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缘起
这世上真有人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蝴蝶变得?
至少我就一度分不清自己所处是在梦境或现实。
话说回来,难道你就那么确定自己此刻不是处在精心编织好的梦里吗?
我估计这跟让你回答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之类的问题差不多。
我很喜欢《海上钢琴师》里的一句话,“一个人,只要还有一个好故事,一个好听众,他就绝不会完蛋。”
特以此书《罗门史诗》,抢救下我这一事无成,一地鸡毛的而立之年。
人活一世,总有些辉煌精彩的岁月,也总想着留下点什么,不然谁又知道我们曾来过呢?
书中所写之事,可解闷下酒,细寻也别有趣味,但禁止刻意模仿!
意外碰上了“庄周梦蝶”的困境而无法自拔者,恕不负责!
善意提醒,不要慌,熬下去,总会有人发现你的不对劲,以目前医学手段,对这种情况基本无解。如果不小心,成了康德说的“清醒状态下的做梦者”,至少也是值得宽慰的,毕竟还活着,只是离梦醒还有段较远的距离。
作为文明古国仅存之国,自然会与其医学起源久远,自成体系,息息相关。
在上古时期这些统称巫术,用以应对人类生老病死。
我们耳熟的《黄帝经书》正是世上第一本医学专著。
相传少典族公孙轩辕,也就是后来的皇帝,七十天开口说话,二十岁英雄少年。
当时神农氏日渐衰微,炎帝目中无人,蚩尤糙汉借势异军突起。
黄帝在众望所归的局面下,带了几个路子野的部族,联手在涿鹿之战把蚩尤干掉了。
黄帝成了头,人情排面可没丢,带领众人恭恭敬敬地祭拜起了蚩尤。
祭拜时,顺带将目前掌握的知识集合成了文献记载。《黄帝经书》经此现世,而后经过岐伯,雷公等人的添砖加瓦,又在历史的不断积淀下,这本神作始得玉成。
但在历史长河的大浪淘沙下,《黄帝经书》也开始缺失……
现存的《黄帝内经》仅存《灵枢》、《素问》两卷,至今很多谜团无法攻破。三十九卷《黄帝外经》更是全部失传。(目前能查到的《黄帝外经》出自明朝医师陈士铎。)此书缘起也正是因为其中一卷——《罗梦》。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黄帝经书》、《鲁班书》再到《梅花易数》,这些诞生的初衷可能只是为了解决某些问题。但随着使用者不同,善恶也开始分化,这些强大力量有时候会让使用者窥得天道,更有甚者带来了巨大的社会危险。于是难免被有心人遗弃或者封印在了历史的洪荒中。
我叫罗宇,父母是工厂工人,对我无暇照顾,我很小变成了乡村留守儿童,在外公外婆居住的江南水乡小镇,倒也落得逍遥自在。
不过一个小意外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所在的小山湾流行过“七月半”,这天要大摆宴席,敬奉祖先,当时我外婆找的人临时有事,这个任务派到了我的头上——给山上的“邓瘫子”送饭。
邓瘫子,原名邓柯,也就是我的师傅,我能接触到《罗梦》全系于他。
他父母早逝,自己半身瘫痪,硬是靠着双手架着两副长板凳,在荒山上种起了树;靠着村里人的帮忙,还盖了座草屋。师傅也不求嫁娶,只盼着等自己老了,村里人卖了树,给他料理下后事就好。
村里人本就看师傅可怜,又佩服他自力更生的毅力,于是大家逢年过节或者哪家红白事,都不忘给师傅捎份宴席上的饭菜。
师傅也很领情,每年春节,都托人买好笔墨红纸,写好春联,再托人挨家挨户送去。
听老一辈说,师傅从没上过学,可写出来的春联和字折煞村里的老师傅。
一度被传是折翼的天才,还被电视台邀请采访过,但师傅拒绝了。
这下村里更是惊奇,纷纷感叹师傅的坚强自立。每年不少村里人自己买好红纸来找师傅写春联。甚至不少外地人闻名前来求字。
师傅倒也不吝赐字,但谢绝一切财物捐赠,不少人会间接把财物捐给山下的尼姑庵,因为师傅平时就靠吃尼姑庵送来的斋饭过活,当然
我知道师傅偶尔会留下些新奇的玩意儿物件。
我当时才八岁,极不情愿接送饭这件苦差事,嘟嘴耍赖,外婆唤来外公,在我头上用铁拳头死死顶了几下,我疼的哇哇哭叫。
外婆见状,又过来搂着我开始哄,许诺留下最好吃的菜给我,我最终破涕为笑,屁颠屁颠地拎着饭盒往尼姑庵奔去……
也就是那次送饭后,我与师傅结下不解之缘,几经周折,我成了师傅唯一的关门弟子。
师傅在我成年这天,把《罗梦》传给了我后,溘然长逝……
师傅没有子女,也不准我为他守孝,更不许为他立碑。
在师傅下葬后,我在他的坟前跪着哭了一夜,喝光了师傅留下的几筒珍藏樽伯。
第二天,父母急着带我要赶往复读学校,到处找不着我,后来还是村里人帮着在邓叔坟前找到了。
找到我第一件事,父母惊讶地上来我是不是中邪了,确认没有事,父亲当众狠狠给了我一巴掌。骂我不务正业,一天跟着个瘫子打流,把小时候的学习本事丢光了,高考竟然连二流大学都没考上!
母亲叫着推开父亲,开始摸着我半边的肿脸哭,我一声没吭。
等我和父母返城来到复读学校报道,已是晚了一天。
复读学校只能寄宿,父母交完学费,帮我整理好生活用品,想说些什么,看到我板着脸无从开口,应付几句,随后转身离去。
临行前,我看见戒烟很久的父亲上衣兜里装了包烟,母亲头上的白发愈发突显。
有些事情,错过就是错过了,就像喝剩的茶,不喝,几分尚暖。喝了,半盏残凉。
我也知道父母艰辛,爷爷奶奶早逝,父母的确选择有限,而且都是农民出身,更不懂和孩子相处。
但那时候的我,也还是小孩子心性,看穿悟不透,鼓着劲跟爸妈撒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