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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嫂夫人

第60章嫂夫人膘肥体键的马儿跑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只要它速度慢上那么一星半点儿,那指头粗的鞭子便会狠狠的吻上它性感丰满的臀部。

柳白鹭眯着眼睛看着远远在望的卢煌县,长出了一口气,现在酉时未到,她应该还有时间去找人,只是……要怎么找呢?

马儿在官道上四蹄如飞,柳白鹭手一翻,从腰带里摸出那枚香丸来,指甲从香丸上刮过,带起一片薄薄的碎片,尾指轻弹,碎片落入城门角落里,点似有若无的幽香缓缓散发开来。

会宾楼上,曾进佳人在怀,听到街上路人惊呼声,一探头就看到了街道上疾驰而过的美丽身影惊讶万分:“是她!来人!给我抓住她!”

“帮主,这是大白天。”辛护卫提醒道,“这段时间我们闹得太厉害了,守备大人已然下令,若是白天在城中闹事,不管谁的脸面,一律斩首示众!昨天清晨因为来不及撤退,我们已经被斩了十人了!”

卢煌县与熊唐县一样,直接归永定军调度,驻守在这里的只有一个千人军队,守备之职由千总兼任。

曾进犹豫了一下,可是一想到马儿上那英姿飒爽的倩影,就恨不得立刻看到她骑在自己身上摇弋生姿高/潮/迭起时的面容,他冷哼一声,道:“不过一个女人,你还想弄出多大动静?”

“是,属下明白!”曾进话音甫落,辛护卫已然明白过来,施礼之后迅速退下。

***

柳白鹭快马在城中主干道疾驰而过,最后在最大的客栈迎宾楼下马。

一路疾驰下来,健壮的马儿已然累的口吐白沫,黄褐色的马臀上,一道道血印赫然醒目,店小二将马儿牵进去的时候看柳白鹭的眼神都变了。

“一间上房。”纵然手里银子不多,柳白鹭也不想亏待了自己,更何况一名女子孤身一人在外,还是谨慎些的好,普通房间周围三教九流不定什么人呢,还是上房干净些。

让店小二去打了热水进来,将香丸弹出一点在门口,柳白鹭这才拿出自己的帕子开始洗脸。

一丝异样的味道蹿进鼻中,柳白鹭拧帕子的手顿了一下,直起腰来转身就要去开窗户,脚却冷不丁的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一只布袋兜头套了下去,辛护卫推开后窗,看也不看的将柳白鹭扔了出去。

下面立刻有人闪身接住了被套上布袋的柳白鹭,扔到了旁边的马车上,旋即,马车驰离了客栈后院。

辛护卫掩好窗户,将门口的迷香粉末清理干净,床铺柳白鹭根本没有坐过,也省的他整理了,辛护卫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屋子,转身关上门大摇大摆的离开。

***

熟悉的香气忽然钻进鼻孔里,昏迷中的齐裴云倏然睁开了眼,守了他大半夜的张庭立刻起身问道:“你可是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齐裴云按上了肩膀,昨天大意了,被人抽冷子捅了一刀,那刀子蓝幽幽的淬了毒的,当即他就不省人事了。不过他现在没功夫管这个,盯着张庭问道:“你们谁带了我的香丸出来?”

张庭知道齐裴云分不清楚左右,不过多年相处下来,也可以隐约猜到他的路痴毛病应该比想象中的更严重,所以他们三人身上都带着齐裴云配制的香丸,以免有不时之需。

这次来卢煌县时间紧任务重,张庭自然不会忘记带香丸,他点头,问:“有什么问题吗?”

齐裴云耸动鼻子闻了闻,道:“扶我起来。”

张庭犹豫了下,齐裴云立刻就自己撑着床铺坐了起来,待要站起,头一阵眩晕,险些再躺回去,张庭连忙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了。

齐裴云示意他扶着自己到窗边,推开窗户他闭上眼仔细闻着空气里那似有若无的香气,几息之后,他倏然睁开双目,凌厉的眸光一闪而逝:“白鹭来了。”

“什么!”张庭吓了一跳,卢煌县正乱着,曾进又是见过柳白鹭,万一被撞上了……

不得不说张庭的直觉真是准的可怕!

