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顶尖技艺

金灿的阳光透过五彩的琉璃洒落在虔诚的信徒身上，破败的教堂，铁锈的靠椅，信徒跪在神的面前，忏悔着自己的罪过。

年幼的孩子躲在角落，听着教父的低语，看向了那个被利刃刺穿心脏的神，祂左手是一本厚重的书典，右手是一把小巧的木锤，神情肃穆，看起来像是个铁面无私的法官。

琉璃的色彩打在神宽大的衣袍上，唯独没有顾及到那张埋于阴影的脸。

“剥夺他人的生命，我有罪。”苍老的教父是这样说的“但在我前往疾苦之地赎罪前，请给您的信徒一些时间，让我解放那些来到世间受难的孩子，让他们重回极乐，获得救赎……审判的法官，感谢您的仁慈。”

孩子呆愣地望着神，教父起身，将染血的屠刀伸向了他。

……

……

……

“真是，糟糕了。”

呼吸沉重起来，墨色的瞳孔颤抖着，一抹红色在侵染他的瞳仁。

陆远将那块碎肉抹掉，熟练地平复着呼吸，取出口袋的药瓶，小心地抖出三粒白色的小药片，干咽下去。

等了几秒，药片开始分解，产生的药效在平复着陆远躁动的心理，心底那头渴望鲜血的野兽又被暂时地关进铁笼之中。

过了三分钟，外面的旅游团撤走了，陆远靠在墙上，手里的烟草燃烧着，他并没有吸烟的习惯，但烟草燃烧产生的气体莫名地能让他感受到精神在舒缓。

抽烟是不可能的，陆远可是非常爱惜自己的身体，但偶尔闻闻味道还是可以接受的。

顺带一提，这是王昼掉的那包烟，自带打火机，忘记还了，陆远先拿来应急，后面再买一包新的，等遇到王昼的时候还回去。

烟雾朦胧，倒是让他想起了久远的事情。

在陆远还没办法这么熟练地压制病情时，他会变得狂躁，见人就要咬，力道极大，跟电影里的丧尸似的，不同的是，噬血的欲望会让他速度力量智力达到极高的点，从而造成巨大的破坏力。

那时需要十几个雇佣兵级别的顶级高手压着他吃药，否则他能在短短两小时拆了那家医院。

幸亏陆远有点小钱，买下了两所所精神病院，一所疗养院，雇佣了顶尖的医疗团队和雇佣兵团，在五者配合下，才达成了陆远现在的熟练和淡定。

不过今天目睹了那群疯子的狂欢，陆远觉得自己的病也没什么，到现在还没杀过人，他真是个好人。

踩掉烟蒂，陆远恢复如初，径直走向咖啡厅。

暖色的灯光配合舒缓的音乐，因为刚才的“礼花”事件，店内只有两个客人，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店内显得静谧安雅，倒是个舒心的地方。

陆远走向店内唯二的客人，坐到了他的对面。

“服务员，再来杯果汁。”沃尔打了声招呼，目光落在陆远身上，瞬间便皱眉，捏住了鼻子，惊奇道“你这是去干嘛了？一身血气……杀人？”

陆远没有回答，将青黑放到桌上，他自身的血气早就收敛了，那只能是青黑的锅。

“靠！”沃尔战术性后撤着身子“谁卖得你这把刀，坑你的吧，这上面的恶意都要溢出来了。”

“你能闻到？”陆远将青黑收进储存空间，友好地不再刺激沃尔的鼻腔。

因为刀鞘的缘故，血腥应该被止于刀鞘中，连陆远都是需要拉开刀鞘才能嗅到那血气和恶意，沃尔却能直接闻到？

“嘛，我鼻子从小就灵光，能闻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沃尔得救一般地放下手，也没细问青黑的来历，转移了话题“你刚才看到那些疯子了，对吧？”

表能显示彼此的位置，陆远直接点头。

沃尔表情严肃“我刚打听到，那是—1层旅游团，又称新人杀手团，他们来自各个层次，组团来到—1层，专门堵我们这样的新人，耗掉我们的时间欣赏他们所谓的礼花。

所以，千万要绕着他们走，他们有时一个一个堵，有时十几个人一块堵，手段残忍，我们得尽快通往下层，远离这个不定时炸弹。”

“有方法了吗？”陆远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果汁，抿了口，他指的是通层的方法。

沃尔自认听得懂，他点了点头，笑道“咱们新人的福利其实很不错，有两种方法，一是使用自己的能力做出符合身份的事情，二是杀死同样身份的非新人下洞者，达成二者之一的条件，就得去—1层的中心地，那里是只有新人能看到的门。

综上所述，我觉得第一种方法更符合现在的我们。”

陆远没异议，第一种虽然让他有暴露的风险，但第二种是绝对不可能的，且不说变异身份游客是独一无二的，如果真的还有人是游客，那让他去跟—108层的深洞者冲，这不是找死吗？

“但两种方法，都需要表内时间大于24小时。”沃尔话锋一转，他解释道“通层对于我们这些新人不算难事，重要是找路，我没打听到找路是什么意思，但他们都说那是需要时间的，许多人都会迷失在路上，最后时间归0死亡。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认为我们应该先赚三天的时间，再出发。”

似乎已经了解的陆远说话的模式，不等他说什么，沃尔的嘴又开始动起来。

“时间的赚取方法我已经打听到了，除了通层和交易，咱们可以通过帮助原住民得到时间，啊，原住民就是由洞产生的生命体，无法离开出生的层次，他们居住在洞层中，不需要担心倒计时威胁，他们给的报酬会自动转化为时间交给我们。

就像这个咖啡厅，我完全可以在这里打工，赚足时间，这类工作……应该不适合你，你打算怎么办？”

沃尔连打工地都想好了，他思考地看着陆远，似乎在想这种冷脸面瘫，说话也只在必要的时候的大佬能干什么？

“我有打算。”陆远冷淡地说道，抬眼对上沃尔的视线“还有情报吗？”

“很多。”沃尔自豪地说“毕竟不想当亲善使的医者不是好的下洞者，这里的原住民知道很多东西，稍微问几句就能得到情报，你没有得到情报吗？”

【亲善使：

1.对洞内原住民有亲近作用，一定几率可以让原住民帮助自己。

2.可以与原住民定契，原住民将可以脱离自身层次】

陆远：都在和摊主大战三百回合。

陆远不说话，沃尔猜到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远，让陆远觉得他的表情有些欠扁。

“咳咳，剩下的情报又杂又多，我整理起来一块发给你。”他说完，一口闷掉果汁，犹豫地看着陆远，终于还是问出口了“如果我被那个旅游团围了，你能救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