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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罚

第104章罚这媒人与媒婆虽然只一字之差意思也是一样的,可是听在别人耳里可是天差地别。

谁都保过媒,谁都当过媒人,可是说自己是做了那下九流的行当谁也不乐意不是?

五皇子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康以邦及时起身道:“殿下,白鹭这人心直口快,您不要介意。”

竟然对自己直呼其名,五皇子又是这般的态度,这是打算撕破脸皮了吗?

柳白鹭眉头微皱,上次的事情他们手里没有证据,说是康以邦做的一切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可是康以邦此举无疑是把自己推倒了前面,开始正面交锋了?

柳白鹭垂了眸子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对周围异样的目光直接忽视了。

齐裴云哈哈一笑,道:“白鹭说过你们算是师兄妹,没想到你这个半吊子师兄这么护着这个师妹。”

“哦?还有这种事?”五皇子眸光一闪,神色略微不悦的看了一眼康以邦。

九皇子兴致勃勃的问道:“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师兄妹?可有什么渊源?”

齐裴云笑着一指柳君阁,道:“岳父大人当年教过康将军,内子与康将军可不是师兄妹吗?”

“这么说来我就是齐太太的师弟了?”九皇子眼睛一亮,跳到了柳白鹭跟前盯着她的脸猛瞧:“齐太太真真漂亮,可惜嫁的早了。”

“殿下这话何意?”柳君阁此时已然插不上嘴了,他踹了齐裴云一脚,齐裴云连忙咽下嘴里的野猪肉问道。

九皇子围着柳白鹭直转圈圈,道:“啊!我想起来了!齐太太可是京城第一名媛啊!这样的人嫁给你这个凡夫俗子岂不可惜了?按我说就该送进宫去,这样就可以陪我玩儿了!”

乍一听“送进宫”柳白鹭眉头一跳,险些想掐死九皇子,她连忙低眉垂目挂着合宜的微笑站好,两只手却在宽大的袖子下搅成了麻花。回头找机会要问问齐裴安那“皇后”的说法是哪儿来的,不然总这么被动也不是个法子。

“叮!”一声脆响,康以邦戴在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掉了下去,摔了个粉碎。

齐裴云看了一眼康以邦,再看一眼柳白鹭,心中微微诧异。

五皇子敏感的看了一眼康以邦,忽而叱道:“胡闹!齐太太已然嫁人,你说这话是想让父皇打你嘴吗?”

“就知道拿父皇压我。”九皇子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不过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有九皇子那句话,康以邦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五皇子也无意多座,略略吃了两口菜便起身准备告辞,九皇子哪儿愿意走?撒泼耍赖的要留下,却被五皇子以明日不带他去永康关,让他就呆在永定军中,待宣旨完毕就启程回京为威胁成功让他乖乖的跟着走了。

送走了诸人柳白鹭便与柳君阁柳苏氏两人言说明日便要启程回永康关了。

自柳白鹭成亲以来,柳苏氏与她甚少相见,齐丁氏以家中有丧事为由,便是逢年过节也不让柳白鹭回娘家,柳苏氏一介妇道人家又不好频繁出门,是以这次柳白鹭过来,柳苏氏着实想与她多呆几日。

柳白鹭含笑看了一眼齐裴云,道:“母亲,婆母病重,家中只小姑一人,女儿着实放不下心。若是母亲想女儿了,日后可去永康关,不然待女儿有空回来也可。”

柳白鹭说话得体至极,齐裴云听在耳中颇为熨帖。

柳苏氏却红了眼圈,转头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笑道:“你懂事了,母亲很是欣慰。”

柳白鹭眼泛水光,她眨了眨眼,道:“母亲不必挂怀,夫君对女儿甚好。”

“好好好。”柳苏氏连连点头而后转头看向了齐裴云,道:“今晚让白鹭与我一同歇息可好?我们母女俩说说话。”

齐裴云能说什么?纵然很想与柳白鹭缠绵一晚,却也不得不点头:“听母亲安排。”

