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无敌的重生
因为某场计算之外的意外，实验之期被拖延了一个月之久。
一个月之后，被重伤的一方通行在医院的照顾之下重新恢复健康。这次的挫折并没有影响到一方通行的战斗力，反而，因为实验之后有了长达一月的反思时间，一方通行成功突破了“试验中无法对御坂克隆体使用全力”的心理障碍，多次试验所带来的计算力增长很快推动了能力的发展，令他个人的战力变得更强了。
经过多次的计算调整，“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再次展开。
这一次和一方通行进行对战的，是属于御坂美琴的军用克隆体10001号。
所相同的，是对战的目的。
月上中天，皎洁的光芒绽遍天际繁星，又投向寂静的人间。
一方通行气定神闲的靠着湿漉的墙壁，废弃派车厂空旷的场地中，茶色头发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快速组装着大型的冲锋枪。
所不同的，是对战的双方。
像那样弱者居然依靠着普通枪械战胜强者的荒诞事情，在这个夜空下不会再发生了。
一方通行的双手插在兜中，一点即将战斗的紧张感都没有——因为对方并不能给他以“应该谨慎面对的对手”的威胁，只是这广阔舞台上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丑……人偶罢了。
不同于一开始尽快解决战斗的匆忙，不同于后来秒杀一切的焦躁，不同于后来的无力局促与惶恐，现在的一方通行更加享受虐杀和撕裂对手的快感……现在的一方通行，是真正的修罗。
“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二分，到达指定地点，第10001次实验现在开始。执行实验的是目前代号为御坂10001的这个御坂。”御坂妹妹一边说一边将冲锋枪转了一个角度，预判着一方通行可能冲来的路径。这种认真让一方通行莫名的感觉有一种不爽。
“阿拉阿拉，还是这种机器人一样的认真和严谨——喂，按你们说的，你们是自己自愿来参加这个实验而不是被逼的吧！这倒是很让本大爷奇怪了，究竟是什么动力让你们一个个的来送死……什么啊那个表情，本大爷所说的话你完全理解不了吗？”
御坂妹妹停下举动，站直身体，转过来呆滞呆板的目光让人心惊：“确实……不理解，关于一方通行刚刚‘一个个送死’这样的措辞。”
“该说果然还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偶吗？一直来和本大爷战斗的都是这样没有觉悟的家伙啊……的确你们通过脑电波相连，可以用一次次死亡换来的战斗经验提升自己。但是，本大爷通过屠杀你们这些人偶获得的能力增长可是更胜一筹！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天和地的区别从来就没有缩小过，反而在一直不断的扩大啊！”越说越兴奋的一方通行苦于实验并未正式开始，只好一拳将身边的水泥墙面砸毁以发泄情绪：“一直没有注意到吗？真是的，被杀了10000次，好歹给我稍微有一点自觉啊！一直这样呆呆的下去，我可是一点乐趣也没有！”
“不明白。”御坂妹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无瞳距的双眼中露出了疑惑的颜色：“一方通行的解释并没有让我的疑问有任何一点的减少。可能是我的提问对一方通行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一个个送死’这句话中有两个错点，第一，御坂并没有任何一次死亡……do，御坂10001解释道。”
“啊？在说什么啊，你这家伙！”一方通行皱起了眉头。
“第二，和一方通行进行战斗的，一直都是……”御坂妹妹把右手放在胸膛上：“一直都是这个御坂而已。”
冰冷的寒风卷起派车场地上的碎屑和泥土，因此浮动间发出凄厉的呼啸声。在这种环境中，一方通行又一次尝到了那种反射也防不住的极度深寒之感……
“混球……你在说什么？”
“砰！”冲锋枪被御坂妹妹扔在了地上。
“原来如此，一方通行一直都对这个实验的本质有所误解，所以才导致实验的进程一直拖沓不前吗？”御坂妹妹怀着异样的感情望了一方通行一眼，迈开脚步向他走了过去：“‘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通过一方通行杀死10万御坂克隆体，从而达到‘绝对能力者’。但是，这个说法从一开始就有一个本质的错误——被制造出来的御坂克隆体，一直只有御坂我一个而已。”
御坂说着，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一方通行的瞳孔猛然散大，嘴唇退去露出森白的牙齿，苍白枯瘦的双手青筋暴起——就像梦乡中最可怕的恶魔突然出现在面前一样，这是一方通行恐惧所露出的姿态。
那十万次……永远不变的面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觉……自以为摆脱了的感觉……又回来了……
“别……别开玩笑了！别开玩笑了，垃圾！本大爷怎么可能被你这种低劣的把戏所迷惑！像你这样的垃圾货本大爷可是一个不差的杀了10000次！你……你难道要告诉本大爷以前被这只手撕裂的肉体全部都是幻想吗？你也想死吗？啊！回答我啊，人偶！”
我可是……学园都市最强！
“被一方通行打败的肉体，确实是真实的没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曾经打败或杀死过御坂。从一开始制造时，御坂就是被姐姐大人用‘御坂网络’连接起所有未成形的朦胧意识，并通过学习装置送入必备知识的‘统括意识’。也就是说，御坂是拥有大量肉体的真正完整人类……只要任何一个肉体未曾死亡，御坂就不会死亡。因此，一直与一方通行战斗的御坂，从未因为任何原因而失败……御坂与一方通行战斗目前的比分是……一比零。”
一方通行的下颚骨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什么啊……什么啊……这算什么啊……
原来不是错觉……
一方通行僵硬的从御坂妹妹模糊的双眼看进去，仿佛一时间看到了黑暗中那近十万的冷笑看着不自量力挑战者的‘人’——寒意不经意间涌上，甚至矢量操控都无法让他的寒颤停止……
不可能……
怎么可能赢啊！面对这样的怪物！面对这样十万具肉体所堆积出的怪物！
“御坂的心是借来的，肉体是制造出的，是单价只有18万元的便宜货，目前的库存还有99999个，一方通行用了一年的时间和一次被重伤为代价，给御坂造成了小小的困扰……但是，只要按动电钮，就能无限的继续产出御坂的肉体，所以御坂永远不会战败、永远不会被杀、永远不会退缩、永远不会懦弱。”御坂妹妹慢慢走到一方通行额的面前，精致的面容逐渐充满了一方通行整个瞳孔：“一方通行……永远无法反抗……我的统御……”
灵魂的比重，那是一份与十万份的偏差。
怎么可能赢啊！所以说怎么可能赢啊！
即使是最强……即使是矢量操控也……
“啊！”一方通行的手被御坂妹妹捉住，用尽浑身力气挣扎却一无用处。
御坂妹妹头顶着巨轮的月，嘴角勾起，做出了神秘的微笑……那微笑让一方通行想起名为“gatekeeper”的恶魔。
“你……”
一方通行的瞳孔睁到最大，喉咙中一直突出模糊不清的字节。
逃……逃不了……
在……在这家伙面前……我根本无法反抗……
“……永远无法逃脱我的掌控！”
“对……对不起！实验我放弃！我放弃这个实验！我不想再当最强了！请放过我！请放过我！请让我离开吧！拜托了，拜托了！”嘶哑的声音，一方通行低下了“最强”的头，可怜的发出了哀求。
“嗯？是要我放弃自己的行动目标吗？”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