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无头行尸
我愣在了原地,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然而当我试探性的往前一步时,那个身影也蓦然离我远去了一步。会在夜间游荡的陌生人,而且是永远也靠近不了的陌生人,我吞咽着口水,忍住头皮发麻的感觉,选择不去管他,继续往池塘的方向走去。
然而一旦发现之后我却很难再忽略那个影子的存在,无论何时当我转身他都会直勾勾的站在那里,加上四周一片漆黑沉寂,我只要静下心来,就会感到极大的恐惧。
漆黑中有个诡异的人一直跟在后面,换做是谁都冷静不下来好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了那个供客人钓鱼的池塘边上,乍一眼看并看不出什么诡异的现象,大半夜的我又不可能跳下水去查看里面的情况,只能选择作罢。
不过这次回头时,那个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我刚想松一口气,然而立刻便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大喊。
保安的声音?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然而现场却只剩下了一个滚在地上的手电筒。
我瞬间僵在了原地,因为手电筒所指的方向,是一具无头的尸体。
我很确定那个站立着的人影是具尸体,原本头颅的位置则被血淋淋的伤口取代,甚至还喷溅着鲜血,我倒吸一口凉气,刚想叫人,然而紧接着,那个尸体却动了起来!
没错,他直勾勾的朝我移动了两步,身形极为诡异,就像一只蜈蚣一般,带着溅射的到处都是的鲜血,狂奔而来。
我大概明白那些保安的感受了,我也恐惧的大喊一声,心跳从未跳的这么剧烈,我没命般的往回跑去,不敢回头,几乎耗光了体能才跑到安全的位置。
一大群保安已经纷涌而至,将我团团围在原地,吕经理也穿着一身睡衣站在人群当中,我被两名保安架了起来,吕经理一开始脸上还有一丝兴奋和雀跃,不过当看清我的脸后,又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你们抓错了,这是今天刚来的大师,想必是在晚上出去驱邪的。”吕经理示意那些保安将我放了下来,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好吧?喘的这么厉害,发现什么了没有?”
我刚想回答,又有两名保安狂奔了过来,极为狼狈,其中一个甚至还哭了出来。
整整一夜,我们都没有再出去巡逻,而是聚在竹楼的大堂里,束手无策。
直到天亮后,我们才再次来到了昨晚事发地位置,然而除了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外,再也没有其他收获。
包括我在内,昨晚差不多有七人碰上了那个无头尸体,而且都被吓得不轻,保安内部也已经发生了矛盾,一些人开始主张终止合约,不想再冒风险,就算吕经理苦口婆心的劝说也无济于事。
“要不,报警怎么样?”我试探性的问道,得到了几名保安的赞同。
不过吕经理却极力反对:“那样我这里可就算毁了,我家两代人的心血啊!求求你再想想办法,什么价钱我都出得起。”
“关键是那些客人,这样一直瞒着他们也不是办法,纸终归包不住火,到时候惹出的乱子只会更大。”
我试图冷静分析,想要打通古老的电话,却显示对方不在服务区。农家乐的客人们也已经陆续走了出来,不过有不少人都听到了昨晚上的大喊大叫,吕经理只能四处派人解释那只是一次普通意外而已。
直到中午吃完饭后,我才下定了决心:“这样下去也只是坐以待毙,不如我们直接去那个墓窖看个清楚,也方便得出结论。”
吕经理面露难色,一些保安也表示了拒绝,但眼看着一天又要过去,最终吕经理还是同意和我一起去后山走一遭。
同行的还有十多名保安,统一都带了警棍以及手电。沿着后后山崎岖的小路走了几十分钟,这才在一个并不起眼的山沟里看见了吕经理所说的墓窖入口。
两米多高的入口边缘用还算整齐的石块垒了起来,里面则是几乎垂直向下的通道入口,除此之外完全没有其他算是墓窖的外观迹象,我仔细观察了很久,才惊觉自己并不懂这方面的知识。
但吕经理又在旁边,我也没办法直接说一句不懂,想了半天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外面看不出什么端倪,不如我们进去看看?”
尽管看他们的表情都没有这个意思,保安们只是站在后面一动不动,吕经理更是被吓得满头大汗:“秦宇大师,这是你的活才对吧,我们在外面等你就是了。”
吕经理的建议得到了大部分保安的赞同,我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声,如果不是古老硬要装什么大师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办。
看了一眼幽深的墓窖通道,我吞咽着口水,还是只能找保安要了手电筒、警棍和无线电,咬紧牙关,走进洞口滑了下去。
然而这通道的深度却比我想象中的要长很多,一路斜着向下十多秒钟我才滑到了底部,看着旁边密密麻麻的搭手,心里一阵涌起一阵凉意,匆忙打开了手电。
不过四周的环境却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只是由普通的石块堆叠起来的走廊而已,我站了起来,每一步都会响起极大的回音,就好像对面也有一个同样的人在朝我以相同的速度走来一般,让人相当难受。
空旷的过道中还弥漫着发霉的味道,我很好奇为什么这里会被称之为墓窖,毕竟完全都看不出一丝坟墓的痕迹,我预料中的棺材或者机关之类的东西全都没有出现,反而在路上踩到了几个酒瓶差点摔倒。
酒瓶?我好奇的拿了起来,借着光亮,可以清晰的看见这是私人酿造的二十多年前的葡萄酒。
这就奇怪了,我嘟囔着看了一眼其他酒瓶,发现这上面不仅连字迹,甚至包括编号都属于同一系列。
比起墓窖来说,这里更像是酒窖才对。
我蓦然抬头,顺着手电筒的光线向前看去。
幽深的过道深处,悍然站着一个无头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