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回京
婚后的安心月,每天过得非常踏实。陆振锋是个会宠媳妇的男人,他见安心月年岁尚小,不忍她早早就遭受生育之苦,婚后第二天就特意去找了老军医,问他是否有男子吃了可以不让女子怀孕的药。老军医听了陆振锋的话,心中又欣慰又好笑。他只知道有女子避孕之药,却从未听说男子也有避孕之药。
老军医给了他一个药包,让他给安心月佩戴,这药包可以让安心月不孕,但不是对她身体有什么坏处。等到他们想要孩子了,停了药包就好。
陆振锋如获至宝,喜滋滋的把药包拿了回去。他不愿被安心月误会,所以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安心月。说他听军医说过,女子太早生孩子,会对女子的身体不好!他想与安心月长长久久,不愿意因为孩子就让妻子坏了身子,所以希望安心月把药包佩戴好。
安心月接过药包,脸上却是绯红一片。心道这男人果然没个正形,明知道她年岁尚小,不适合怀孕,却也没有少折腾她。才成婚当晚,就被他折腾了几次,害的她现在腰酸背痛。知道去找药包让她佩戴,就从没想过不折腾她。
安心月没有想过陆振锋是个习武之人,又天天在战场操练,他的体魄原本就强于旁人,若不是怜惜她,只怕一晚上就不止那么三四次了。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又是他心中喜欢之人,怎么禁的住对她身体的渴望。不折腾她那是不可能的!
夫妻俩人没有了杨启铭的介入,在西靖关过了四年蜜里调油的甜蜜日子。
婚后第四年,一纸调令,让此时已是五品上尉的陆振锋,携带着自己的妻子安心月,回到了京城。对于安心月来说,是回到了京城,可对于陆振锋来说,只是搬到了京城。
陆振锋原本是西靖关中一名千夫长与农女的孩子,在他两岁那年,父亲战死。母亲拿着父亲的抚恤金,把他养到十岁,十岁那年,母亲因为操劳过度,又思念自己战死的夫君,积累成疾,药石难医。母亲死后,他就上了战场,那一年,他还未满十一岁。
如今阔别自己生长的地方,来到了京城,里面自然少不了杨启铭的手笔。
如今的杨启铭已不再是四年前的杨启铭。褪去了少年时的稚嫩,二十岁弱冠之年的杨启铭,已经是朝堂中威势赫赫的穆王爷。
他利用手中职权,把陆振锋从西靖关调回京城,一来是因为他此时需要一个有军权的帮手,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内心阴暗的地方,还藏着对安心月的执着。
这四年,他娶了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三个庶妃及一个贵妾。七个女人,除了那个贵妾是他当年从西靖关带回的女子,其他六人,都是因为利益的关系。这些女子,没有一个人是不带目的地接近他的,一个个口中说着爱他,他却感受不到她们半点的情意。
每每午夜梦回之时,他脑海中浮现的,始终还是那个在西靖关一眼万年的女子。她温柔善良,温婉贤淑,美丽不可方物。在他心中,她如那天空中的皎皎明月,遥不可及,却又让他念念不忘。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思念中,他刻意忽略了她已是他人妻的事实,固执的认为她本就该属于他。
于是他利用手中的职权,一纸调令,就让陆振锋乖乖的带着她回了京城。他心中对自己说,不是他以势压人,而是陆振锋,根本就护不住她。陆振锋那时候劝他放手,不就是说他护不住安心月么?现在他要陆振锋也尝尝,自己护不住妻子的滋味!
陆振锋回到京城,接手城防卫指挥使一职,官级正五品。入住在朝廷为五品以上官员配置的二进宅院里。
搬家那日,杨启铭带着亲王护卫队赶来祝贺他乔迁之喜。席间他让自己的亲卫拦住陆振锋使劲给他灌酒,自己则趁机进了陆府后院,终于看到他心心念念之人。
安心月正在后院指挥着下人忙着酒席之事,突然被人一把拉到了一边。她以为是陆振锋来后院找他,正准备张口唤夫君,只是那个夫字含在嘴里,还没有出口,才发现面前站着的,是她已经慢慢淡忘的人。
看着四年未见的故人,原本是该高兴的心情,却因为这不合时宜的见面方式而变了味道。
“臣妇见过穆王爷!”
安心月见面前之人正是四年未见的穆王爷,赶紧伏下身子见礼问安。
“阿月,你快起来,我们不必如此的!”
杨启铭见安心月如今一见他就伏身请安,姿态摆的极低的样子,心中就没来由的升起些许不快。她那疏离冷漠的态度刺痛了他的心!曾几何时,她在他面前可以肆无忌惮的欢笑,曾几何时,他们也曾十指相扣,走遍西靖关的大街小巷。曾几何时,她也曾甜甜的唤他阿铭,语气中尽是缠绵缱绻。
如今见面,她成了臣妇,他成了穆王爷。多讽刺!
安心月直起身子,退后一步道:
“不知王爷到这后院有何事?若无事,还请王爷尽早离开,毕竟后院还有女眷在,传出去,对王爷名声可不好!”
杨启铭见安心月退离的他远远的,抬头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四年未见,她的容色,居然比之当年更甚几分,美丽中带着致命的妩媚。心道也罢,今日原本也只是想来见她一面,他不能操之过急,把她吓走。既然已经回到京城,他就有办法让她再不能离开,他们之间,来日方长。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杨启铭假意道:
“刚才有点醉意,原本是想出来散一下酒气,不想走到了后院,阿月莫恼,我这就离开!”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离开,没再多做纠缠。
安心月见杨启铭轻易就离去了,想着大概是自己误会了他,他真只是无意误入后院,而不是特意来见她的。也是,他们已经四年未见,他的后院如今早就莺莺燕燕,怎还记得他们之间的年少情意。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这般想着,安心月对杨启铭的防备倒是降了下来,未再多心。