之前康以邦与五皇子在,众人都没能好生用饭,此刻众人重新落座,除去秦氏之外所有人都和乐的用了饭各自回房安歇。

柳白鹭帮柳苏氏去了钗环通头,柳苏氏却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往日里柔软无比的手上那层淡淡的薄茧,叹道:“当初便不该让你嫁到齐家,害的你这些年吃了不少苦。”

柳白鹭含笑收回手来,拿起梳篦道:“当谁家儿媳妇不是这般?总不能如未出阁的闺女那般娇养吧?而且女儿这些年将手保养的挺好。”

虽然保养手的法子繁琐,花费甚多,可是柳白鹭从来不曾断过保养,虽然如此,手还是比以前粗了不少。

柳苏氏又叹了一口气,道:“虽然这么说不应该,可我还是盼着你婆母的病好不了。这样你虽然辛苦些照料她,可到底不用被她磋磨。”真正诛心的是齐丁氏那些话,而不是晨昏定省立规矩,柳苏氏自然知晓这些年女儿的生活的苦,心里的怨恨:“你也不要恨你婆母,谁家婆婆不是这般?想当初你祖母也算的好的,可我们不也不对付?”

“是,女儿省的,母亲放心便是。”柳白鹭知柳苏氏的担心,含笑打下包票。

柳苏氏仍旧不放心:“当年拘着你是怕你惹事,如今拘着你仍旧是怕你惹事。凡事忍一忍,便可平安无事。”

柳白鹭眸光微闪,笑道:“可是当年母亲不也没有忍耐祖母吗?当年您二位可是斗的不亦乐乎。”

“瞎胡说。”柳苏氏瞪了柳白鹭一眼,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你自然清楚,可别跟我打哈哈。”

柳白鹭扯了一抹笑,垂下头去一下一下地给柳苏氏通头发,内宅女子的争斗真真都是杀人不见血,当年母亲与祖母相斗,虽然不曾伤人性命,倒也极为激烈,偶有的几条人命,也都是在自己设计下丢掉的。

这次永康关大乱,她的手上真真切切的染上了炙热的鲜血,初时的惊慌过后,她非但没有更加仁慈,反而多了几分冷血,犯我疆土者,必杀!

柳白鹭眼底杀气凌然,若齐丁氏不是她的婆母,她早让她身败名裂了!至少也得沉塘才算解恨!

齐裴云担忧怀疑她并没有错,柳白鹭着实起过杀心,可是那是她的婆母,她的婆母!可对她生杀予夺的婆母!

透过铜镜,柳苏氏见到了柳白鹭眼底的那抹杀气,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花厅外供奉的观音像道:“给我跪着去!念一晚的《法华经》去!”

“是。”柳白鹭乖顺的放下梳篦,敛衽施礼后退了出去,在蒲团上跪了下来阖眼低声背诵亘长的经文。

第二日一早,更加端庄沉稳几分的柳白鹭伺候了柳苏氏起床,又回房伺候齐裴云起床。

看着低眉顺眼,面对自己赤身裸体也不曾露出几分羞涩的柳白鹭,齐裴云万分惊讶,他心惊胆战的接连问着:“娘子,你怎么了?”

柳白鹭唇角含着三分浅笑,端庄无比的屈膝道:“回爷的话,妾无事。妾给爷梳头。”

齐裴云拉着柳白鹭手仍旧不放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成亲三载,柳白鹭虽然一直都是一副端庄摸样,可是却从未这般刻板过,这一板一眼的让人好生害怕。

“妾给爷梳头。”柳白鹭仍旧温柔和顺的低声道。

素日里清脆的声音此刻带了几分软糯,让人听了酥到心底里去,可是齐裴云愈发害怕了,他一把搂住了柳白鹭,道:“娘子,你还是我的娘子吗?是不是岳母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吓到了?不可能啊,最初的三日三夜里你都没做恶梦,之后也没做过噩梦,怎么这会儿这样了?你不会中毒了吧?这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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