齐裴云无端端的一阵心悸,他的香丸配制有数十种不同的香气,每一种都有不同的功用,便是给张庭等人的也都是不同味道的香丸,而特地留给柳白鹭的香丸,正是现在闻到的这股清新淡雅的味道,他捂着伤口,道:“我们才成亲第二天,白鹭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这里。定是家中有什么事了!”

“你们婚事提前,是要给伯父冲喜,该不会是伯父……”张庭想起了婚礼上齐丁氏一脸为难的对众人的解释婚礼提前的原因,也察觉出几分不妙来。

齐裴云挣脱了张庭的手,一步步挪回床侧屏风前拿起衣服费力披上,一边说道:“我要出去找白鹭。”

“现在出去太危险了!不如让手下出去找?”张庭拦住他,明知无法说服,却还是开口阻拦。

齐裴云摇头,声音透着几分暗哑:“他们不认识白鹭,更何况白鹭也不会跟你们来。更何况,那味道只有我闻得到,你们也不见得可以找到她。”

张庭仍然拉着他,道:“嫂夫人长得那么美,来到这里一定有不小的动静,大家出去打听一下就好了,你的伤还没好,毒药还有残留,还是别乱动的好,万一出事了,嫂夫人岂不是自责?”

一句话戳中了齐裴云的心,但是他仍旧不放心道:“你带人去。”

“好好好,我带人去,你回去躺着,不出半个时辰一定给你带回来消息,若是半个时辰后仍然找不到人,你再去不迟。”张庭扶着他回到床边。

齐裴云说什么也不肯坐下,只依着床柱靠着,张庭也只能由着他了。

齐裴云莫名的觉得心里不安,这份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情绪也越来越烦躁,整颗心像是被蚂蚁爬过,从骨头缝里透出来一股焦躁来。

小成熬好了药端了进来,滚烫的药汁沁的碗也烫手的厉害,他不过将碗从托盘放到桌上,便烫的摸着耳朵直跳脚:“大哥,喝药了。”

齐裴云没听到。

“大哥,喝药了!”小成跳着脚到齐裴云身边大声道。

齐裴云回过神来,看着床头小几上的药碗,端起来在小成瞠目结舌中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大哥,药烫……”小成的话随着药碗放下挤了出来。

齐裴云却一无所觉,仍是半垂双目思索。

已经过去两刻钟了,现在不过是下午酉时三刻,柳白鹭从永康关过来,就是快马加鞭,也要辰时到前后出门,若是驾着马车过来,到了天黑都到不了卢煌县。

所以柳白鹭定然是骑着马来的!一路形色匆匆,她定然不会或者来不及戴上帷帽或者蒙上纱巾,她姿容出众,莫说这个小小的卢煌县,就是放眼整个大周,除了皇上的后/宫中的妃嫔公主们,还真没几个人比的上她。

这样一个女子一骑快马冲进卢煌县,定然会引起轰动。

不得不说齐裴云很是了解柳白鹭,当第一个来报信的人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时间慢慢的过去,第二个来报信的回来,道:“大哥,迎宾楼的店小二说三刻钟前有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要了一间上房,要了一盆热水,然后再也没有出过房间,时三哥已经去探过了,房间里面没人,只发现了一条浸在水里的帕子,对了,那妇人是骑着马来了,小的将马儿牵了过来。”

报信人捧上一条帕子,又指了指门外。

帕子折的整整齐齐,看得出来还特地拧干过,最上面帕子一角上绣着三支随风摇摆的柳条,新嫩的枝叶上,一滴露珠几欲滴落。

齐裴云将帕子紧紧捏在手心里,扶着报信人的胳膊就站了起来,小成连忙上前来与报信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出了门。

院子里,本该精神烁奕的骏马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马儿的臀上一道道的鞭痕触目惊心,齐裴云轻轻拂过鞭痕,马儿嘶鸣一声往旁边躲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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