊洐摆脱了:"没事,我可以自己走。"

裕安无奈的看着前面强撑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道,大概每个酒醉的人都很嘴硬,就连先生也难逃这个规律。

"先生喝碗醒酒汤吧,厨房已经备好了。另外江小姐刚刚已经回来了。"

沈翊洐也不知听进去多少,裕安看他点了下头"嗯"了声后再没有别的吩咐。

原本江小鱼也该跟去的,可公司有点问题需要处理,还有重要的会要开,想到他们几个难得有时间凑到一起,索性就不跟着了。

沈翊洐回到卧室时听到浴室里传出水声,脑子里有些混沌略显疑惑的看了一眼,接着没多久见浴室门打开,从里走出一个女人,刚洗完澡还穿着浴袍,手上拿着毛巾正准备擦干头发上还在顺着发梢滴落的水珠。

看到他杵在浴室门口似乎也被吓了一跳,怔住了。

随后嗔了他一眼,笑道:"回来了。"紧接着像是也嗅到了对方身上的酒味:"让厨房拿碗醒酒汤,省得你明天难受。"

"…刚…上来时…喝过了。"沈翊洐面色复杂的盯着女人,黑眸里涌动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江小鱼看他望自己时最初眼底带着丝缕茫然,有些呆愣愣的模样刚觉得有些可爱的好笑,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总觉得他此刻有些不对劲。

她放下手里的毛巾,没再管还只是半干的头发,蹙着眉擡手抚上男人的脸颊,关心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翊洐红着眼,紧抿着双唇,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就像眨一下眼睛下一刻对方就会消失一样,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哑着嗓子嗫嚅:"我没事。"

江小鱼走上前,沈翊洐感觉到随着她的靠近带来湿润的气息,鼻间窜进茉莉花沐浴的味道,浸润着他的眼眶。

轻抚着他脸庞的手带着温热,让他的肌肤寸寸沾染上她的味道,试图弥补上心里面欲壑难填的荒芜。

就好像…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沈翊洐的视线一寸一寸描摹着江小鱼的五官,江小鱼看着他眼神恍惚间眼底略带破碎的模样越发疑惑。

屋里面的空气随着他们的气息逐渐变得粘稠而又刺痛。

是什么要破土而出,击碎所有的模样。

"翊洐?"她闪动着眸光试着唤醒对方,声音却莫名有些抖,他刚刚的眼神好像…

她朦朦胧胧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将要发生,心脏酸涩的跳动着。

面前男人带着她熟悉的气息,但又有些陌生,陌生吗?这种感觉令人窒息的有种心痛的熟悉。

她瞳孔晃动一瞬,有些不敢试探触碰那些没来由的不安与真相。

江小鱼感到沈翊洐的凝视几乎像是能把自己燃烬。

她试探性的动了动。

"别走!"沈翊洐焦急道,连带着动作也不由分说的用力把人带进怀中,手臂牢牢桎梏住纤细,引来对方腰身一颤:"别走…"他低语。

江小鱼的思绪彻底乱了,但她仍然试图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颤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她听到耳畔将脑袋抵在她脖颈处的男人略带沉痛的呼吸,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是她在胡思乱想,差点嘲笑自己跟醉鬼认真,对方不会有所回应甚至以为沈翊洐已经喝多睡过去的时候,她听到男人几近压抑的:"老婆,你别走…"

像是害怕一切都只是梦境,下一刻对方就会彻底消失不见,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恨不得把人困在体内揉进骨血。

江小鱼瞳孔瞬间睁大,她甚至没能感受到身上被人用力"捆绑"时带来的疼痛,失序的心跳声咚咚作响震荡着耳膜。

那句话像是一道闪电劈在她的脑海,迫使整个人麻木的感知不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她几度开口都没能找到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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