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这不就是她吗?
49这不就是她吗?
◎难怪如此眼熟,仿佛似曾相识的样子。◎
靳誉蓁回到房里待了好一会儿,期间一直盯着那只飘花手镯发呆,付皎也不知去了哪儿,她一个人格外憋闷,甚至前所未有地尝到了焦虑的滋味,心里总是惴惴,有些不安。
宁岁找来的时候,她正在窗边的螺钿茶几前坐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她们俩年龄没差多少,但莫名存在代沟,宁岁自然理解不了她此刻的纠结,甚至于在宁岁看来,她应该是个没有任何烦恼的人。
靳誉蓁强打起精神来,问她:“你的复仇计划终于有苗头了?”
宁岁笑眯眯地将手机拿给她看,“瞧,这就是邵蘅的小说。”
靳誉蓁看了一眼,瞳孔忽震,愕然之余又仔细看了一遍。
……这不就是她在看的那篇小说吗?
她一下子头皮发麻。
世界原来这么小吗?
“……你打算怎么做?”
她垂眼敛容,装作平常的样子。
宁岁冷笑好几声,语气残酷地说道:“我要给她打赏!”
靳誉蓁的思路着实没跟上,思考几秒后问:“我以为你想打她,结果你是要给她打赏?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结果可完全不同啊。”
她突然很好奇宁岁的脑回路。
宁岁神秘莫测地说:“我先给她打赏,让她尝到甜头,然后再公布真相。如果她知道给她送钱的人是我,一定会自惭形秽,非常痛苦。”
靳誉蓁觉得她对邵蘅的了解不够深:“她有那么多副业,明显很想挣钱,你现在又上赶着送钱,她从正常渠道收到了钱,为什么会痛苦?”
宁岁愣了愣,失力似的跌坐在椅子上,“你说的有道理,可我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靳誉蓁道:“等上班以后跟她聊聊。”
宁岁语气沉痛地道:“你是不知道,她那张嘴就像淬毒了一样,张口就阴阳我,我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靳誉蓁爱莫能助,悄悄打开尖叫文学城,点了几下打赏。
她真的很想知道接下来的情节。
邵蘅会怎么往下写?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坐了会儿,大约半小时后,敲门声唤回两人的思绪。
来人是聂文霜,说要找宁岁。
宁岁颓靡地出门。
楼道传来低语声,靳誉蓁竖起耳朵听了听,什么都没听清。
不多时,谈话结束,聂文霜拍了拍宁岁的肩膀,嘱托了什么,这才来和靳誉蓁道别。
靳誉蓁很客气地问:“三思山的戏后天才结束,您不多留几天吗?”
聂文霜也很客气:“学校那边有急事,得先回去了,你们下次来京城的话一定找我,我带你们玩儿。”
靳誉蓁笑着回道:“一定。”
比起聂蜚音的谨慎温和,她的母亲却是落拓无拘的性格。
聂文霜最后又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宁岁,不依不舍地走了。
靳誉蓁平时从不窥探别人的隐私,即便宁岁是她带大的,她也不会越这道线。
可今天不一样。
她的好奇心格外的重。
进屋后踌躇一阵,转头看向瘫在椅子里的宁岁,问道:“晚上吃什么?对了,刚刚聂女士和你说什么了?”
宁岁毫无防备,从兜里掏出张照片,“聂阿姨给了我这个。”
靳誉蓁接过来一瞧,顿时愣住了。
这张照片里的景象真的很眼熟。高原,雪山,笨重的棉服,藏羚羊。
入镜的人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她依然辨认出……这不就是她吗?
当年在西南拍纪录片的场景。
难怪如此眼熟,仿佛似曾相识的样子。
可是聂文霜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还把它交给宁岁?
她看向宁岁,面色有几分沉凝,“然后呢?她说了什么?”
宁岁随口道:“她说让我跟聂蜚音好好相处,大概是场面话吧,不过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给我这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谁啊?聂蜚音吗?不太像啊。”
靳誉蓁沉默几秒,问道:“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有点像我?”
宁岁依言去看,许半晌才道:“还真是有点,这是你?”
靳誉蓁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