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子母煞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最后还是刘队长一手持枪,一手拿着一根树枝慢慢的走上前去抬手用树枝挑开了裹着尸首的破旧炕席,只见从里面窜出一个大山耗子。
众人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山耗子在啃咬白凤兰的尸首。待把白凤兰的尸首埋葬好后,刘队长又和三喜交代了两句,就急匆匆的赶回到了县里。
这一段经历给三喜和大福二人造成的印象太深了,本以为这件事情就会慢慢的平息了。谁曾想到从这之后,每年都有人会在烂石窖附近丧命,一开始是一两个,到最后就变成了一年死五六个。死法也是五花八门,但是事情本身就透着一股诡异。
直到三年后的一天,三喜家门口来了个讨水喝的云游道人。闲聊之中,这个道人向三喜打听烂石窖荒坟的事。
三喜警惕的看着道人说:你这道人讨水喝就讨水喝,问荒坟的事干嘛?你怕不是个挖坟掘墓的盗墓贼吧,上我这来套我话呢?
道人哈哈大笑说:小伙子,我一小出家修道,本不愿多管闲事,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今天贫道赶上了,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我从此处过,青天白日的,那座荒坟从里向外透着淡淡死气,说明荒坟里的东西已经有一定的道行了,你告诉我荒坟的事,贫道我好想办法制住荒坟里的东西,否则再迟几年等到荒坟里的东西成了气候后,到那时就算把贫道的祖师请上来也晚了,到时候周围的村子免不了遭遇一场灭顶之灾啊。
三喜被老道说的浑身一机灵后就把荒坟的事前前后后跟老道学了一边。
老道边听边皱眉,等三喜说完荒坟的事后,老道的眉毛已经快皱成一团了。
唉......孽障啊,过了良久,老道长出一口气。
小伙子你去帮我准备六只五年以上的大公鸡,我在荒坟那等你。
荒坟前,老道和三喜并排站着,老道让三喜把大公鸡全都放血,整整接满了一海碗。
老道从背上的行囊里取出了七把黄色的小旗子、还有一沓黄纸、一个朱砂笔。
老道掐诀念咒,用沾满公鸡血的朱砂笔在黄纸上画满了三喜看不懂的符咒,一大海碗的公鸡血很快就被老道用完了,老道抬头看了看还有四把黄色小旗子上面没有画符咒呢,老道当即咬破自己的中指,用指尖血直接在旗子上面画了起来。
最后的四面旗子上也画满了符咒后,老道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
老道抬头对着三喜说道:小伙子,你退远一些,贫道要开始布阵了。说完老道就踏着怪异的步伐,嘴里念着咒,把黄纸和小旗子布满了荒坟的周围。
老道喘了两口粗气说:贫道用公鸡血做引,按着北斗七星的排列在荒坟周围摆下了一个北斗诛邪阵。下面就让贫道催动阵眼引发大阵来诛邪。
老道站在荒坟前,从脖子上摘下出一个八卦模样的玉佩,就看老道半蹲在地,嘴里念着咒,手中的玉佩举过头顶。
三喜在后面看的真切,就见那块玉佩被太阳一照,透过玉佩好像有道实质的光从玉佩中射出,刚好照射到前面的小黄旗子上,七把旗子好像被什么力量握住是的,旗身乱颤。
这时,正午的太阳突然被不知哪里来的乌云遮住了,三喜就觉得天一下黑下来了,紧接着起风了,三喜心中嘀咕道:这gui天气,说变就变啊。
嘭嘭....两道闷声传来,三喜见到插在荒坟周围的黄色小旗子有两面突然爆裂开来,三喜不明所以,张口想问老道是何原因呢。就看见又有一面旗子整个裂开了。
老道直接盘腿坐下,咬破手指,用指尖血对着玉佩凌空画着什么,在此期间,三喜突然听到一声女人痛哭的哀叫声。
就在三喜愣愣发呆呢,天上的乌云不见了,风也停了,正午毒辣的太阳又冒出来了。
道爷咋样了?三喜说道。
得不到回应,三喜赶紧两步走到老道身边又叫了两声,老道还是不说话,三喜轻推老道的肩膀,老道歪着身子就倒了下去,三喜赶紧上前一把抱住老道,又唤了两声,老道这才睁开眼睛,虚弱的说道:小伙子劳烦你给我找点吃的,贫道没有力气了。
等老道吃过喝过后,掐指算了许久说道:小伙子,怪老道学艺不精啊,没能彻底消除那祸害,我方才掐指推算过了,如不出意外,贫道摆的北斗诛邪阵虽然没有彻底铲除那祸害,但是也使那祸害受到重创,如果贫道推算没错的话,那祸害四十年内再也无法害人了。
三喜听后急道:那四十年后呢,那祸害再出来祸害人咋整?
老道笑道:傻小子,贫道还会再回来的,现在贫道无法彻底铲除它,等贫道以后功力大涨,定能铲除它。
三喜听后撇了撇嘴,老道被三喜逗乐了说道:你放心吧,今后我也会时常留意此地的,我会找我师兄帮忙铲除祸害的,他功力可深不可测。
三喜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走到村口的岔路口,二人说了几句道别的话,老道刚要转身离去,就被三喜叫住了。
三喜说:道爷,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老道叹了口气,打断三喜的话说道:贫道知道你想问什么,本不想告诉你,以免徒增你的烦恼,罢了罢了,贫道就告诉你吧,或许你知道了,在今后能找到比我功力深的人来除掉它呢。
老道看着三喜说道:坟里的东西叫子母煞,虽然被贫道毁了不少道行,但是那东西邪气太重,时间久了还会害人。
三喜听后低头心里默念了几遍子母煞,等他再抬头找老道的时候,发现四周哪还有老道的身影。
屋外的冷风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小金子打了一个哆嗦。吴二爷的故事说完了,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我再去灶膛添把柴,小金子说完就从炕上跳下地来,趿拉着棉鞋就奔外屋去了。
孙会计说:二爷,那位道爷从那之后又回来过吗?
吴二爷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也托人打听过,当时也怪我忘了问老道的名字,出去寻他更是大海捞针,这么些年老道也是音信全无,在那之后,也请过别的高人来看过荒坟,但那些人不是滥竽充数的骗子就是功力不够,看了一眼荒坟后扭身就走了。没成想过了四十年后,那个荒坟里的祸害又开始祸害人了,说完吴二爷长叹了一口气。
爹,我娘和我姥来了......小金子从屋外走进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