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四.虚荣
第二天，我凌晨5点就早早爬起来，从二楼的男生宿舍翻下，来到的山上的亭子里。
魏央随后在5点一刻出现，一见面开始大吐苦水。
“我跟宿管阿姨说了好久，我要去补作业，她怎么都不肯那么早开门，最后我给了她100块钱，她才答应。我出来她还补了句，肯定是去会情郎，阿姨也年轻过。”魏央学着阿姨的神情对我说道。
我被她的神似表情包逗乐了，然后跟她说了我的计划。
谁知魏央听完头摇的像拨浪鼓，然后鼓着腮帮子，盯着我。
“怎么了？我帮你抓到小偷了，你还这么看着我？”我不解道。
“你太坏了，她毕竟是女生，你这招瓮中捉鳖对男生来讲无所谓，但对她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的。”魏央抱怨道。
“得了，那当我没说，反正你是失主，你说了算。”我翻着白眼，看向晨际晴空。
“……”魏央打量了下我的神色，眼珠转了转，“你找到钱在哪儿了吗？”
“是啊。”我随口应道。
“那你带我去吧。”魏央迎上来挽起我的胳膊。
又是这该死的柔软的触感，我脑海里瞬间闪现出在女生浴室里的场景。
“唰”的一下，我觉得后脖子都开始发烧。
“你怎么了？”魏央好奇地看着我。
“没事，没事，走吧。”
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我的肤色要深点，不是很看的出来。
我来到密林处，从石缝里找出了那叠钱，交给了魏央。
魏央吃惊地看着我直奔这里，拿出钱来，瞬间目瞪口呆。
“你真的快赶上古时候的神探了。”魏央赞叹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你点点看，有没有少。”我转开了话题。
“……没少，刚好一万。”魏央数完把钱递给了我。
“……噢，噢，对对对，这是你跟我买酒的钱。”我顺手接过钱。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大概了解到徐昭妍的基本情况了，我也理解她。然后这钱本来就是给你的，而且我也想看看你的本事，没想到你真把钱找出来了，我还是挺惊讶的，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些线索的。”魏央说完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这个……”我为难起来。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另外，我还想告诉你，我下周会再借一万给徐昭妍。”
“什么？！”这回轮到我惊得目瞪口呆了。
“我给你说说徐昭妍吧，她是个城市女孩，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但是家里还有两个姐妹，所以她能得到的照顾并不多。她所有的新衣服其实都不是她的，只是她借来的，她依靠购物网站的交易规则，在有效期内穿新衣服，然后立马退回去。”魏央说完看了看我。
我听的有些意思，示意她继续。
“但是这些新衣服的吊牌基本都是不能撕的，所以你看到她长长的头发，其实都是为了遮住衣服上的吊牌，但是在上次大会堂。”魏央停下来看了看我的了脸色。
“钱家满来的那次？”我脱口而出。
魏央点了点头，“那次徐昭妍知道钱家满要来，提前订了最贵的一套名牌衣服，然后却看到了他和于芷菡在一起，她哭着跑回宿舍，然后不小心摔倒了，衣服也被划破了。没办法，她只好买下那件衣服，那次花掉了她所有的积攒还让她欠下了一大笔钱。”
“啧啧啧，钱家满，又是你造下的孽。”我摇头鄙夷。
“那些钱都是追求她的一个混混给的，最近那个混混开始催她还钱，如果不还，她要么答应和那个混混好，要么那个混混就要闹去她的父母那里，你真的确定她偷拿了我的钱？”
“嗯……不问自取，不就是偷吗？”我答道。
“呵，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想着中午给你，我吃完早餐就把钱顺手塞进桌子里，因为我想我周围的女孩子我还是信得过的。而且徐昭妍的个性本来朋友就不多，更不用说我们外班人；当时钱丢后，我的一瓶儿童霜也掉在地上，所以我觉得钱可能是顺着掉出来，然后刚好被她进来打水看到了。”魏央一条条梳理推断着。
“怪不得，她在那个时候只盯着课桌，但是并没有去翻课桌。”我心里也瞬间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觉得徐昭妍这种女孩子挺虚荣的？”魏央看着我弱弱问道。
“唉，她这么做是在玩火，迟早烧到自己的，不是吗？”
“其实我和徐昭妍是同一类人，只是比她生的幸运些。如果有一天，我变成她，我很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或者换个说法，我还挺想像她那样活着，至少活得热烈自由。”魏央顿了顿，看向我。
“我很喜欢《泰坦尼克》的故事，rose为了爱和自由，可以勇敢放下一切。可我始终没勇气成为rose，我舍不得我现在的一切，我只能妥协，我只能乖乖地听从安排，我最终还是败给了财富和虚荣。”
“你有碰上jack吗？”我听完不自觉脱口道。
“……没有，或者说那个jack并不喜欢我，而是喜欢着另一个人。”魏央怔怔地看着我。
“那说明你的jack还没出现，既然如此，那就选定荣华富贵，鬼知道那个jack什么时候来。”我违心地回答道。
“……嗯，也对……”魏央的眼睛开始有些湿润。
我从来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那么伤心，虽然我知道那个女孩心仪的人就是我。
但是我还是告诉自己，我喜欢的是于芷菡。
可隐约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在回响，你既然放不下这金丝雀的笼子，凭什么我要化身jack救你于水火呢？
不过这声音那时候实在太小，小的几乎被于芷菡全部盖住了……
“好吧，一会儿我就去找徐昭妍，告诉她这些，还是谢谢你了。”魏央强打起精神。
“为自己找钱，应该的，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我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