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希望之光
第358章希望之光
看着番王眸中的那抹伤痛,苏靖的心流淌着一抹叫作酸涩的东西。“王叔放心,我一定将她带进宫来,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让她来见王叔!”苏靖咬牙许着承诺,也给番王许下了一个希望。
番王伸手抓着苏靖的手,满眼泪光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一幕,苏靖的心情很沉重。
他明明知道,王叔的病不是病,而是长年累月的慢性毒所致身体的亏损,可他却无可奈何。
此番前往云国寻找温若雨,虽是受了番王所托,却也有他自己的心思。
听闻温若雨的医术胜过肉白骨医死人的柳医仙,所以他想或许她能有法儿救一救番王。
可他行事一向谨慎,温若雨那些传遍天下的事情让他很是费心查了查,可这一查他却发现,这个声名不佳的云国温若雨,竟然就是番王让他寻找的逃亡在外的公主之后。
这下,他就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之光一般缠上了温若雨,就连中间曾传来番王病重的消息,他也没有轻离,而只是做出假走的架式,其实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
在轩国的时候,有句话他说得没错,这一路走来,若没他保护,她不会走得么安稳!
因为他的存在,将番国这个最大的威胁给消除掉了。
皇城外。
穆凌云与温若雨并没有走远,只是在城外寻了一个靠着河流的密林安顿了下来。
一边安顿着,卫雨一边不解的看着青烟,说道:“你看事情比我通透,说说看,主子与主母为什么宁愿露宿野外,也不肯舒舒服服的住进城里?”
青烟白了一眼卫雨,说道:“因为你家王爷与我家小姐,都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更加不喜欢被人拿捏。”
哦!卫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片刻又问道:“这与舒舒服服住到城里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青烟刚想奚落一顿了雨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却忽尔停了下来,然后弯起唇角笑了,探身在卫雨的脸上亲了一口后,转身便跑走了。
卫雨怔怔的望着青烟的背影,抬手轻抚着刚刚被她亲过的脸颊,咧开嘴嘿嘿傻笑着。
“小姐!”远远得,青烟便看见穆凌云与温若雨并肩坐在了河边的一块石头上。
“嗯!我觉得,我们进城住比较好!”青烟的脸上笑意盈盈,眸中却洋溢着一抹坚定。
温若雨先是一怔,可随即便双眼放光的看向了穆凌云,而穆凌云也正笑望着她,见他看了过去,笑着点了点头。
出城,是为了告诉苏靖,他们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受他拿捏,更加不会由着他牵着鼻子走。
可他们一定要进城住,因为不但吃住方便,而且消息来源也方便。
只是,这里也必须要留下他们住过的痕迹,只有留下实打实的痕迹才有可能唬得过一向谨慎的苏靖。
肖雷带一部分人先行进城去打理住处,卫雨带另一部分人则招摇的顺着官道跑开了去。而穆凌云与温若雨则悠闲悠闲的在城外散着步,只等城门关闭便翻墙进城。
穆凌云与温若雨两人相携在城外小树林坐着赏月的时候,苏靖正走出宫门,紧急的安排人出城去追查温若雨的去向。
“什么?你再说一遍!”苏靖沉着脸,眸光森然而凝肃,竟吓得通报之人不自禁的轻颤了起来。
“回世子,城外没查到他们的落脚处!想来他们是连夜赶路。”
连夜赶路?苏靖的浓眉向上挑了起来,大手也在下巴上来回的摩挲着,除非他们有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否则怎么可能会连夜赶路呢?
“听着,火速派人去查一查云国那边的情形,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若云国有事,穆凌云定然会连夜赶回去,而他一走,温若雨自然也跟随而去。所以苏靖的着手点首选在了云国!
“回来,再着一队人去追查轩国阳府人的行踪及去处。”
能让穆凌云紧张的除了温若雨便只有云国,而能让温若雨紧张的除了穆凌云却有很多,一如阳府众人,一如那跟随阳府人一同离开的她的爹,一如那闻名天下的逍遥谷,一如温府一家的老老少少。
苏靖伸出两个食指按在了两边的额头之上,想着温若雨这诸多可落人手中被拿捏的因素,头疼莫明。
从云国到轩国再到番国,这一路走来,温若雨处处彰显着她内心的强大。纵然是一个男儿也未必能如她一般应对自如。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女人最大的弱点便是心慈,而她没能免俗。
该狠的时候,她不会比谁弱!可她看似凶悍冷戾,骨子里的良善却是一点都不比别人少。否则,便不会有这许许多多甩不掉,抛不下的人与事可供人拿捏了。
翌日清晨。
苏靖刚醒来,便收到了关于温若雨的消息。
“你再说一遍,她连夜去了哪里?”苏靖不敢置信的瞪眼望着前来通报的人。
蒙国?她在这个时候去蒙国做什么?难道……
“再查!云国那边可有什么异常?”
下属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苏靖点了点头,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接着又问道:“那阳家合府人的落脚处在哪里?”
下属拧着眉摇了摇头,却仍然报出了一个名字,“逍遥谷!”
“确定?”苏靖不敢置信,阳家人那么铮铮傲骨,居然会投靠逍遥谷!
“不是很确定,咱们的人一路相随,阳家人到达逍遥谷附近时,突然凭空消失了,所以属下才推断,他们是通过什么隐藏的秘密通道进了逍遥谷。”
苏靖一会儿拧眉,一会儿又点头,倏尔起身向外走了去。
身后,那前来回禀的下属,呆呆的盯着起身离开的苏靖,不知道接下来他该做什么,是继续追查阳家人的行踪,寻找温若雨的下落,好歹世子给个话再走啊!
轻叹了一声,暗自嘀咕着皇家人的差不好当,起身掸了掸衣襟,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