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层层空间
双眸中光华闪烁,林枫看向远处,眼中带着淡淡的光华。从那处异空间中撕裂空间后,林枫便进到这处异空间中了,然而林枫自己却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尽管前世他施展出魔踪无影步后在便能在各种时空中自由的穿梭,但林枫却从来不敢在异空间中造次。
尽管这里只是第一层空间,也是寻常修士撕裂虚空后,进入到的空间,但其中蕴含的危机,却不是林枫现在能解决的,就算是前世他魔主的实力,这异空间中的许多地方蕴含的气息,也让林枫不得不忌惮。
耳边不断的传来一声声的低语,林枫双眉微皱,那传入他耳中的低语声,让林枫不禁有些心神失守,即便在一道都魔气的包裹中的,但林枫的心神却依旧受到了影响。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一句句佛经从林枫的口中传出,这是佛家的心经,只见林枫的口微微张启,一个个卍不断的从他的口中发出在,若非因为林枫身上的魔气,任谁看来,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待发的得道高僧。
林枫默念心经,只见那原本像是萦绕在他身周,对着他不断自语的魔语,渐渐的都消失不见。
《心经》乃是佛家广为流传的心法,能去除心魔,清净身心,林枫曾前往须弥山的雷音寺中与那里的高僧论道。
只是最后林枫却被当做是魔道,然而最后,林枫在寺外遇到了的一位大师,对方只是简单的几个问题便问的林枫哑口无言,甚至对于林枫提出的各种问题,那僧人不过只是说了几个字罢了。
论道五胜负,但林枫却觉得那在山门前苦修的僧人比寺中的许多自诩为佛的人,更明悟。
想到当年的那僧人,林枫口中的《心经》微微停顿,他响起那僧人在他离去的时候,曾对他说,时间一切不过因果,时间对错亦是如此。
当林枫口中佛经停下后,一声声的魔音又重新在林枫的耳边响起,耳边不断的传来一声声的低语声,林枫忙是继续默念佛经,原本有些杂乱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
林枫犹记得,当初那老僧留给他的一句话。
“施主深具慧根,却与我佛门无缘,施主可将此经随身而带,若是有什么邪物,施主会用得上。贫僧说的邪物不是施主,而是心邪之物!”
林枫那时只知他后半句话中的意思,现在却明白了他话中之意。
目光看向四周,林枫眸子中的符文越发的闪烁,将所有想法抛到脑后,林枫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将杨卓寻回,至于佛门之事,他只想要从这里出去后再去请教那比丘。
从林枫的口中不断的浮现一个个闪烁着金光的卍,那一道道卍像是将那些萦绕在他耳畔的魔音驱散了一般,林枫目光从周遭扫过,却并未看到杨卓的身影。
只是这只是他身周十丈内,尽管现在林枫施展出阴阳魔瞳,但在这异空间,即便是阴阳魔瞳这种强横的魂技,依旧只能让林枫看到眼前十丈内的东西。
环视一周后,林枫双眉皱的越来越近,站在原处,林枫静静的思索。
他记得郝胖子曾说过,杨卓消失的时候,已经将体内所有的魂力皆施展出来,虽然他不会如郝胖子那样虚弱,却也不会再有什么力气在过多的移动,这异空间连魂力都没有,就算杨卓身上有丹药,想来他也不敢随便四处乱闯。
林枫轻舒一口,将体内一口浊气吐出,林枫的心中又响起了郝胖子说的那些话。
“杨卓施展的乃是他功法中的禁忌魂技,每施展一次,自己便会多一丝消失的可能,而这功法以往的主人,便都是因为施展这禁忌的魂技,所以才会泯灭在异空间中,所以就算是像这种强横的功法,却依旧没有形成道通,就是因为他的每一任主人,都是自己在一步步的塌向消失,所以根本来不及建立宗门,传承道通。”
郝胖子的话,像是数九寒冬的一杯凉水一般,让从心里感到冷,他曾看过杨卓的施展的功法,却见过杨卓施展魂技,所以林枫自然也不知道魂技中有这么大的危险存在。
林枫同样也从郝胖子的口中知道了,在西山的时候,杨卓便曾不止一次的施展过这种功法,甚至就连遇到天魔七人中的时候,杨卓都被迫施展过这种无异于自杀的功法。
然而这些,林枫从未听杨卓说起过,心中像是有一把剑插着一般,林枫自知若是自己真的寻不回杨卓,绝对原谅不了自己。
只见他双眸中符文光华闪烁,身上的魔气似流水一般开始不断地翻涌着,而林枫手中的盘龙同样传出一声声的龙吟声。
“给我开!”
一声厉吼从林枫的口中发出,只见他双手持着盘龙,身上带的魔气翻滚,盘龙之上的龙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缠绕在林枫的双臂上。
长枪在虚空中狠狠的划过,林枫隐隐能听到似乎有什么东西的凄厉叫声传来,只是现在林枫顾不上去细细的听明白,看到眼前的虚空被盘龙撕裂后,林枫毫不犹豫,脚下魔踪无影步施展出来,化作一道光影钻入到那裂痕中。
又是一层异空间,林枫一手持着盘龙,双眸中阴阳魔瞳不断的闪烁着,但这里却依旧没有杨卓的气息,林枫再次用盘龙将一层空间撕裂,如此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林枫不知自己撕裂了多少空间,不知道寻了多少地方,只是那笼罩着林枫身体的魔气渐渐的开始缩小,原本像是要化作实质一般,现在却只剩下一层淡淡的虚影。
林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衣衫已经被体内的汗水浸湿,双手隐隐开始有些颤抖,现在他本身的实力并不能将空间打破,只是依靠着魔变与他体内的魔气罢了,但人力终有穷尽之时,林枫现在隐隐已经到了山穷水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