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天下无常
第155章，天下无常竹门的阁楼之中有很多武功秘籍，有些是淇奧自己写出来的心法，有些是江湖上失传很久的，还有的是江湖上不可习得的秘术。
淇奧常常带着广陵去鼓楼里面学习各门的武功特质，找到自身功夫的精进之法，和其他门派功夫的弱点。
很多秘术淇奧也给广陵解释过，分力打法就是其中一样，第一次知道有这样功夫的时候，广陵问了淇奧：“这样的打法不就是作弊吗？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淇奧说：“也不能全部算作作弊，这也是武功的一种，只是他存在的方式比较苟且，而且不那么光明正大，能想到这样功夫的人，我觉得也是厉害的。”
“那……这功夫好练吗？若是好练天下人都学了去，武林的平衡不就被破坏了吗？”
鼓楼的阳光很好，每日正午都会从窗口落下一地金黄，带着竹林清雅的气味，还有来回飞舞的鸽子的叫声。
就是这样安静的时刻，偶有琴声婉转，笑意浅浅。
“这个功夫虽然好学，却也难学。”
“难学？为何？既然好学，那……为何又会难学呢？”
淇奧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出几分柔然，他伸手揉了揉广陵额角的碎发，指尖轻的像是水流：“这个嘛……要从很多方面来说。要听吗？”
“当然啊。”广陵趴在他的膝头：“师父请说，徒儿听着。”
借了几缕阳光，醉笑似的迷离：“这分力打法好学是很好学，只要是有功夫底子的人都能够学会，说它是一种作弊的方式，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好像……你只有择灵的力量，但是学了这分力打法，你身上的力量变成变成化灵的力量。只是你出招的力量变强了，本身你自己的境界依旧是那样，所以……它加强你的蛮力，并不能成为你真正的力量。”
“就是纸老虎对嘛？”广陵思索了一下这样问道。
“可以这么说，若是遇上平等功力的人，他们自然是赢过的，可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他们立刻就被打回原形了。”
广陵点点头，靠在淇奧的肩头，淇奧伸手搂过自己怀里的少女，少女的青衣和少年身上的青衣是一个颜色，衣角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如瀑的发丝都在太阳下褪色，二人的头发都不是纯黑的，阳光这么拂过，霎时间就成了褐色，像是树叶的枝丫，云鬓上的珠花也像是三月的新花，少女问：“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这个功夫……会难学呢？”
少年说：“倒不是难学，只是想要学这种功夫的人，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心术正的人，急于求成，最容易走火入魔。所以……古往今来有不少人就是死在这个秘籍上的。”
“所以……练功这种事情还是应该一步一步来。”
“对啊。”
淇奧笑了。
广陵伸手去触淇奧的嘴角，担心的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有什么事情让你担心吗？”
他们的真气是寒渊，是世间极其寒冷的存在。他们的手常年都是冷的，只有握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稍稍有些暖意。
他握住正在自己嘴角上触摸的纤手：“师傅告诉过我，分力打法是西域一种神功里面仅存下来的力量，所以……将来我们要去西域一趟，探一探这所谓的神功。”
“神功？其中的一部分？”广陵总是那么天真的模样：“好啊，那咱们就去西域。”
淇奧伸手弹了一下少女的额头，少女吃痛，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瞪着面前的少年：“你干嘛？”
“先把你的功夫练好吧，就你这点功夫，倒时候逃命都来不及，还想着要和我去西域？”
“你没打算带我去？”广陵叫出声。
淇奧站起身，得意的挑眉，靠在窗边打量着面前的丫头，有些嫌弃的语气：“功夫太差的人我可不带着一起出门。”
说罢便跃出窗口，刹那便没入竹林了。
广陵立刻追出去，只见两道影子在空中闪现，刹那又消失。
正在院中抚琴起舞的叶展和染冬望着天空的两道影子，宛如父母般慈爱无奈。
“又打起来了？”
染冬掩面轻笑：“他们啊，不打不亲热。”
广陵记得竹林的叶儿上总是有无数露珠，清新的叫人留恋。
再回神，面前的天井道：“陵儿，你在想些什么？”
她眉宇轻轻一挑，勉强回过心思，轻轻摇头：“想起一些往事，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回来的缘故，我总能想起从前的事情，有时候分神的厉害。”
天井给她添上一杯茶，麓扬那方还未分出胜负，只是那方城主已经表现出勉强的模样了，汗如大豆落下，脖颈上青筋都爆出来，一副吃力的模样。反看麓扬倒是一副游刃有余，享受战斗的模样。
“想起的都是些什么事情？”
广陵拿起杯子轻轻闻了闻，茶香四溢，不算是好茶却也不算太坏：“都是些旧事，不过……都是些好事情。”
“好事情啊……”平花仙子也不再去看战斗，而是回头和广陵他们交谈：“既然是好事情就多想想。”
“还是不要想得太多为好，毕竟都是些从前的事情，若是陷了进去，怕是很难再走出来了。”广陵笑道：“我可不想活在幻想里面。”
天井和平花都是一怔，随即笑道：“这样也好。”
徐帆站段思绣身边有些跃跃欲试：“你看，麓扬一副高兴的样子，简直就是在享受。”
“他应该也很渴望对手。”段思绣拉住徐帆的手，示意徐帆去看那边正在担心的水瑶，徐帆倒是先看到了正悠闲摇着扇子的白畅。
“咱们右手边的两个人还真是成鲜明的对比啊。”
麓扬一道真气飞出，前段日子跟着天井身后学习，功力精进了不少，确实能够让人感觉到力量的醇厚，面对这样的对手，他的力量也丝毫没有被压制住，甚至还能运用自如，麓扬渐渐尝试起来挥洒真气，果然，比起从前要熟练很多。
火气飞舞而出……
店内不少东西都已经毁坏，皆是被真气的余波震烈。许多江湖人都承受不住这股源源不绝的真气，接提起自己的力量来抵抗住麓扬周身的火气。
一时间，整个客栈中各种真气涌动，许多东西都破裂开来.
白畅有些头疼的捂住自己的脑袋：“真的是，这样下去根本刚刚给的银子根本就不够赔的。”
他这边刚刚说完，那方楼梯的围栏，便破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