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 炮灰女配她只想跑路 - 夏尽不闻蝉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误会

误会

柳叶宁本是希望她能像自己解释,如今见她沉默着,便归认为她默认了此事。事已,眼中透露出些许失望,“我原以为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却不想,你如今会为了攀附官宦之家而做出此事来……”

柳姝青听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这才知道自己二姐为何自进屋后,便一直用不解与愤怒的神情瞧着自己,原来是因此事误会了她有攀附权贵的心。

她一脸的委屈,赶紧摇头打断柳叶宁,“二姐姐,我没有!”

“父亲早已暗地里将我许了人,我怎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说完她急忙用手虚掩住嘴,露出一副说漏了嘴的模样,探究似得看像柳叶宁,似是在看她可否听清了后头的话。

如今她一时半会是离不开这右丞府的,今日要上山去清光寺的事是不成了,那到不如做此一博。

柳叶宁闻此微微张了张嘴,扭头看像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意外,“已许了夫家,是那家郎君?”

她到是不知自己六妹已许了人家,这事母亲从未与她提起此事,甚至在她前些日子说要为六妹找婆家时,母亲也未同她提及此事,只是寻个话题便将此事搪塞了去。

现在看她做出这番表情,似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柳叶宁突然有些好奇,这是将她许给了谁,母亲连自己也要瞒着。

柳姝青见她问起此事,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显,做出一副一字也不肯在说的样子。

她越是这般,柳叶宁便越是想知道,她突然觉得也许柳叶宁能帮自己。

方才出了那样的事,她如今这个模样靠自己是不好在混出去的,可若是有了柳叶宁的帮助,她便能轻易离开了。

王礼在朝堂之上一直是保持中立的态度,她记得原文中王礼从未私下站党,或是暗中支持那一位皇子,可后来却因为柳堂此举而差点导致整个右丞府受牵连。

既是如此,柳叶宁此时若是知柳堂与成王交好,大概是不会同意此事。不管怎样,她都要试一试。

“母亲,二妹妹醒了,这会正哭得厉害呢……”屋外传来小女孩软糯的声音,此刻正拍打着门框的小姑娘便是柳叶宁与王礼的大女儿,如今已四岁,名唤王姼(shi)婵,乳名嘉禾。

姼(shi)婵此时正擡着脑袋用肉乎乎的小手敲着门,柳叶宁看了正要开口的柳姝青一眼,最后转身便要走,那一瞬,柳姝青见她转身便要离去,连鞋都来不及穿便赤着脚便下了床走至她跟前,“二姐等等!”

柳姝青看了看外头,只瞧见那擡着脑袋的小身影,怕旁人听到,便刻意将声压低了几分,“是成王。”

本已行至门前,要将手搭上门框时却,在听到成王二字后,柳叶宁怔住了。

在门外姼婵的催促声中,她偏头看了身后赤着脚的人一眼,神色不明,呼了口气吐出几个字,“我些去看看嫣嫣,一会便过来,你莫要乱跑,等我回来。”

她看着二姐离去,这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回来的。她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抹笑来,好机会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六姨母好奇怪,为什么要赤着脚站在着笑啊?”姼婵并为跟着她母亲一道离去,而是站在门口眨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正打算跑路的柳姝青。

她闻声低下头,这才发现立于一旁的小侄女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六姨母,赤着脚是会生病的呢,还是快些将鞋穿上吧。”说罢小侄女拉起她的手便往屋中带去,指了指鞋示意她穿上。

她看了看脚又看了看面前的小侄女,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将双脚拢了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顺着姼婵的话道:“姼婵说的是,姨母这就将鞋穿上。”说罢她坐到榻上将鞋给穿上,又提起裙摆伸出双脚让她瞧一眼,“这样行了吧。”

姼婵见此一脸正经,冲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猜想这模样大概是同她二姐夫学的。

柳姝青披散着的头发此时还未干透,那发尾轻扫过姼婵的手背,姼婵只觉得手背一湿,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手背和柳姝青的发尾,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六姨母的头发好湿,会生病的。”

柳姝青听着她说的话,忽然想起自己钱袋子里装的大多是银票,方才落水那银票肯定也都湿了。

想起此事来她立即将屋内扫视了一圈,终于在角落的屏风后瞥见了一旁红柚为她换下的衣物。

刚想去翻找,可姼婵此时还在此,她摸了摸姼婵的脑袋,看着跟前的侄女温柔的笑着,“姼婵,快些回去吧,你母亲若是见你没跟上来,该着急了。”

姼婵闻言,果然想起母亲来,虽对她面带不舍之色,心中却是更想去找她母亲的,于是匆匆同她说了几句话便迈着小碎步离去。

她见姼婵走远,此时外头也没什么人便赶紧走近那堆衣物。

柳姝青从湿透了的衣裙中翻找出了钱袋子,打开一看,果然如她所想,里头的银票已遇水黏在了一块,在经过一翻揉拧后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看到这一幕她胸口一阵抽痛,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好在她经过前几次的教训,没把钱都换成银票,因此损失也不是太惨重,要不太真的要爆走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失去的也是一比钱啊,她此时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

此时柳大娘子与刘氏不知去了哪,红柚也不知去向。

柳姝青曾长期给姑母带过孩子,知那半大的婴儿最是磨人。

这刚产下没几个月的孩子困了,饿了什么都要哭闹一番才罢修,若是哭起来便是难哄得很,这也致使她很长一段时间见着孩子便感没由来的一阵害怕。

她估计柳叶宁一时半会是不会来找她了。

那些头饰也不知被红柚收那去了,她在些柜子与梳妆台上都找了一番,却是什么也没找着,大概是被红柚收起来了。

如此折腾了一番,那肩上的伤这会儿愈发疼起来,她便随手将手搭在案几上,却不小心碰到了案几上放着的花瓶。

那积了一层薄灰的青瓷花瓶在桌上滚了一圈差一点便掉下去,好在她眼疾手快,接住了瓶子,赶紧将它立回了原位。

花瓶中随意插放着几枝花枝,这几枝花早已干枯,上头盛开的花已变的枯黄,她用手一捏,那枯黄的花骨朵儿便碎成了渣,飘落至脚下,看着应当是冬日里便放在此处的梅枝。

看着这几枝梅,她忽的想起曾经的那个约定来,奇怪的是,她如今不会在感到难过,似乎已释怀,不在纠结于此。

有脚步声渐渐近了,听着不太像红柚她们的,也不似柳叶宁那般成稳,她收起思绪坐回床榻上。

“小娘子,大娘子命我们带您去洗漱。”

原来是要为她梳洗的丫鬟,这么一说,她之会才觉得身上有一股子淤泥和鱼腥味儿,是该好好洗一洗了。

红柚来时她已洗好,她这才知道方才红柚是回马车上取衣裳去了。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