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
隔天,张卿尘让我们去公司,问我们是否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他需要提前将物资准备好,然后通过特殊方式弄过去。这次的出行不像去昆仑墟,因为事先也不知道秘境到底会开在哪里,所以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提前准备。
我们对于武器都没有要求,拿了也不会用,索性就让张卿尘自己安排。
回家之后,我跟家里人说要随工程公司出项目,可能要去几个月的时间。家里人也没多问,因为之前曾祖父也是常年在外奔波,老爹也说过,做工程,在外奔波也正常。
两天后的早上,我们又重新在机场集结,这次大家都显得有些紧张,自从上次的经历之后,我们就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肯定不会轻松。
飞机上,张卿尘看我们都有些沉闷,也猜出我们可能对于接下来的行程有些胆怯,于是安慰道:“别想太多,你们现在都有了能力,相较于我来说,你们的风险还是比较小的。”
孙强听了尴尬的笑了笑,拍了拍张卿尘的肩膀说:“老张你这话说的,遇到危险我们能放着你不管吗,有危险大家一起抗呗,肯定把你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之前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意志不赋予张卿尘特殊的能力,而只是赋予我们,让我们保护着他,这样一来,探索的难度不又增加了吗?于是我便把疑问提了出来。
张卿尘听了往椅子上靠了靠,眯起眼睛说:“‘他’是为了让我们相互制约,你们掌控力量,而我掌握记忆和源码的运行方式。万一有人要对源码下手,都没有独自完成任务的能力。”
原来如此,我转过头不再说话。‘他’挺精明,虽然选择了我们帮他完成任务,但是却也对我们有所警惕。
三个小时之后,我们下了飞机。张卿尘租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开车往山脉东段所在的地级市开去。
黄昏时分,我们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张卿尘把车停靠在路边,就靠在座位上闭眼休息了起来。我们感到奇怪,也没有多问。这里气温跌的很快,我们穿的还是单衣,还是呆在空调车里舒服,于是也都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车窗玻璃被人敲了敲。我吃了一惊,心想这么大老远难道还有人认识我们,又想是不是交警过来提醒我们不要把车停在这里。
张卿尘边开车门边对我们说:“物资来了,我们换车。”
我们都跟了下去,就看见那人把手里的车钥匙和张卿尘的换了。张卿尘带我们上了后面停着的越野车,让那人把租来的商务车开还回去。车上面果然备了不少东西,除了必须的衣物,帐篷和食物供给外,还有一把猎枪。也不知道怎么过的检查,猎枪竟然没有被发现。
当晚张卿尘在小镇上找了一家旅馆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们开着越野,沿着公路往前开。森林外围近几年开发成旅游景区,公路修在森林中间,很是漂亮,一路上看到有不少旅行团的车子。
我问张卿尘:“星图上第一个秘境的具体位置有提到吗,我们大概多久能到那里?”
张卿尘边开车边说:“星图中显示沿着这片森林中的河流一直往北走,等到能看见树上长着盘蛇菇时,秘境就在旁边了。所以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只是要依据那种特殊植物才能找到。”
因为这条公路后来和主干河流分散开了,所以我们不得不直接开着车进入森林。好在这是属于森林外围,树木还不怎么密,地面也还是比较平坦,越野车在这种路面上行驶完全没有问题。
开了大概有四五个钟头,周围的树木反而越来越开,地面上竟然有人为铺的碎石头路面。
苏夏惊讶的指着远处对我们喊:“看,那里好像有帐篷。”
果然,远处一大片空地上,孤零零的支着三个白色帐篷,帐篷前面还有用木杆围起来的围栏。张卿尘把车停在空地上,我们都下了车。从帐篷里走出来一个老头,端着猎枪,警惕的看着我们,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跟他解释是来这边旅游,因为在城市里呆久了,想在森林里面住一晚上,感受自然。那老头一听我们是游客,也蛮热情,把我们请进帐篷里,帐篷里面还有个胖胖的女人,是他老婆,脸上有一条巨大的伤疤,看着怪吓人。
那老头看我们反应挺大,淡淡的说了一句:“前两年森林大火,不少动物跑到人类住的地方找吃的,这伤疤是让黑瞎子给挠的。”
老头一边煮茶一边吩咐女人做饭,他说自己以前是个猎户,周围打猎的就数他枪法最好,所以都叫他老枪。最近几年,国家对动物保护力度加大,再加上他年纪大了,所以他也就不打猎,专心养殖驯鹿。
这个帐篷是他搭的临时生活点,因为要时常跟着驯鹿食物分布来改变生活位置,所以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搭建这种帐篷。这旁边也有不少人过着这种森林游牧生活,但是大家彼此住的都比较远,这附近也只有他这一户而已。
不一会,老枪老婆就把饭菜做好了,里面竟然有不少野味!老枪说自己虽然不打猎了,但是偶然想改善伙食,就在迁移途中打几只野生动物。因为这边气温低,所以肉能一直保存很好。
老枪老婆是个比较腼腆的女人,因为脸上有伤痕怕吓着两个女孩,就夹了些菜拿了张饼躲到旁边吃去了,留下我们几个和老枪围坐在桌子上。
孙强嘴里塞满了肉边嚼边问老枪:“大叔你不喝酒吗,这光吃肉不喝酒,跟我在电视上看到的猎人生活差距还蛮大的嘞。”
老枪摆摆手说:“怎么不整,之前一起打猎的时候都会喝,这酒就像是消愁剂,喝舒坦了,人才能活着舒坦。只不过现在没精力跑那么远了,这里位置很偏僻,要买酒还得跑好远的路呢。”
我听了心中一动,借口去包里拿东西,具象化出来两瓶红星二锅头。我没喝过白酒,也不知什么好喝,我就知道一个红星二锅头,所以就具象了这玩意。
我把这两瓶酒送给了老枪,说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老枪一看大喜,忙接过来,拧开瓶盖闻了闻。
“香,好久没喝过酒了,闻着味都香。”老枪忙从碗柜里拿出来一个小杯子,“你们喝吗,一起整点?”
我对老枪说:“我们都不喝酒,这两瓶酒送您老了,就当我们伙食费了。”
孙强小声对我说:“也没看你喝过酒啊,带两瓶二锅头来干啥,你不嫌背的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