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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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堂闻言,面对她的质问脸上带着些许不满,刚要开口训斥她的言行,柳姝青却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她将手抚上心口,似是真对他这个父亲失望了一般,凄声道:“这般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又何苦留我,不若让我出家去吧……”
她字字哀婉,声声凄切,没一会便引的一众下人站在院外看着院里头的情况。
有些不知情况的在人群中问是何情况,其中有人见还有人不知此事,顿时来了精神:“你竟不晓得!”
“这两日,可是到处在传六姑娘同那娄家三郎的事呢,虽说不知真假,可六姑娘的名声到底是受了损。这会六姑娘闹着要出家,估计是因着此事了……”
“小声点,不怕被听见啊,妄议主子当心碍罚!”
那些下人听了七嘴八舌好一阵,将这事说出了个大概,只是却越说越离谱……
柳姝青提出出家的事来,柳堂恍然大悟,这才知她怎的会突然到此埋怨自己,原来她是打得出家的主意。
这会明白过来,心中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腾的窜了上来。
见她还在那不依不饶的说着心中愈发恼怒,不想在听她在此哭闹,扫视了一眼外头的看戏的下人,指着柳姝青厉声断喝道:“六姑娘目无尊长,如此放肆,你们还不将她拉回去!”
柳堂觉得她如此大逆不道,竟然着了魔似的为了出家来这与自己吵闹,实在该好好管教一番才是。本想用家法,却想起柳姝青过不久便要行及笄礼,到底不好让她带伤,便只好将她关了起来。
众人得了命令自是不敢违抗,一旁的两个护院立刻架着她便往外走去。
那两个护院到底是练过的,有着一身蛮力,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只能任由这两人将她架着走。
胳膊被紧紧的锁住,丝毫使不上劲。柳姝青见挣脱不了索性垂下了手,放弃挣扎,任由他们将自己架了回去。
她神色暗淡,这会眼中在没了往日的生气。知自己如今这这么一闹会是怎样的后果,只是这会她不在乎了,左右她也走不了……
柳堂依旧看着门外,即使早已不见人影,眼中的怒气却丝毫未见消解,他额间青筋暴起,似是还不解气,又似乎是怕她跑了,便又厉声像陆管事交代。
“从即日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给我将她门窗都定死了!”
柳大娘子在听到了动静后便也跟出来了,方才柳堂正在气头上,她便也不敢贸然上前与他说话。
如今见他面色缓和了些,这才敢上前为他顺气。
而后瞧了眼那院里院外散的差不多了的下人,转头对着陆管事吩咐道:“今日之事莫要传出去。”
结此一闹,陆管事也是被柳姝青此举吓到了,这会听到嘱咐听擦了擦额角的汗,连连点头。趁着柳堂这会还在气头上,还没来得及怪罪,他便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红柚她们起来时不见柳姝青,正着急寻找间,柳姝青却被两个体格健硕的护院给连拖带拽的架了回来。
红柚远远的看着那两个护院架着个人,那人垂着身子耷拉着脑袋,发髻散乱遮住了脸,叫她看不清面容,见人进了院子这才确定了被架着的人正是主子。
红柚虽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却是赶紧迎了上去,伸手便要去搀扶,那两个护院却是径直从她身边跨过将柳姝青往房中带去。
行至房中,见柳姝青有挣脱之意,怕一放手她便会冲出来,护院放开了手便赶紧踏出屋子快速将门大力的拉拢。
见他们要关门她却是下意识的便想去阻止。不料她伸手一拦,那手便被那门缝使劲夹住。
霎时指间一阵锥心刺骨的痛便从手上传来,柳姝青吃痛惊呼出声,她赶紧忍痛使劲将手扯回,却是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到了地上。
几根手指一阵坠胀的肿痛感席觉了全身,一时将她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擡起那手一看,被门框夹到的地方已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来,只片刻功夫皮下已便出了淤血,变得乌黑发紫,还往外渗出血来,显然是伤的不轻。
门外的护院赶紧陪不是,柳姝青在他们眼里是柳家六姑娘的身份,虽说这会被柳堂命令关了起来,却仍旧是主子,他们也不敢伤了她的。
红柚见状隐隐察觉了什么,昨日柳堂叫人把红叫了去,让她看好柳姝青,没要在让柳姝青动出家的心思,红柚便以为是她要逃跑出家去了才叫人给架了回来。
只是如此想着却还是赶紧冲过来一脸焦急的质问这两个护院:“六姑娘怎么了,你们何故将六姑娘关起来?”
“六姑娘闹着出家,惹的老爷生气,便叫我们将六姑娘带回来了……”
没等二人将话说完红柚便打断了他们的话,“那老爷可有叫你们将六姑娘关起来,你们如今这般做便不怕老爷知道了责罚?”
二人走的快,故而未听见柳堂后面的话,这会被红柚这么一问,两人相视一眼犯了难。正要作答,外头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往外一看,陆管事带着群抗着木板子的下人一齐涌了进来。
还不待红柚问起他们将木板往地上一放,抄起铁锤和钉子便行至窗边与门前,便眶眶眶盯起木板来。红柚见此也不好在说什么。
屋内的柳姝青双眼无神,颓废的躺在地上听着外头抡着大锤盯木板的声音,对此毫无反应。
此时那纤细修长的几根手指,已肿的看不出往日的模样,被夹到的地方依旧传来一阵阵胀痛感。
不知是真的痛及了还是心中难受,那手上的伤仿佛她每呼吸一下疼便刺痛一下,那是一种直达心底的痛意。
她便那么在地上趟了一整天,这中间几个丫鬟来门前询问她如何时她也不作回答,到了晚间时,便是红柚从唯一一扇未封死的窗口递进来食物盒时,她也不曾爬起来掀起眼皮瞧上一眼。
待高挂的明月隐于云中,屋中变得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时,她睁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周围时,那沉寂的心在黑暗中有了几丝恐惧之意,她这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摸索着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
眼前突然有了光亮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她擡起受伤的右手一挡。忽然目光便落在右手的中指上,右手常年握笔写字那中指早已扭曲变型,靠近指甲的关节内侧也早已握出了老茧。
她关于现代的一切记忆都被唤起,想至此她心中便难受的厉害,眼中泪光闪烁间看着那烛火她一个人呢喃起来:“真的好想回去,我想回去……”
“还是不死心吗?”忽然柳姝青身后的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此话一出猛然她吓了一跳,饶是她现在心情在低落,可还是不勉害怕起身后的男声来。
她被吓的呼吸一滞,对房中突然出现的声音感到好奇与恐惧,便在她打算叫人的一瞬,那声音从她耳畔在次响起,“你做为柳婳姌,早该乖乖走有关于她的剧情才是。”
在听到柳婳姌和剧情几字时,她楞住了,好半晌,她才转过身子来,待看清面前的人时,却是叫她呆住了。
她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了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脸,一时有些不可置信。此人便是她前日被推入水前,立在莲花上的男人。
这张脸便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可此人是谁,他为何会知剧情一事,这些柳姝青通通都不晓得。她眼下唯一能确认的便是这人大概是推她的人了,可为何要推她,她便是不知道了。
她紧盯面前的男人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